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说之（〇一七） 卜式

卜式取羊

卜式，河南人，家里世代以种田放牧为生。卜式的父母过世后，家里仅剩下弟弟一个亲人。兄弟俩相依为命，直到弟弟长大成人，兄弟分家。卜式只要了100多只羊，其他的田地、房产和财物统统留给了弟弟。
分家后，卜式独自上山放羊，辛辛苦苦十多年，把羊群规模扩大到1000多头，卜式这才卖了羊，置办起属于自己的田地房产。而此时，他弟弟由于不善经营，已经把丰厚家产败光，连田地和房宅都变卖了。从此，卜式又多次接济自己这位穷弟弟。

卜式输财

卜式后来做了中郎，眼看着汉武帝几次派兵攻打匈奴，国库空虚，就主动上书，称愿意捐出自己一半家产帮助国家抗击匈奴。武帝觉得诧异，派人去问清情况。
使者找到卜式，问他：“ 天子让我问你，你捐钱支边，是不是想升官？”
卜式回答：“ 我打小就以放牧为生，自由自在惯了，并不习惯官员的生活，所以我并不求做官。”
使者再问：“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冤仇，想通过这件事获得申诉？”
卜式摇摇头：“ 我自幼与人无争，看到同乡的贫苦人家，我都会主动接济他们，看到别人做得不对的，也是耐心劝导纠正。我周围的人都挺愿意遵从我的，我怎么会有冤屈呢。”
使者又问：“ 那你这么做，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卜式毫不犹豫地说：“ 当今天子与匈奴在边境有战事，我认为只有全国上下同心同德，贤能之士到边关奋勇杀敌，有钱的人出钱支援边疆，这样，才能打嬴这场与匈奴的战争。”
使者回去把卜式的回答具实禀报给了武帝，武帝又告诉给了丞相，丞相说：“ 这种做法不是人之常情，可见卜式必定有所图谋，不能让他这样的小人获利，乱了法度，希望陛下不要听信他的话。” 于是武帝罢免了卜式的官。卜式回到自己家乡，重新过起了种田放牧的生活。
讨伐匈奴的战争还在继续，连年争战，国库消耗殆尽，贫苦的饥民四处游荡，各县的官员也没钱安置他们。卜式拿出20万钱给河南太守，用来救济饥民。河南太守将帮助贫民的富人登记造册，上报给武帝，武帝在册子上看到了卜式的名字，说：“ 这人就是当初那个想捐一半家产支援边境战事的人啊。” 汉武帝颇受感动，赏赐了400个征发戍边的徭役给卜式。卜式转手就把这400人送给了县官。
当时时局动荡，大多有钱人想方设法地藏匿财产，只有卜式主动捐款捐物，替国分忧。所以武帝就趁势宣传卜式，树立卜式的光辉形象，尊显卜式来教化引导百姓。

卜式牧羊

武帝尊显卜式，但卜式却推辞再三，不肯出来做官。武帝就说：“ 我上林苑中有些羊，想请您帮忙看管一下。” 卜式推托不过，才入朝为郎，穿着布衣草鞋在上林苑里放羊。
这样过了一年多，羊养得圆滚滚的，数量也增加不少。武帝经过看见羊群，大大称赞了一番。卜式给武帝讲了放羊的方法，顺势说：“ 不光是放羊，治理天下百姓也是一样的。根据时令节气，调整作息，有不合群，搞破坏的羊及早清理，免得败坏了整群羊。” 武帝听了卜式的议论，才觉察卜式是个人才，封他做了缑氏县令，来试探卜式的才能。卜式把缑氏治理得非常好。武帝又改让他去成皋做县令，结果卜式的政绩在各县令中排第一。武帝终于觉得卜式对国家忠心耿耿，又有治国之才，最终拜卜式为齐王太傅。

参考：

-司马迁 《史记·平准书》

2017年9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