自己选择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我从初中不怎么爱学习,严格来说不是初中,是什么时候都不爱学习,导致初三还有退学的想法,可在大人的各种理由下,我还是去了学校。那时老师对我说:“涛,你的成绩和高中大门擦着边,努力一下,还是可以的。”当时我没太在意,也感谢老师对我的照顾,回到家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考高中了,那是小,也不知道自己除了读书还能干嘛。
再一次音乐课上,老师说:“你们有谁可以考虑下报考特长,文化课会低一点,门槛比较低,有的话下课办公室找我。”我当时不懂那门子发热,觉得这个是个好机会啊,二话没说下课后就去找老师了,当时还有一个我们班的女同学,我俩一起。到了办公室,她就正事开讲啦,说了一大推,重点就是得找个专业老师上课,到时候会好过一点,我问老师:“上课要钱吗?”她一句:“当然了,哪有免费的午餐。”当时我犹豫了一下,因为家里没钱啊!我说我回去先考虑下。回到家,我就和妈妈说了这事,她考虑过后,表示非常支持,在她眼里,只要考高中,什么都行,我也很高兴。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说起我对唱歌的热爱,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时候我看着电视上的歌手,对他们打心眼里喜欢,可我是真唱的不咋的,内向的我很怕上台唱歌,直到后来当了文艺委员,才有所改变,可这个头衔根本和我没多大关系,初中我们上课之前要唱两首歌,所以当时我就一直给大家起头,那事真的为难我了。我独自上台唱歌是初中的毕业晚会,那时我确确实实拿起麦克风吼了,第一次,而且比我想象中要好多,所以到现在想起来我还记忆犹新。就是当时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勇气。那时我对音乐没什么概念,乐器、调、节拍,旋律、识谱……一点都不懂,只知道是唱歌,听得多了就会了,其他啥也不知道。我的偶像换了又换,直到遇见他。扯远了,还是说事吧!
音乐老师给了那个老师的联系方式,说她和那边都说好了,我自己联系就行。也是她,让我对音乐有了全新的认识,让我真正了解了这个东西,也对我个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在周末,那是她安排的,我不懂她为什么周末还在学校上课,那天早上,我按照她所说的时间到了我们县城唯一的高中,自己找教学楼,找教室,敲门就去,我说:“您好,您是XXX老师吗?”她没抬头,说:“你先坐一下。”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她上课,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老师,她衣着讲究,看上去有点严厉,没有太多话语,这点是从那上课学生看出来的,她好像很害怕老师一样。教室里没有太多摆设,很简单,可就是这个两间大的教室,后来才是我们的真正的战场,它整整陪伴我们度过了三年,这里面发生了太多的故事,却不知从何说起,这里面有太多的言语却表达不出来,有太多的人似曾相识,却相见陌生。一段时间过后,老师的课上完了,我知道该我上场了,我特别紧张,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可这样更糟糕。在她基本了解了我的情况后,说了她的授课费用,我一直没说太多话,就这样,她给我试音。我那懂啊,只能跟着感觉走。黑白键起伏的那一瞬间,我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我努力按照要求去做,试着能改变一点。第一节课时间很短,她给我布置了首歌,务必下节课学会,就这样匆匆结束了。我当时想着,这个行业好赚钱啊,我内心告诉自己好好学习吧。就这样,我每周去两次,直到毕业考试那天,后来我才知道初中老师为什么让我去找那个老师,因为考试那天,我知道她是评委。所以我对自己考高中也没有太多的担心。出榜那天,我特意去看了自己的成绩,文化课只差了5分,我也信了初中班主任说的那句话:“你的成绩和高中大门擦着边。”就这样我不慌不忙的考上了高中。我对自己的这种捷径感到高兴。我稚嫩的以为我要开始装X模式了,可以在这方面为所欲为的放肆了,可以干自己喜欢的的事了,可以唱歌了。可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
到了高中,我很热爱这个曾经让我憧憬的地方,也让多少人向往的的地方,直到我们的专业课开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所理解的音乐就是冰山一角,简直连角都算不上。这里面太多复杂的东西。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对我一个半路出家的人,这些简直就是天书,我尝试放弃,因为有人已经放弃了 ,我开始变得自暴自弃,变得无所谓,有一段时间实在忍受不了,转头就走,我对自己的勇气可嘉值得表扬,可事没过多久就得重复这样的生活,一时感觉崩溃了。高一过后,我拿着爸妈的钱去省城学习,坐在车上,我在想,我们为什么当初要学这玩意,每天累死累活的,别人周末都在玩,而我们还要上课,别人吃饭的时候我们也在上课,这一切的一切是为了什么?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一个人。到了省城后,接我的是一个青年男人,也是我后来的声乐老师,我望着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好奇与孤独交替上演,大家来自哪里?有去哪里?我离开了家的温暖,投奔在这里,感到孤独无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车了开了好久才到,学校在郊区,一个破烂不堪地方,一点都没看出是学校的样子,我有一次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来这里是对是错呢?当天下午校长让我去交了学费,那晚我很晚才睡,我真的搞不懂很多事情?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直到后来慢慢才懂。短暂的学习期到了,我有该返校了,在这里一个月,我发现自己只是找了个借口来玩的,并且玩的很开心,一个月我明白了很多,那年遇到的所有人,到现在没有一个再联系,大家过的怎么样,我不知道,也许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只是个过客罢了,而且还很匆匆,对于那年夏天,我不愿意在提起,我想大家都是吧。回校后,调整了一段时间,我有继续以前的生活,而且比以前更吃力,很多时候我对自己说,你这么累干嘛,这一切都不是你最初想要的样子,跟你的概念完全就是两码事,可有什么办法,没办法,只能忍,学啊,难道你走。有一天,我同样的问题问了我的音乐伙伴:“我们这么累干嘛,”然而她只说了一句:“考大学,”那万一考不上呢?怎么办,所有的一切不都白忙活了。
高三的上学期,艺考马上到,我又来到了好奇有孤独的省城,这次不是我一个,一起学习的都上来的,但一部分去了别的学校,我也没有再去当初的那个学校,大家就这样分开了,那时非常不理解,可这是老师安排的,没办法。只是后来的日子更累,每天几乎都6点就起了,晚上12点才睡,那是真正的集训啊。所有人都在奋斗,都为了一个大学。什么事都没有大学重要,眼里只有一个大学,眼看艺考马上来临,大家没有一点放松,做着自己该做的。这样的日子一天重复的上演,所有的人早已习惯而。我祈求这种日子早点结束。
艺考那天,大家起的很早,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些许的紧张,其实大家自己心里都清楚,内心是怎样的,一再提醒自己放松放松。老师带我们过了一遍所有的东西,乘车出发了,到晚上才回来,我晚上考完声乐出来,就知道自己可能与大学无缘了。走在回校的路上,我望着这城市的一切,华灯初上,好奇与孤独又一次交替上演,城市的灯红酒绿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回校后,我给我妈打电话说了一切,她到淡定,一句:“没事,向前看,”那是我第一次哭,不懂咋的,眼泪就下来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三年,就三年,就为了这一天,花的钱全都打水漂了,我那时想自己好混蛋,可是有什么办法,自己不努力,能怪谁,对,我没有怪谁,只是自己。我知道路是你选的,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承担,得自己走,走的好与坏,与别人无关。
人生,有些路是自己选择的,还得自己一个人走,路上少不了孤独与嘲笑,我相信,所有的一切只是暂时的,我得好好善待自己,毕竟,我都走了20年了,毕竟,路还长,人在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