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请君看取百年事,业就扁舟泛五湖(二)
成年后的李泌,终究没有像后世的方仲永那样,成为令人扼腕叹息的庸才。
四朝元老
公元751年,隐居嵩山的李泌向玄宗献上《复明堂九鼎议》。玄宗于是召他入朝讲授《老子》,随后任命他翰林带诏,供奉东宫,深受太子李亨倚重。
因李泌曾经写诗讽刺宠臣安禄山、杨国忠等人,杨国忠污蔑李泌讽刺朝政,于是李泌被玄宗送往蕲春郡(今湖北蕲春)安置。经此一事之后,李泌脱离了朝廷,继续研究黄老之术,以求避祸山林。
安史之乱爆发后,玄宗仓皇出走成都,开元盛世的荣光逐渐暗淡。太子李亨在灵武(今宁夏灵武)即位,是为唐肃宗。作为李亨曾经的老师,李泌此时正好也在灵武。他帮肃宗分析令了天下大势和成败的关键。肃宗要给他授任官职,李泌坚决推辞,只是以宾客的身份随从,被世人称为白衣山人。李泌在帝国制度、将相升迁、教化天子及剿灭叛军方面都提出了独到的见解。
自从肃宗在灵武即位,李泌就一直在肃宗身边,虽然没有身居要职,却“权逾宰相”。这种帝王宠幸招来了权臣崔圆、李辅国的猜忌。因此平叛大局已定之时,李泌便主动要求离开权力中心,进衡山修道。
唐代宗李豫即位后。马上就召李泌回京,任命他为翰林学士。但当时的宰相元载因为李泌不肯依附自己,留在朝廷对自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就极力盛称李泌有才,推荐李泌做江南西道判官。
公元777年,元载犯罪伏诛,代宗立即召李泌还京,准备重用。宰相常衮再三设法外放李泌,李泌推辞不去,代宗极力挽留。常衮极力陈述南方穷困之状,请求放李泌前往治理,代宗无奈,只得授李泌为澧(今湖南澧县)、郎、峡(今湖北宜昌)三州团练使,后迁任杭州刺史。
公元779年,唐德宗李适即位。4年后,泾原兵变爆发,乱军占据长安,德宗避难于梁州(今陕西汉中),急诏征李泌至梁州行在,授以左散骑常侍之职,令他每天在中书省值班,以便等候召对。
公元785年,陕虢(今河南陕县、灵宝一带)都知兵马使达奚抱晖鸩杀节度使张劝,代领军务。李泌单骑前往,吓跑达奚抱晖,成功收服陕虢。平定朔方之乱后,因平叛功臣李晟、浑瑊和马燧不和,为了缓和将相矛盾,李泌入朝,出任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正式拜相。
就这样,无心官场的李泌,为了大唐帝国的万里河山,数次归隐,又数次出山。他历玄宗、肃宗、代宗和德宗四朝,殚精竭力,对平定内忧外患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也为后期的元和中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