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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禁书《白鹿原》为什么作者要在首页写下秘史两个字?

2018-11-13  本文已影响17人  饼子啃书

文:饼子[主编专栏]

《白鹿原》在第一页就引用了巴尔扎克的那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今天我对原有读书方法进行一次解构,完成一次对小说阅读视角重构,来理解陈忠实引用的这句话,也希望对一些有心的读者能够带来一种全新的阅读方式思考,《白鹿原》这类史诗性小说,我们单独提取其历史角度,它其实完全不同于以往传统历史或史诗小说。

我们不妨回忆过去的历史小说,如我们熟悉的三国,以往像三国这样的历史小说,我们都应该有这样一种认识,它是一种趋从于权威话语的叙事角度,(以此类推)到现代和当代,仍有很多这样的历史小说,都是通过宏观时代潮流框架下,展现微观的人物命运的浮沉,并且最终这种个人的命运遵循了历史潮流的规律,融入了这种历史潮流当中,也就是我们知道了一个大潮流的结果,我们只能看这种框架之内人物起起落落的故事。

然而从《白鹿原》开始,陈忠实为我们展开了一个历史小说的新篇章,这就是所谓的“秘史”说是秘史,其实是一种正史的重新解构,是改变历史主导的主体,由少数人变为大多数人,我们读书就需要跟随着这种解构的方式才能完成与作品的有效互动,不然会和作者走不到一个频道上去。

以《白鹿原》为代表的新历史题材小说,完全颠覆了过去历史小说的那种权威话语的指令,它完全没有遵从那种信仰和理性安排下的,那种潮流之内的人物命运挣扎,而是以一种个人的欲望为主导的,并且是以非理性的随意性的故事发展和推演,它展现了历史丑陋的一面,而完全颠覆了过去的那种胜利者作为主导话语的指定语境和要求。

完全将所谓正确的潮流剥离掉,推动历史的是个人的欲望,没有了所谓正确的理性,书中白孝文最后定了黑娃的罪,就是以一种非理性的姿势来审视白孝文的欲望,他以个人欲望并且以非理性的逻辑推动了故事的结局发展,而不是过去像三国这样,结局大家都知道,你刘备、曹操怎么一个经历是故事的主要内容,结局就像一个牢笼,在牢笼之内,你怎么说都行,但你不能说刘备是奸诈,你只能按着旨意来书写故事。

我为什么以三国为例,其实也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清晰的分辨色调,其实上世纪五十年代之后,很多小说都是和三国一个姿态,结局永远是对的,是必然的,你在所谓对的结局之下,怎么把故事说通才是你作者的任务,就像三国,你怎么把他们各自的故事与最终的命运走向说的前后一致才是作者的责任,也就是作者最终向旨意屈从,成为旨意的话筒。

在这里就隐含了一个旨意导向问题,对于专业读者,是不愿看有旨意导向的小说,这种旨意你可以在其他的任何历史阶段,都能发现它无处不在,为什么《白鹿原》要把巴尔扎克那句“秘史”放在文章首页,就是因为它打破了这种旨意约束,而采用个人欲望推动命运的故事脉络,漠视最终是否与旨意的理性思维一致的原则(白孝文结局为例),这样的好处就是避开“旨意”的误导和干预,而发现历史的另一个横切面,细节的一面,更真实的一面。

这其实就是《白鹿原》为什么刚开始发表就被禁的原因,它改变了历史小说的原有旨意的理性,从那个时期开始,我们就有很多这样的作品,都具有了这样解构后的重构,从而改变了原来历史小说的条条框框束缚,真正看到了推动历史发展的最底层因素,改变了过去一个人改变一段历史的“八股文系列”,也就完全的改变过去过于扁平化的历史小说故事核心,改变那种干瘪人物形象,使人物丰满多样化。

我们可以看到后来很多像《白鹿原》这样的故事,而且每一个故事都多姿多彩,因为推动时代前进的是普通的这样的大多数人,是无数个白孝文和黑娃这样的人,每个故事都不一样,都是很精彩,再也不像教科书那样的单一性,而真正实现了多元化。

有人如果不能完全理解这种解构和重构的意义,我用两句话给大家展现一下效果,旨意话语下的历史小说会让你这样理解:阶级斗争的前途是光明的。解构后的新历史小说会让你这样理解:阶级斗争的道路是曲折的。

你读完《白鹿原》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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