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简书电影简书电影院

烧掉100万脑细胞,方才看懂它

2018-12-26  本文已影响17人  慢慢游电影

须菩提:“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金刚经》

大凡文艺,必做高深状,让人捉摸不透。按这样的说法,佛经,其实也是一种文艺。篇首这句话取自《金刚经》第十八品《一体同现分》,讲的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转换,意思是:

当说起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了;当说起现在的时候,现在却已经成为过去;而当说起未来的时候,未来就是现在。是故三者皆不得。

然而,有一部电影却让不可能成为了可能,让不可得成为了可得:梦境,以及现实。

这是一部关于时间的电影——《路边野餐》。

凯里,贵州东部的一座小城镇,雨量充沛,年平均降雨量为1240.1毫米。所以天,一直是阴沉沉的。

陈升,人过中年。年轻时混社会,帮老大花和尚出头犯了事,入狱判了9年。关押期间,母亲和妻子撒手人寰。出狱后,陈升秉承母亲的遗愿,和老医生光莲一起运营着镇上的一所小诊所。

老歪,陈升同母异父的弟弟,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

老母亲一早便看出了老歪的不成器,临终前把唯一的房产留给了陈升,并嘱咐让陈升好好照顾老歪的儿子卫卫。

回头想想,老太太去世的时候陈升还在监狱里,后事基本都由弟弟一人操持,临了了还得不到房子,这事儿自然让老歪心里很不爽,所以兄弟感情一直不好。

顺着老母亲的遗愿,陈升把卫卫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听说老歪要卖掉卫卫,为探究竟,陈升登上了去往镇远的列车。

看上去这是个俗套的故事,哥哥是好人,弟弟是烂货。

可诡异的事情就从这里开始了。

往镇远的列车上空空荡荡,陈升做了很多梦,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恍惚间却来到了一个叫荡麦的地方。我们不知道火车是怎么靠站的,但他,就是来了。

42分钟的长镜头,陈升在荡麦穿梭、游历。他似乎遇到了很多熟悉的人:长大了的卫卫、开车出事前的酒鬼、已故的妻子张夕,还有常在他梦到母亲时出现的吹芦笙的苗人。

在荡麦,卫卫是个摩的司机,载着陈升寻找吹芦笙的苗人。不巧没遇上,陈升却搭上了酒鬼的白色皮卡,直开往渡口的村子。

路上,陈升再次遇上了被人欺负的卫卫。陈升帮卫卫解了围,卫卫答应送他到渡口,却在渡口的村里,遇上了开洗发店的妻子张夕。

这一场相遇,圆了她为妻子唱歌的夙愿,那首在牢里学会的歌曲,《小茉莉》。

所有这些不可能在同一个时间场景里出现的人,却在荡麦这个地方,被凑到了一起。只是,在荡麦,他们却与陈升毫无关联。

110分钟的影片,时间线被完全打散、穿插、交织。

我们似乎在陈升的故事中,经历了一段时光旅行。

若说情节,这部电影像是没有完整的情节可言,但却又随着时间的推进,让原本散落着的片段,串到了一块。或通过人与人的对话、或通过对过去的回忆、或通过电台的广播,感觉像是在完成一幅拼图,或者说是在勾勒一条时间线。

所有的一切,都让拼图更加完整或让时间线更加密集,最终拼装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为了把这个时间的故事说好,完成情节和人物在时间线上的拼接,导演毕赣确实是费尽了心思,给观影者带来了一场探寻之旅。

所以,观影时,你最好准备一支笔和一张纸,至少一张。

你会发现,陈升听到收音机里说凯里发现野人,且上一次发现野人是9年前,还是一位司机所见。

然后,你会听到车上新闻说,有个手持蜡染的年轻人,骑车被白色皮卡司机酒后驾车撞死,司机说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野人。

而在荡麦,陈升却遇到了那辆白色皮卡和开车的酒鬼,酒鬼在荡麦还买了一桶白酒。

你还会记起在影片开始,老医生梦到已死去的儿子骑着单车,手上拿着的蜡染被血浸透了……

所有的这些线索,又像极了一部侦破剧,都等待着观众自己去一层层地建立关联。

是的,这是一部错综复杂的时间电影

所有的人似乎都被命运牵扯到了一起,正如荡麦的路,你从河的这一头乘船到了对岸,又能从河那一头的桥上过来,像是一个周而复转的圈。

亦真,亦幻,抑或是梦境撞进了现实。

其实荡麦,是个不存在的地方。因为这里,并没有火车能够到达。

其实荡麦,又是个无处不在的地方。因为荡麦,是我们对逝去的追回,正如那列交错而过的运煤厢上的画,似乎让时光倒流了一般。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叫作荡麦的地方。

----

内容原创首发微信平台:慢慢游(mmyfilm)

转载需注明。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