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二)
原创
因为是春节,今天木李兮没什么人,老板木子兮一个人在这阳光正好的中午也坐在小酒馆门口独酌,见小夭与野牛进店,说干脆他们拼成一桌,他象征性的收点酒钱,算是半卖半请他们陪他过年了。
免单是节约钱,陪人过年成人之美,这样便宜的好事小夭他们自然是答应了。
木子兮拿出温好的两壶清酒,几碟精致下酒菜,小火锅,呵呵!这小子准备挺丰盛的。想必只要是今天中午走进小酒馆的都是他的座上宾,都是他的客人及家人。
三人倒也是一见如故,特别是野牛与木子兮,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气质,才华也差不多,两人自然是聊得欢。小夭低眉顺眼坐在他们旁边,不说话不插话,偶尔笑笑。俩男子倒也照顾小夭情绪,时不时找小夭碰个杯,野牛偶尔很自然的给小夭夹个菜什么的,木子兮说话也看小夭两眼,自自然然,像熟悉多年的老友,喝喝聊聊,聊聊喝喝,小夭惊觉天色将晚已是黄昏。
小夭匆忙起身说要回家了,野牛也起身说要送小夭。小夭摆手说不用不用,野牛说他也差不多该回家了顺道送小夭。
木子兮将小夭与野牛送至桥头挥挥手说,今日很高兴,相谈甚欢,改日再聚。小夭自始至终保持微笑,作辑告辞,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也不管野牛送不送自己转身匆匆便走,今晚也是自己家人的年夜饭,只怕晚回去又会被母亲唠叨两句。母亲爱归爱,宠归宠,做错事也是会教训人的。
小夭与野牛刚出桥头,一阵风起,小夭被冷风一吹,一个激灵,感觉头有点晕有几分醉意涌上心头,热酒好喝后劲足。
小夭下意识回头,木子兮将手揣在衣兜随意有几分落寞地站在桥头,夕阳中,他的长发在风中飘飞,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小夭突然对木子兮喊了一句:“木子兮你好妖哦!”喊完就笑着跑开了。
野牛和木子兮都楞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小夭醉了。
野牛来不及向木子兮说再见,也拔腿向小夭追去。
当野牛追上小夭时,也不知小夭从哪里折了一枝腊梅在手上,边走边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大好。
野牛借着酒劲伸手揽过小夭的肩,小夭本能的挣扎了一个没挣脱,翻了一个白眼,由他了。
两人都没说话,近距离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这种近距离的呼吸有种暧昧的气息,小夭非常不适也特别不舒服,突然看见路边有个厕所,于是她叫野牛帮她拿花,她上厕所。
小夭躲进厕所,长长舒了一口气。虽有几分醉意,但心下明了,今非昔比,自己与野牛本就没有什么回忆,也谈不上情根深种,三年前的相逢都没发生什么,现在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保持距离吧!
小夭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走出厕所。
刚一出厕所,黑暗中就被一双湿润的唇紧紧的吻住了。
小夭又羞又气又急,不用想也知道是野牛,她挣扎着想挣脱,奈何野牛的胳膊箍紧了她的双臂,她动弹不得。她呜呜呜的摆着头,奈何酒意涌头,四肢无力,她索性放弃抗拒,任由野牛野牛索取。不知是酒精烧脑的作用还是野牛情之所致,见小夭放弃抗拒,更加得寸进尺,手肆意在小夭身上游走起来。小夭心里不爽,但又无力反抗,遂对野牛说:“这是路边,偶有人来人往,要是被人撞见终归不好,我带你去个隐蔽的地方吧。”野牛想想便答应了。
小夭任由野牛半扶半搂着走进厕所旁边的一条小巷,小巷深处,有一处看起来荒废了的半掩柴菲的小院,院里有残荷旧柳的荷塘,荷塘有假山,其实院子深处还有三间镂空雕花的木屋,这里是小夭刚购买不久正在修葺的一处私院,但小夭不会告诉野牛这是自己的地方。
也许野牛真的是精虫烧脑,刚进小院荷塘的假山,就迫不及待将小夭欺压在假山上边吻边撕扯着小夭的衣裳,小夭不迎不拒不抗,反正已不是什么青葱岁月不谙房事的年龄,疯癫一回就疯癫一回吧。
眼看渐入佳境快成好事时,柴门推开,有人大声说话进了小院,小夭惊起身连都没来得及整理, 抓住荷塘岸边下垂的柳枝借助栽种在荷塘边密密匝匝者美人蕉的遮掩滑进了荷塘,脚下一片刺骨冰凉传来 ,小夭酒醒一半。
野牛整理好衣服便走出假山,来人好像是野牛二舅家的三姑娘,见野牛天黑还没去,便沿途气鼓鼓的找了来。也不知是那个被时的告诉她野牛在这个小院,三姑娘一看野牛真在这个小院,于是很不高兴的声音提高八倍说:“野牛哥,你搞什么呀!好好的钻什么废掉的小院嘛!你让我好找呀!”
“丁丁,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姐姐姐夫给二舅说我不来吗?姐姐没说吗?”听得出来,野牛有些心虚。
“姐姐只是说你不吃中午饭,没说你晚上也不来嘛?”
“有事我是没打算来。”
“你这叫有事吗?”
“我爹还在等你喝酒,专门叫我来找你。”
刺骨的寒冷让小夭哆嗦。小夭心中对野牛滚过一句草泥玛,你们要怼你赶紧带你表妹出去怼呀,老子快撑不住了。
“好吧好吧!我这就过去。”野牛终于不用耐烦地拉着他表妹出了院门。
小夭赶紧从荷塘中拔出被冻得麻木的双脚,向小木屋跑去。
木屋里,小夭非常郁闷地换下被打湿的衣裤,找出放在这里的工作服及鞋子换上,她已经顾不上好看不好看了,即便工作服再脏,也不可能穿湿衣服回家。
小妖打开小木屋后面院墙上的暗门,暗门外是大街,刚出暗门,正遇上奉妈妈之命来寻她的助理姗姗,与姗姗一同来的还有三个保镖。姗姗一看见小夭,立即把小夭拉进旁边的咖啡馆低声问小夭,“你今天是不是惹了阎家大小姐,那个罗煞现在正带着人在那边街口守你的那个废弃小园出来的人,无论男女,一律暴打。”
小夭没说话,示意大家在咖啡馆坐下,点了几杯咖啡消磨时间。她知道目前没有人知道从小院出来的是她,她也不认识什么罗煞,如果说罗煞要寻她的仇,那么这个罗煞就是野牛口中所喊的丁丁了。小夭心中对野牛有千万句“草泥玛”滚过。小夭想, 三个保镖加上姗姗和自己,若是打一架还是有胜算的。但小夭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傍晚的事若是说出去也确实太丢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主意已定,小夭叫姗姗叫五杯咖啡,一是压压惊,二是平复一下心情理理思绪,NND,明明是溜出放松心情的,莫名就惹他妈一身骚。这时咖啡馆进来了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在咖啡馆四下巡视,巡视至小夭他们这一张桌时,小夭故意指着空坐对那两个男人说,要一起入座吗?两个男人看了小夭两眼再看看坐在一起的三个男人没说话,撤出了咖啡厅。
姗姗指着小夭低声说,今天真是你,小夭本想否认,姗姗指着她工装说,你就穿成这样,小夭向姗姗摆摆手。
“小夭,这半天你还没到家吗?”
小夭一抬头是木子兮。她不明所以的看着木子兮,“你也是来喝咖啡的吗?”
“不,我是来送你回家的。”
“送我回家?”小夭有些明白可能是野牛觉得今天给自己惹了麻烦,他已经不可能送自己回家了,他去求了木子兮。
小夭说:“木子兮,你回去吧,这是我的助理及三个保镖,回家我没有问题。”
"不,还是我送你吧,祸由我而起,事由我来承担。”木子兮这样说。
“你是说......”
“对!”
“好吧!
一身工装的小夭挽着潇洒倜傥的木子兮从丁丁包围了的街口大大咧咧走过。
小夭想,野牛,再次从心中就此别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