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

朋友圈里“十年”的群聊圈，让我忽然意识到初中毕业已经有十年的时间，或许是因为又要走到一个毕业路口，可能是因为最后一个毕业路口的原因，回忆也来的越来越频繁和迫切。那一年的初三，我们都是临时组建的所谓辅导班，一群来自年纪各个班级的上进少年聚集一起，然后最后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年的生活几乎成了我初中生活记忆的全部。懵懂的情感、自虐式的奋斗、激情的篮球赛、再到匆匆散场。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甜蜜，那么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我记不起是哪个具体的时刻开始，心里开始慢慢的有了那个小女孩的位置，只记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班里的女生不慎说出了那个属于她的小秘密，而这个小秘密与我来说似乎是一件非常恐怖和抗拒的事情，当时我的眼里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要考试重点高中，尽管那个安静的女孩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位置我却还是会可以地去回避。某天她犹犹豫豫对我说认我做哥哥，我已经忘记我说了什么，只知道我情绪激动的把她说哭了，我并不清楚我在怕什么，哪怕是放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其它女同学跑过来批评我，我也没有当回事！只是从那之后，有意无意我还是惦记着她，她有意无意还是会送来关心，尽管我对此显示的并不总是很领情。我们就这样保持着距离度过初三，毕业以后她的每一次改变都会告诉我，无论是读中专还是工作还是跳槽，甚至到最后她妈妈给她相亲还是会告诉我。这一切于我来说无非是增添了一些愧疚，上大一军训那会，我不太清楚在外地打工的她是怎么弄到我的联系方式的，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我非常欣喜然后却是涌上了更多的难过。我们在电话中能感受到彼此的兴奋，然后3年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的激动也没有让我们提前准备好谈资，本以后若干年后再联系会泪流满面，实际却是兴奋中夹带着更多的尴尬和无言以对，于是我明白，有些情愫是该彻底结束啦！再后来她结婚、生子虽然还是会告诉我，但终于不再有任何尴尬！我们都能那么自然的谈论着这一切。

现在想起，认真最拼博的时候应该就是初三，此后我再也找不到初三时候那种奋斗的劲。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那种考重点高中的意愿特别强烈，而且也异常专注就靠重点高中，啥也没多想。可能真的是在逆境中激发出了斗志。那时候的农村中学，教学条件和设施只落后直接帮我们躲过了试卷的轰炸，连期中考证的试卷都是老师刻印的！那门古老的技术想必现在已经绝迹了吧，但我对他却有些眷恋啦！那个时候越是寒冷的天气起早的意愿越强烈，记得初三那年的冬天，经过一夜的小雪，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我比5点30的闹钟起的还早，兴奋的踩出路面的第一脚印，走到路灯下背了下英语，6点左右去叫醒了管着教学楼钥匙的寄宿的同学。尽管这么早，我的不感到一丝的疲倦，有的只有亢奋，那种高昂的斗志，让我频繁挑灯夜战。那个时候感觉所以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英语不会，从ABC开始背，数学不会自己学，学不会把数学书我都背。记忆中我清晰记得，在中考前一周，从早上6点到晚上9点我拿着历史政治书从屋内走到屋外，从小溪边走到丛林，不停的背记着。那个时候从没想过考不上会怎样，从不想学这些有什么用，从没想过高中之后考大学的情况，那个时候是那么的心无旁骛，那个时候，还会再有吗？

初三那年，尽管那么疯狂的学习，却也没有放弃体育活动。运动会、篮球赛、早操、课间操从不缺席，谁知道后来到大学有一大把的时间却也不愿意去做任何锻炼。那年的篮球比赛对的我影响程度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此后无论高中大学还是研究生，只要一有篮球比赛我都会想起初三那年的篮球比赛，那个时候集体荣誉感那么强，虽然我们不是篮球高手，然而为了篮球比赛，大家都一起早上5点多久到篮球场练习，天空微亮，我们运球，当天空明亮我们便开始传球投球的练习，那时候的我们也不知道为啥，每一样活动，每一件事情都干得那么认真，那么拼。然后真正让我难以释怀的是和某班的比赛，因为对方球员喝了酒上场比赛，整个比赛紧张且充满火药味，对方各种明显的犯规动作，俨然要把球场当成斗殴的场地，然后这一切场外的裁判似乎认为都在合理范围内。所有人都在拼命努力的时候，我在一次防守中手软，被同学恶狠狠的瞪了几眼，当所有人都全力以赴不顾一切的时候，我却突然思考犹豫了起来，是的，我并不想因为一场比赛就去打架。后来比赛输了，回到教室，班上所有的女同学起立给我们鼓励加油，我们都挺感动的！队友生了我几天气之后一切又都恢复平静。而此后的学生生涯，我极少再站上篮球比赛的场地，也不曾有过当时的那股拼劲。虽然依然年轻，但年轻的心似乎走在了岁月的前头。

关于中考的记忆，我所剩无多，这场生命参加的第一次升学大考，似乎没有留下太多值得纪念的东西，只知道那个时候大家约定要一起走，约定考完之后再相约。而事实确实，当我们从市里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曲终人散。说好的珍重道别早在中考前便以完成，初中的我们就这样无疾而终，匆匆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