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源泉

2017-08-19  本文已影响0人  Xixiii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些人会说笑点低。
没错!我的笑点真的很低,因为很多事都被我『一笑而过』了。有时候想想,我还真算得上一个腹黑的人。

上初中的时候,我有一位数学老师,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有一天她在讲课的时候突然剧烈的咳嗽,但她仍然坚持着把课给上完了。班里的同学很多都被她的精神感动的留下眼泪,我偷看了一下,班里学习好的班长班委,都在轻声抽泣。

只有我,在笑。我偷偷的低下头,笑。

虽然我笑的很隐晦,但还是被同学们发现了。下课的时候我听到同学们在议论说:“她竟然还笑呢!”我能感觉到同学们朝我这个方向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当然会笑了!那个老太太跟我又非亲非故,她只是我不得不承认的老师而已,而且她的数学课是我最紧张最讨厌的,她的言语犀利,喜欢点着别人的名字给他们难堪,我也没有逃开过。所以我生怕上课时她点我的名字,怕因为我回答不出来问题而被她奚落!我真的不明白,这样喜欢让学生难堪的老师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她喜欢学习好的学生,可学习不好,天生讨厌数学的学生,又有什么办法?

我当时真的希望她因为这次咳嗽而放弃教我们数学课,好好回家养病吧!

这个腹黑的事,是和笑有关。但这篇文章我不是来讨论笑的。我是来讨论『腹黑』的。


我从小就讨厌老师,我上学的时候遇到好几个让我至今都唾弃的老师。

也许因为学前班的时候,我就说过一些放肆的话,因而成为魔咒,使我今后的学业生涯中总会遇到一些让我至今厌恶至极的老师。

学前班时,有一天我和一个女生发生争执,那个女生说:“你这样,我告老师去!”我想都没想,回复:“你去吧,我把老师杀了!”我当时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冒出这句话的,其结果就是这个女生真的去告诉老师说我说的这番话,然后她回来时,就告诉我说老师让我去办公室。我不去,结果老师让班里的几个男生把我抬到办公室去了。

为此,我妈把我痛揍一顿。

后来我在北京上小学,我认为那时候的老师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上小学一年级时,我们的班主任就是一位特级教师,她教语文,所以那时候我的语文学的非常好,尤其是汉语拼音,直到现在我的汉语拼音都烂熟于心,我的普通话也字正腔圆。

来到新乡上学时,我十岁,上的也是新乡市一所很不错的学校——河师大附属小学。但这里的老师十分变态!

你如果没有从北京转学到新乡的经历,你根本不会了解两地的学习内容有多大差别。

在北京念小学时我的成绩一直为中等。来到新乡这个小破城市之后我的成绩便一落千丈,位于倒数。于是我的班主任就极尽讽刺,她们认为大城市的学生来到小城市学习成绩就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可我的成绩这么差,一定是我太笨了。而且我这个人不爱捣乱,性格内向,她们就更认为是我天生愚钝。于是每天其他同学放学之后,我就被留在办公室写作业。直到天渐黑。有一次在办公室补完作业之后,我把作业忘记到办公室就锁门走了(老师们都已经下班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办公室补作业补错题),第二天老师拿着作业本把我喊到教室后门,二话不说就把作业本朝我头上拍下去……

当时那个女老师挺着大肚子,我不知道她肚子会是什么怪胎。我真希望她生个怪胎。

后来那个女老师回家生孩子了,我们的班主任换成校长,我的日子算是好过了点。

五六年级的时候有一位自然老师是个老头,有一次他布置的作业我忘了写,上课的时候他点我的名字让我站起来。更可笑的是,他把我的名字写在黑板上,还告诉班里的同学说不允许擦掉这个名字。

于是将近一个月,我的名字都在黑板右侧。直到班里有一次要写黑板报,我的大名才被擦去。

那个老师,现在还活着吗?我真想知道他会怎么死。

我记得很清楚曾经有人问我说:“你到底是北京的还是北街的?”(新乡有一个地方叫北街)我说我是北京转来的,首都北京。说这话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给首都丢脸了。因为学习不好而被这个四线城市的学生看不起,被这个学校的老师鄙夷。

这都是这所附属小学老师的所作所为,不胜枚举。而那里的学生,亦是老师的附属品。

那里的老师对他们河南师范大学教授的孩子可真是好的不像话。大家都以为现在的老师才会势力眼,你们错了!早在我上小学的九七九八年,这种不正之风就已经铺天盖地了。只要是住在河师大家属院的学生,都是老师的重点培养对象。老师也对他们百般恭维,都封以班长、班委、课代表、组长。而我,就要被他们百般讽刺。以至于每次我对他们说我的作业忘带了,他们都会翻着白眼,对我说:“是没带还是没写呀?”

那些『好学生』变本加厉的向老师打我的小报告。四年级五年级的时候,我都是老师办公室的常客,至今我还记得那个黑暗阴郁的房间!

其他捣蛋的学生,则是在上课的时候从椅子后面的缝隙中用脚踢我,他们知道老师不喜欢我。他们更知道——我不敢告诉老师!那时期,我没有朋友,女生们从来不会多跟我说几句话。男生则是给我起外号、往我的背后贴纸条、或者提出一些无聊的条件比如不许我倚靠他们的桌子,不许过『分界线』……

记得有一次,突然有一个学生跑来对我说:“老师喊你去办公室!”我慌忙跑去办公室,发现门开着,里面没人,我又回到教室。那个同学对我说:“哈哈,骗你的,今天愚人节!”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只有我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当时,我知道这是一个玩笑,老师并没有让我去办公室的时候,我的确轻松了许多。

其实对于那些『好学生』,男生女生之间悄然生长着暧昧关系,我想老师不可能不知道。时至现在我说到一个女生的名字立马就会想到和她对上号的男生名字,像顺口溜一样。这就是我们班里的特权主义,他们怎么样也不过分,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女生躺在一个男生腿上。即使那两个人,都是班委。

学习好就是万能的,像一卡通一样。

最近几年当我在校内网看到他们一个个长残了的样子,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爽!但他们很多人都在国外上学,我却也羡慕。我更希望他们的父辈是挪用公款或者贪污受贿而来的资金资助他们上学,如若真是这样,我更愿意看到他们的家庭遇到牢狱之灾!

我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虽然小学时期遇到这么多差劲的老师,也从来没有给我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初高中时期遇到的老师也大多是比较温和善良的。大学也是,大学时期由于老师一个人要带领一个系的学生,只要不是表现特别乍眼的,老师通常都会视而不见。

但小学的老师,给我留下极其负面的影响。若不是我这个人天性坚强,恐怕我也会成为一个心理有阴影的学生。也是因为从小我就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四线城市卑劣低下的人口素质,也并不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我也很聪明的把学校和我家长之间沟通的『桥梁』做了『改造』。为了保护自己,我只能出此下策。虽然有的时候我的诡计被发现,但我还会故技重施。

我家人恨铁不成钢,而只要一开家长会我就成为一个可悲的『牺牲品』,小学的后两年半简直是煎熬。那时我无法言说我从北京来到新乡这个过渡期有多么艰难!从学习到面对的这个环境,根本没有人会相信。我也不愿意把这些悲惨的经历告诉别人,因为,我是一个多多少少爱面子的人。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多么强而有力的在自我保护!而保护自己的恰恰就是这看似丑陋却坚韧的自尊心。我欺骗家长,欺骗老师,但我躲过了腥风血雨的挨打和奚落,至于谎言被拆穿后的教训,那只能认命。

我没有因为这些丑陋的教育方式和教育环境而让自己怨恨这个世界,怨恨所有的老师和同学。我不会只记得丑恶,初中之后,我还遇到了对我特别好的老师,她只为我一个人补课。我去她家里学习,她还给我煮面吃,一大碗面里面还有鸡蛋,香喷喷的。这样的老师一个人的光芒足以把那些丑陋的老师消灭了!

我还有许多特别好的朋友,有一些我们的友谊已经超过十年。很多同学们也喜欢和我玩并且帮助我,而说起我是北京来的学生,大家也表示有些羡慕。我自带很多幽默细胞,我爱笑,也喜欢逗别人笑。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很大,非常大!即使是在这样小的城市,我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而且,好人更多!

从小学开始经历的创伤,从来都是我自己在承受。而小学毕业之后,也是我自己在弥补。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我把这些我嗤之以鼻的事情告诉太多人,而这自尊心又给了我足够的能量修复我的心理创伤。这种能量,一个叫傲慢,一个叫腹黑。

傲慢是与生俱来的。我的背景本来就比这个四线城市的人好的多。这是我的爷爷奶奶和父辈送给我的。至少我的出身比他们高尚,我的灵魂中没有嫌贫爱富这种罪恶的存在,没有藐视、鄙视和伤害他人这种恶念,我比他们纯粹的多。

腹黑是他们带给我的伤害历练出来的。有些人在我的心里已经被千刀万剐,已经万劫不复了。他们早已经是一把骨灰。我会诅咒他们,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被我的信念拖向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我必须感谢我的傲慢和腹黑。因为这两个观念的存在,我从来没有用激进的方式报复过。我健康的成长,努力向上的生活。我轻松而愉快,我的人性始终位于中规中矩的位置。

但是,如果他们能遭受命运带给他们的残酷报应,我一定会更开心的。

即使路再长,有些人也注定要通往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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