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与《窦娥冤》齐名的戏剧,只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相对于电视剧版《赵氏孤儿》,人们对元杂剧《赵氏孤儿》是陌生的。作为一部好看的历史剧,赵氏孤儿的相关历史最早见于《左传》但是不甚详细,直到司马迁《史记·赵世家》和刘向《新序》《说苑》才有详细的记载。
作为元杂剧的代表作品,《赵氏孤儿》 全名《赵氏孤儿大报仇》。只有五折的篇幅却把奸臣、贤人描写的淋漓尽致。告诉人们一个世上最普遍的道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和《窦娥冤》齐列中国古代四大悲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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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灵公所倚重的大臣只有一文一武。文是赵盾,武是屠岸贾。二者在政治上的对立使屠岸贾久藏杀心,屡计不成。
一日,屠岸贾将事先训练好的异邦藏獒进贡给灵公说,此犬可以识不忠不孝欺君之人。灵公大喜,欲使一验,那神獒便扑向赵盾。灵公听信屠岸贾的谗言使赵家三百口满门抄斩。只剩赵盾之子赵朔是公主驸马,不好擅杀。赵朔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而此时公主已经身怀六甲,赵朔托付公主,如果所生是男孩要待他长大成立为赵氏洗冤报仇。
赵盾死后,公主被囚禁在府中。不久诞下赵氏孤儿,谁知屠岸贾偏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赵氏孤儿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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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屠岸贾卫兵的重重包围,公主把刚出生的赵氏孤儿托付给太医程婴,自己自缢身亡。程婴向来受到赵家礼遇。佛经里有一句名言“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赵家处处与人为善,也必得好报。为报赵家的恩,程婴冒险将赵氏孤儿藏在药箱中带出公主府。不料却遭到守门将军韩厥的阻拦。经过程婴苦口婆心的劝说,良知未泯的韩厥帮助程婴带着赵氏孤儿逃离公主府。
赵氏孤儿不见了,韩厥知道自己难逃屠岸贾的讯问,为保守秘密,韩厥壮烈自刎。程婴带着赵氏孤儿逃到已经退隐的宰辅公孙杵臼的太平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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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赵氏孤儿的下落,屠岸贾老羞成怒。下令逮捕全国所有未满周岁的婴孩全部杀死,永绝后患。人是善良与邪恶的集合体,当善良占据上风时人才得以成为人,当邪恶达到极致时人也就离魔鬼越来越接近。
程婴把赵氏一族的惨况告诉公孙杵臼,请公孙杵臼将赵氏孤儿扶持成人为赵氏报仇。他自己带着未满周岁的独子假冒赵氏孤儿受死。一则报赵家平日厚待之恩,一则救全国小儿于水火。
公孙杵臼认为自己已经年过六旬不见得可以扶持赵氏孤儿到成年,而程婴年且四十可以帮助赵氏孤儿完成复仇大业。于是两人设下一计,由程婴向屠岸贾告密,公孙杵臼带着程婴的孩子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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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计的屠岸贾严刑拷打公孙杵臼,公孙杵臼交出“赵氏孤儿”,屠岸贾当堂将“赵氏孤儿”斩成三段。公孙杵臼也撞死在石阶上。
我们在唏嘘的同时却很少关注剧本中对程婴的描写。自己的骨肉惨死奸臣剑下,这个可怜的的小生命没来得及感受世界的美好,没来得及叫一声爸爸妈妈。程婴全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但是程婴知道,相比亲情这世界上有更重要的东西——义。那就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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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岸贾将“程婴之子”收为义子。他现在只有再无威胁的喜悦,却不知道他报应已经来了。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二十年。
赵氏孤儿长大成人,文韬武略,一表人才。深得屠岸贾的信任。
蛰伏了二十年,程婴觉得时机已到,决定把这段血海深仇告诉赵氏孤儿。
他开始长吁短叹,暗自流泪。这让赵氏孤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程婴缘故,程婴留下一副画册便离开了。
画册上画了赵氏灭门、公主托孤、韩厥自杀、杵臼触阶.....赵氏孤儿大受震动。此时,程婴把这一切和盘托出。告诉赵氏孤儿他的祖上德行卓著,自己如何受到主家优待,为此牺牲自己的独子,赵氏孤儿大怒,誓把奸臣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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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孤儿在魏绛的帮助下生擒屠岸贾手刃仇敌,赵家二十年的冤屈得以洗刷。赵氏孤儿重袭祖上的爵位。二十年大仇得报。程婴等人青史留名,屠岸贾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人生在世,因果报应,轮回不爽。种下善因便得善果,赵家所种善果终为赵家保留骨血洗刷冤屈。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
这部跌宕起伏的《赵氏孤儿》只告诉我们一个再普遍不过的道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