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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欧洲大战

2018-06-19  本文已影响138人  Han海德拉

璀璨的灯火舞会上,优雅活泼的小提琴曲声中,觥筹交错,高朋满座。束腰紧胸的优雅贵妇和千金小姐们不再讨论风流韵事,收起来自异域东方的扇子,一个个列于举止优雅的军官面前,行礼求舞。军官们行礼牵手,踩着节奏,开始了交谊的舞姿。

“嗨,你不上去跳一个吗?”旁边的战友推了推他。

他笑了笑,拿出一个怀表,一打开是自己妻子的画像。

“对于我这个有妻子的绅士,贸然求舞恐怕并不合适吗?”

战友笑了笑:“可前几天你才说和那个布列塔尼亚的少女有了一段浪漫之夜啊……”

“去你的!”他笑骂道,却不慎掉落了怀表,清脆的破裂声后,小画像被摔了出来。

他刚大惊,想去捡起之时,一道白光盖过了视界。

原来只是个梦。

可现实是比摔碎一个怀表要残酷的多。

捡起地上的熊皮帽后,隶属于苏格兰高地警备团的他发现已经身处滑铁卢战场的罗索姆农庄里。刚刚遭受强攻的英军损失惨重,被炮击震晕的他只不过有些目眩,但他身旁的战友早就被榴霰弹打成了窟窿。

“愣着干什么?!你这被惯坏的新兵蛋子!”原本还想摸摸身上怀表的他却因为军官的斥责,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法国燧发枪兵团和掷弹兵团再次搭起梯子,强攻农庄,简易修补过的农庄大门则被猛烈撞击着。

听觉一点点恢复,法国的军号声和高地兵团的苏格兰风琴声渐渐入耳,可是却很快被枪炮喊杀声盖过。

“For king and country!”第九散兵连和警备团喊着口号,奋力射击填装,身强力壮的战士则用长棍和刺刀推倒梯子。刺鼻的硝烟气味里,他和其他的战友们一起顶住庄园大门,不让敌人突破。

他听不懂对面的法语,但是每次喊声愈加强烈之际,他便更加用力。可最终,气势汹汹的掷弹兵团用削减的木头突破了大门。

被冲击倒地的他,把枪斜举起,慌乱地对天开了一枪,但很快一个年轻的法军用刺刀突了过来,挑落了他没拿稳的棕贝丝步枪,向下刺去。

不想死的他用手接住了刺刀,不约而同地和攻击者同时吼了起来。

“NO!NO!NO!”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尖,他恐惧地大叫,而面前的法军,咬牙切齿般地咒骂着,使出怪力向下压迫着。

“Dorothy!”他最后喊了句妻子的名字,绝望地任由刺刀插向了胸膛。

Robert Jones,1788-1815

对于涉身战争前的我们,奔赴战场不过是去做一个英雄救美的骑士、屠龙扬名的圣人。但是,事实从来不是像童话书和英雄史诗一样美好。

“皇帝万岁!”胸甲骑士们拿着重直剑,为了法兰西的荣耀突向英军的大方阵,中尉一手握住缰绳,另一首挥舞着剑,他随着马儿一上一下的脸庞露出对敌人凶煞的表情。

数里宽广的战场,数十个早有准备的英军军团以方阵阵型迎接对手的冲击,与此同时一个个触爆弹和实心弹震撼着大地。

老中尉世代从军,七年战争中父亲光荣牺牲,而自己也早早入伍。法国大革命他跟对了队伍,并且一直幸运地活到了现在。当拿破仑从厄尔巴岛偷渡归来,建立百日王朝的时候,他立刻放弃复辟的波旁王朝,投奔旧主。这不完全是因为忠诚,也有对自己运气的自信和豪赌。

“所有人两翼分开,从方阵拐角突击!”可怕的战场上,他嘶声力竭地发出来命令,而在面前的烟雾突然消散,赫然出现了一组英军方阵。

年轻的新兵骑兵没有控制住马匹,直冲冲地撞向了方阵,然而下方的刺刀和简易拒马直接刺穿了这些可怜蛋的坐骑。

老中尉快速反应,很快把住了方向,和残存的骑兵们,从各个方阵空隙插入。

“加速!不要停!”老中尉继续大喊,超高的马速让密集的弹雨也不能追上,至多也是在胸甲上留下弹痕。而就在对手填装之际,老中尉迅速果敢的出击,他猛地拉起来马头,晃过刺刀,然后又支起重剑,挡住三把步枪刺刀的突刺,最后巧妙回拨,割破一个英军的喉咙。其他骑兵纷纷效仿,老中尉同样也准备再次攻击。此时四点钟方向突然有了一阵巨响,老中尉猛地转头,一发八磅实心弹流星般飞来,把他的胸甲贯穿,硬生生地坠落在地上。弥留之际,一匹不知名的战马在失去主人后疯狂地乱跑,濒死的老中尉在铁蹄践踏中根本没有残念的机会……

Bruno Brent 1774-1815

我们来自欧洲各地,操着不同的语言,却在一个战地上做着杀人的事,只是为了结束一场结束一切的战斗……可是什么也没结束。

“Advance! Advance!” 带着浓重德意志口音的英王德意志军团,也跟着英军的口号开始反冲锋。废弃的炮架车轮、燃烧的田埂和农庄、倒地的遗骸残肢他们并不陌生。

大部分是汉诺威人的他们追随先前汉诺威帝选侯,继续参战着,亚历山大·巴布罗曾称赞他们“可以与英军最好部队平起平坐”

逼近硝烟的深处,是发了疯地狂攻中的法国老近卫军。

几百人在两个线列中抵近射击一轮后,直接开始了拼刺刀的白刃战。那把象征荣耀的法军鹰旗飘舞阵中,令目睹它的敌人不寒而栗。

在英军战友们撑不住的时候,侧翼的英王德意志军团从侧翼开始了精密的射击,随后发起冲锋。而身为鼓手的他,也立马打起快速的节奏,带动战友们整齐迅速的步伐。撞到在地上的士兵用拳头较劲,掐着对方脖子不肯松手,可同时不知何处的冷枪就会让飙出的血液溅到双方军服上。

鼓手失措,他的双手不知不觉麻木不能动弹,明明经历了那么多次战役,可是为什么这一次……

他看到了对面的法军鼓手,似乎也在恐慌。不知不觉相视地二人,在相同的境遇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在他们要说些什么的,一阵炮雨把所有人化成残躯……

或许你可以遗忘战场,但是战争不会遗忘任何一个参与者。

在战场的最后一处,为了掩护撤退的拿破仑,老近卫军组成最后的方阵。

普鲁士英国联军团团包围下的方阵坚决拒绝了招降,而英国人四面推上了大炮,将他们全部炸死。可故事没有结束,三十分钟后,倒下的方阵中一名法军带着瞎掉的右眼,爬出了尸体堆,他迷茫地看着已经满目疮痍的法军阵地,按着伤口,缄默不语。

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过头来,他吓破了胆……是一名英国步兵。

他用手支撑着退后,想去捡一把枪,可是手却动不了……

英国人看了,把自己手里的枪扔掉,他走进法军面前,蹲下身子,缓缓地说了一句:“Bonjour”

不能动弹地法国人也说了一句:“I……Surrender”

英国人苦笑,坐了下去,和法军凝视着远方的战场,遍布三个国家军队尸体的战场,迎来了自己的日出。

他们敢推进,我们就反击。 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努力向前冲锋,直到云层中透出一道曙光,照亮战场以外的世界,只是遥不可及。战争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满是战争。每一声枪声背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就是这些人。我们早已厌倦,我们还很天真,我们是荣耀的,也是有罪的。我们被传奇所缚,在过往中迷失,我们是天空中的骑士,荒漠中的幽灵,和血海中的小人。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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