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河以东,滁河以西
2019-03-17 本文已影响0人
布里卡隆初号机
我提上辞呈之后,在地铁里瘫坐着。感觉像一只疲倦的气球,一直累积起来的气体终于被释放了。软软地摊在座椅上。
然而成就感,释然感之类的感情,竟一个没有。生活似乎并不存在什么“打破”与“不打破”的界限。并不会因为一个决定就完完全全地泾渭分明。之后的这段人生,我也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到达南京,开始自己所谓的“新生活”。春天又来了,大地开始浮起晴天里土壤的干燥气味。熙熙攘攘的大蜀山脚下,人群开始摩擦出燥热。意义的丢失又开始了,像极了华北夏天的样子。
领导开始给我四处推送简历,希望能把我留在公司。于此,她希望我能多留一个月,等待四月底内招的集中需求。每天仍然还是过着996式的加班生活,回到家给青发几条微信,之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等待新一轮轮回。
密集地从南京来回,在还未长出新叶的法国梧桐里奔来跑去,也换不回一点停留的时间。
不过一条滁河的距离,只是一旦抽象和实际交织,它便在经不起任何无观测条件的运算。人停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怎样算也算不出自己的方向。无关成功与失败,无关未来发展成什么样子。停留在滁河中间的,只是一个似乎永远找不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