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装模作样想到
2021年疫情期间,初读了《麦田里的守望者》,扉页上写了:本想直接题写,语言粗鄙,不值一读,看到“献给我的母亲。”几个醒目的字,稍稍迟疑,但还是写了。写的人迷茫,读的人迷惘。守望什么?
都忘了,是否读过了。时隔两年后,再拾起,依然觉得语言有些许的粗鄙。应该是有过多的“他妈”这类的语言吧!
第一遍读时觉得有挺多的“装模作样”,索性重读一遍,给数数,是从164页开始,有用了十个之多,或许有我遗漏的吧!164页之前沒看到“装模作样”这个词,倒是看到挺多的“虚伪”,具体有多少,并未曾细数。
三天的经历,丰富,三天的思索,深刻。粗陋的语言包裹着深遂的思想。
我想从电梯工莫里斯说起。
“莫里斯这厮把制服上的扣子全解开了。他里面只穿了个衬衫假领,根本没穿衬衫什么的。他的肚子又大又肥,毛烘烘的。‘谁也没有敲诈谁。’他说,‘拿来吧,老大。’”
莫里斯这厮我就不过多讲述,只说服装,外面制服配假领,就是道貌岸然的象征,是白天阳光下的伪装;解开扣子,裸露的肥大、毛烘烘的肚子,是真真实实的躯体,是夜幕下的真实。阴暗角落下的邪恶。
夜幕降临,牛鬼蛇神皆游走于世。霍尔顿站在窗外看到的两幕,我想我不用再还原复述。夜幕笼罩,乌烟瘴气。旭日东升,终究归于平静。黑暗滋生一切的邪恶与虚伪,光明让一切的邪恶与虚伪,暂且沉入水底,并不消亡。男、女依然提着包、高昂着头,迈着坚定的步伐,发着光与热。
霍尔顿与这样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他寻找着内心的澄澈与真。这样的真与澄澈在儿童未曾污染的心田。当霍尔顿偶遇一家三口在漫步时,关注于孩童的行走与歌声。当在博物馆外等妹妹时,乐于为一对小兄弟引路。当谈到弟弟或妹妹时,字里行间是透射着光,饱含着爱。
由于厌恶装模作样,所以竭力不喜欢:见到你真高兴,祝你好运。诸如此类的客套话语。
对于老师的推崇源于老师抱起的濒危的同学,对于老师的躲避源于老师半夜异常的举动,赶紧逃离,此刻无异是再正确不过了。假若不是这异于常人的举动,我是挺喜欢老师与霍尓顿谈论哲学与人生,喜欢“一个不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个理由而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个理由而谦恭地活下去。”可安托利尼生生却活生生打破宁静与崇敬,让人猝不及防。
"不管怎么样,我老是想象一大群小孩儿在一大块麦田里玩一种游戏,有几千个,旁边没人﹣﹣我是说没有岁数大一点儿的﹣﹣我是说只有我。我会站在一道破悬崖边上。我要做的,就是抓住每个跑向悬崖的孩子﹣﹣我是说要是他们跑起来不看方向,我就得从哪儿过来抓住他们。我整天就干那种事,就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得了。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离谱,但这是我唯一真正想当的,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离谱。
16岁的霍尔顿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他最想守望的,正是那些孩子们纯净的心灵,他之所以讨厌这个虚伪的世界,是因为那些虚伪的人们玷污了小孩子纯净的心灵,在霍尔顿眼里,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了,所以他才不顾一切要当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其实满世界都是霍尔顿。16岁的霍尔顿,30岁的霍尔顿,60岁的霍尔顿。他们看透了世界之平庸,但无力超越这平庸。他们无力成为“我”,但又不屑于成为“他”。
可能有人会说,呵!老柯最近勃发了。其实不是,老柯是和自己和解了,你们看文章结尾霍尔顿怀念的人,就知道了。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徘徊总是痛苦的挣扎。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