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美好记忆——我不是单田芳
那时候,80年代刚开始,有几个灯泡和灯管算是电器,至于说到家电,想想应该只有一样,收音机。当然,后来经过郭德纲老师的科普,我知道了,手电筒,也是家电之一。
广播在我正式上小学之前,应该是天天在听的,也是唯一的文化娱乐平台,因为我也看不懂电影。但是,由于年纪小,也没有后来的电视节目会更吸引眼睛,更容易占脑内存,所以广播里的东西大至也忘的差不多了。有几个特别清晰声音依然可以用毫秒级速度调出记忆,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滴答滴,滴答滴,滴答滴答滴,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下面为您播报,简明新闻” ,“下面请您收听,长篇评书《岳飞传》..."
想到这里,我自己还是有点惊诧啦,这些声音还是记得这么清晰,应该就是我接受最多的早教吧!而且,那时候广播里没有广告!没有广告!没有广告!不用买会员,人人都是超级VIP!纯干货的文艺和新闻。每天的文艺节目占比很高,少儿节目,曲艺和戏曲,侯宝林、马三立、高英培等等老师的相声, 记忆犹新的有几段,1、“ 我爬上去?我爬到半道,你一关电门,我掉下来呀”, 2、“妈妈她拿咱家衣服! 谁呀?逗你玩儿。嗨,这孩子。”,3、“二子他妈,明天给我烙俩糖饼。 明儿这拨儿(鱼)太好了,听说明儿这拨儿都是咸带鱼!” 。这些名段子,几乎听的人都听过无数次,人人都可以学着口音给同步模仿下来,几乎应该可以倒背如流啦。但是,依然支持着那时每个人每天的纯真欢笑,为何可以听一篇笑一篇,这魔咒现在我也没解开,反正第一次放哪段相声,听着还是依然认真,学着也很认真,然后更认真的笑到前仰后合。这些段子确实也很有学问,创意,放在今天任何综艺节目也一样会是超级包袱。(此处看不懂的年轻、小朋友们可以去网上找这几段相声听,大师侯宝林、郭启儒的《醉酒》,大师马三立老先生《逗你玩》,大师高英培,范震玉《钓鱼》)
再然后就是我最爱听,也是我的梦魇开始的节目——评书。广播有一个特别的时刻,应该都是刚好午餐点儿,会播放长篇小说或是评书,有杨家将,还有岳飞传等等,基本上都是刘兰芳老先生和单田芳老先生说的书。据我家姐姐们的描述,我从4岁不到,就会学着广播里边听边说,而且当天的内容一定会现场就能背下来整个故事,一场战斗或是几个场景,都能记得很清楚。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我的这个艺能变成了老爸的炫子之道,也变成了邻里街坊的茶余饭后娱乐综艺主角。就象现在电视上很多孩子会背全套唐诗三百首,N位数的圆周率周期表,记下无数种汽车标牌型号等等一样,虽然那时候我们整条街也还没有电视,互联网更是打破脑袋都想象不到的东西,更别说我上综艺了。收回来继续回忆,那时,在这条街上,甚至爸妈工作的单位上,我还是小有名气的,可以背什么小猴子盖房子等完全没印象的故事,背那么几十首诗好象也可以。那时我目不识丁,是因为爸妈也都是解放前就上过私塾解放后上中学的,都是他们读,我听着背下来。可怜天下爸妈心呀。
重点来了,其中,最受欢迎保留节目,我的评书!是的,我学的有模有样的,开始很开心,后来就变成了“噩梦”一样啦。原因很多,首先我经常一天要“演出”好几场,爸妈带着出去,碰到个几天没见的,就会聊到这个孩子说评书的事儿上来,几乎是在互相问过“吃了嘛”之后。这还是爸妈带着我见到人的时候的临时现场秀,至少一次要讲个十来分钟的,章节自选。还有更可怕的,走在路上,碰上哪家的爷爷、奶奶们,或是几个叔叔伯伯们正在树荫下聊天的时候,也会被叫过去,站边上就被要求来一段。这些也还好,因为至少都是“铁粉儿”嘛,都相熟识。而最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象是隔壁街道呀,或是爸爸的同事呀,妈妈的同学啦,过来串门,还没见到家里人,看到了我,立马笑着就来,来来给叔叔阿姨讲个岳飞。最最最可怕的,还有姐姐们的同学,不但听的眉飞色舞,还会连抱带掐脸蛋儿的,那叫一个真心的受宠若惊,不对,是真的惊悚呀!我的杨家忠烈、我的岳飞大哥饶了我吧!后来,一上小学,我开始抗拒再去讲再去背,我几乎是用半年,就把所以这些让人懊恼的精彩表演内容彻底的销毁在记忆中了。
哎,只可惜,那时候的出场费,可怜的只是偶尔一把瓜子儿,两场糖或是一块烤红薯,而且,也只有豪华场才有,大部分时候,是纯献身艺术呀。点赞的多,打赏的少,哈哈哈。想想,如果那时候有电视我可能是小明星或是有网络我就是小网红,我相信我有实力会变成爆款,圈粉百万,当时如果再有个经济人或是挂靠在哪个演艺公司就好啦,不行跑个单帮,出个综艺也是不错的呀。但是非常遗憾的,我,耽误了爸妈挣钱出名的大好机会呀。现在这儿写简书,也不过百来个亲爱的粉丝们,是不是我永远也不会象儿时那样红了呀。哎,一首歌给出了答案,小的时候才会红,大了就不行了,因为小时候是祖国的花朵,歌词是——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为什么那样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