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水

想了好几天，还是决定要从家庭和父母写起。尽管回头去写这些事情会让心脏再次去感受那些悲伤或者难过，但总归是要回到故事开始的地方的。是他们创造了，并且将我养育成人。

夫子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父母之于我而言，就是山水。父爱如山，母爱如水。

我会尽量保持客观的主观，用我的记忆将家庭的故事展开，从其中再去描述家族和村庄的故事。

我老家在河西边的崔家村，奶奶年轻时丧父，带着年幼的爸爸和姑姑举家搬迁到了河东边的山脚下。一同搬来的还有个旁房的大伯伯。先人的故事已不可靠，但从零星听到的故事中看来，大伯伯和奶奶应该是相好的。

最早搬来的时候，房子盖在山河西边的低地上。约莫在二姐出身后，又搬迁到了现在的位置。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年父亲过世后，灵堂并未设在家中。之前的理解一直是，父亲走的时候并未在家中，所以照习俗，灵堂不能设在家中。现在我才明白，当年灵堂所在的位置，正是父亲刚到河东时，家所在的地方。

奶奶在我过世前就离世了，我并未见过她，甚至是照片也不曾见过，听家人和村人说，奶奶是个倔强的老太太，后半生一直心心念念能有个孙子，可惜我出生的太晚，并未给她的人生带去欢愉。妈妈说，这几年，觉得姑姑越来越像奶奶了。不论是从外表还是神情，甚至是心事，也都是一样的。表哥一直未能如愿给她添个孙子，小侄女过年已经12岁了。但愿姑姑不似奶奶那般，能在有生之年达成心愿。

再往下，我可能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去平复心情才能继续。虽然知道想说的话会顺着指尖冒出来，但不想以这种奇怪的心理继续下去。我需要再平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