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无从寄北

2019-09-29  本文已影响0人  周末不敲键盘

 题记:

记忆跟历史都是厚重的,往往你随手翻过的一页,用笔划过的内容,寥寥几句,那也许可能就是他们所经历的一生。


骆峪,驱车向上,三两行车,寥寥几人,有山,有水,风起云涌,团团落于山头,氤氲复沓,迤逦婀娜。连续几天的雨,冥冥中,让中秋佳节黯然失色,友人们多少透漏着不快,但我却欢欣,洗濯过的天地,更显的真实,所有的悲伤,不快。都显得理所应当,团圆之境,宜怀古追思。

躲了那么久的人潮,还是有赶不走孤独和彷徨,如果有救赎的希望,我想那一定是在黑夜中滑落的泪光。

阿中欺负我的时候,我还年幼,我完全憎恨他的时候,可能是他把我的帽子扔到树枝上,并嘲笑着我不能反抗的时候,我讨厌这种不公的欺凌,但却无法反抗,只能叫嚣着,咒骂着,期许报应报来,已泄心头之恨。可能是命中定数,当我再次知道他的时候,他得了骨癌。高中踢球骨折之后严重恶化,轮椅上的他,少了些锐气,多了些无心抗拒的苦笑。绽放的年纪,那个表情意味深长,不甘,绝望,恐惧。如皑皑白雪般刺眼,远远地,我看到了那失而复得的帽子,一点点残存的轮廓,慢慢消失在白的边际,刺痛了我,也刺痛了一个家庭。我只希望他能拥有一个水波和飞鸟的般宁静的世界。

傲慢和偏见,舆论的起因是人心,制造舆论的要么是社会,要么是道德,要么是比舆论暴力更大的舆论。阿文的父亲有点轻微的精神病,貌似精神病大多都是遗传的,碍于此因,自念书起,阿文就不受待见,家里,学校,一切不好的事情 貌似都会和他沾边,游戏时,孩子们会捉弄他,玩纸牌时,大家会联合起来赢他。老师以他为反面教材,家庭以他为不良顽固。年轻人的嘲讽,成年人的冷漠,大家都喜欢盲从,好像世界上最安全的事就是让自己消失在“多数”之中。可能是傲慢,也可能是偏见,他爹死后不久,阿文也越发的开始不正常了。初中之后,就没有音信了,消失在村庄,消失在小镇,消失在人们的回忆中。在他母亲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他的生死,无人知晓。但愿他能穿越峡谷山川,在烁烁宇宙中忽隐忽现。

人生中有许多的选择,会有对错,会有是非,有正道,亦有歪道,人间正道是沧桑。

一个炎热的下午,开着老式的立式风扇,调了个二档,桌子旁放着一大桶冰红茶,我正在苦练十一城的弯道技巧,卡了一管氮气,还没来得及放。按完方向键,额头的汗水滴了下来,刚好,小梁进来了,自言自说的拿了一瓶啤酒,两包陆草甸牛板筋,打了声招呼,玩飞车呢?哈哈,是呀,苦练双喷跟卡漂呢。之后他也要叫嚣着来两把,有得没得的聊着,说了他的经历,风光的,黯淡的,快走的时候。又感慨了句,我要是不乱花钱,估计早都买了一套房了。我习惯性的呛了声,真的假的,干啥大买卖了。擦拭着汗水,眼睛里闪烁着光,撇了我一眼,歪着头说道: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来城里了 。我请你吃饭,然后又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不到半分钟又回来,随后把钱放在柜台前,又留了一句,到时候来请你吃火锅哈。我转头笑了笑。那天,闷热的屋子了,除了重复的辉星的insomnia,漫步在十一城的车痕,满屋子都荡着他的故事。秋天的时候,小梁被抓了,运毒,无期。我感概着那下午的境遇,颇具玩味,但却是相见亦难。我不知铁窗内的遭遇,有些东西,取之无礼,定然不会彪炳千古,但可能会遗臭万年。而这并不是梦,但才是梦之所在。

真正的送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就是一个平凡的傍晚,清晨。但是,他们却留在昨天了

酷睿变成了奔腾,windows98变成了window10,时代是弄潮儿,人人都想做new boy,十年间,生如夏花到平凡之路,我还在听着朴树的歌,那时候上微机课还要带鞋套,打扮漂亮,18岁是天堂,暗恋着暗恋的姑娘。06年萨达姆被执行绞刑,09年麦克杰克逊离世。这些重大新闻的知晓,几乎都是在网吧。那会在冲浪网吧,我还没有拍过大头贴。那是周五的晚上,初夏,跟着Y和W,跑了几把团体赛,战绩不错,次日,他们要去县城进行学业测评的等级考试,便一一道别,买了通宵零食,我开始素材网找着素材开始装QQ空间,充了黄钻,紫钻。研究着杀马特创始人李凯的空间,照着教程学习空间制作大法。次日傍晚,去网吧登陆qq的第一条消息,是SS发给我的,Y和W在县城的宾馆放好东西后,便同几人一起去黑河游泳,溺水,身亡。闪烁的企鹅,如坠冰窟,莫名的恐惧。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但仍颤颤巍巍的从座椅上瘫坐到地上。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近一杯酒,就是一个平凡的傍晚。

车站排队的路上,凌乱嘈杂的小卖部,耸拉着的广播,放着许诗人的歌,短暂的半个小时,人潮拥挤的站台,匆匆的行人,而我却感觉在远方旅行了一趟。

八月桂,落香尘,是为芳华。如,夜空下。繁华市里。一人,一灯,一流年,于,零零散散的芳香里,走了,好远好远,故事很深沉,走路,好冷。何夜无月,何处无松柏,但少闲人吾一人耳,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月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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