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的青丝白发
有人说,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情绪,苏州就是这样,她有着一种独特的味道,说不清,像似雨中的油伞,石阶上的青苔,它们静而不语,但我们却能强烈感知它们浓烈的思绪,随着流水和渡船,慢慢地,将这过往的人和事浸染,发酵,终成一段特殊的回忆,或关乎成长,或关于爱情。苏城,静静地扬着她两千五百年风霜雕刻的脸,一缕青丝终守成白发……
大江南北,总有人慕名来到这座苍老的城市,无论是生在这、长在这、还是仅仅只匆匆路过,每个人都背着不同的过往,带着不同的目的来到这,看到他们选择看到的苏州。人们常常会选择在山塘街晃晃,到平江路喝茶聊天,或者去虎丘远眺,到寒山寺撞钟。文艺一点的也许会去桃花坞里学唐寅谈笑风生,到雨巷寻寻觅觅,期望撞见哪些略带愁绪、面容清秀的姑娘。
苏州很多时候都透着一丝清冷和哀愁,路过的行人会不知不觉镀上一层淡淡的忧思,让躁动的人冷静,让寂寞的人找到归处。余秋雨先生曾说过,在苏州能给他一种真正的休憩,在散文《白发苏州》中,他从苏州两千多年历史的角度,娓娓道出了苏州人性格悲悯仁善,不争不躁,不卑不亢。无疑,这性格千百年来造就了苏城是这个嘈杂世界中的一个安静所在。
如今,时隔千年,历史种种也早已渐渐淡去,苏城也早已换上新装,只有那几条老街,几处旧院还依稀透着他苍老的神情。但她终究还是她,不张扬、不浮夸,静静地伫在那儿,等待着有心人读出她的快乐,也读懂她的沉默与悲伤。就像戴望舒先生在《雨巷》描述的那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
苏州的雨总是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尤其是入秋以后,街道上显得尤其清冷。黄昏时分,我坐在平江路旁的咖啡屋,望着街灯下分分合合的情侣,别离和重逢的亲人、朋友,密密的雨滴落在河里,溅起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