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风雨

十九年还没有哪一天
在大雨倾盆的瞬间觉得它在叫我
夜色如海
这风这雨
我的灵魂突然又跳了起来

风雨是城市的呼吸
城市是你的呼吸
你端着我的月亮站在山顶
像要我拿最朴素的冲动来换

城市睡了
在哺育了你和我之后
它也闭上眼睛
却从未锁上大门
风雨留不住要远行的人
呼吸却像夺命的毒药一样拦住去路
月光如水
水如天

岁月是不是一首不能循环的歌曲
大家闺秀的妩媚
小家碧玉的顽皮
你微微一笑就是水
我想冲进雨中找到你
急迫 狂热 不能自己

可不是风暴般的雨
不是细沙般绵软的细雨
是我最熟悉的雨
带着似毒药的呼吸

路灯直刺着黑夜
吞没在节日的安详里
距离不过如此
我在另一座山头辨别着方向
只有夕阳带来你的消息
你在东山之上端着我的月亮
化作一捧水
于是那么近
我却只能看见月光银色的倒影

至于这风这雨
不过是城市的呼吸
绝不是记忆的耳光
绝不是危言耸听的骗子的一次穿帮
不是给远行的人滔滔不绝的发言机会
不是时间里的
雨 水

而此刻我只不过模糊回想起
八年之前在你的面前
灵魂曾经跳动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