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丸读书——北欧,冰与火之地的寻真之旅(三十)
芬兰篇之俄罗斯
除了瑞典之外,对芬兰还产生了巨大影响的就是它的东边邻国俄罗斯了。1809年芬兰脱离瑞典后一直希望自治,彼时共产主义在芬兰正处上升势头,激进的芬兰人开始了内战,结果白派的中产阶级战胜了红派。这场战争是芬兰历史上的一次大分裂,是共产党和资产阶级与农民的战争,直到现在,这次战争在芬兰仍然很敏感,给芬兰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如果没有苏联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芬兰当局显然会支持共产党。芬兰和苏联的关系一直保持有距离的友好,直到二战开始,莫斯科把目光又盯上了芬兰。
现在仍有很多芬兰人认为,他们是为了不被苏联统治占领才去和德军合作,只是借助德军的力量摆脱苏联,并没有与德军结盟。那时,芬兰曾经的主人瑞典严守中立,连盟军前往芬兰支援的军队都不让过境,芬兰人只能靠自己。而芬兰人也职责瑞典,在他们浴血奋战的时候,瑞典坐收渔利,同时为德军和英军提供原材料。最后芬兰也付出了代价,把10%的领土割让给了苏联。
战争后的芬兰摆脱了苏联的掌控,但是他们也急需资金,不过他们拒绝了美军建立军事基地,也没有加入北约,这样就不会对苏联有威胁。芬兰人自力更生偿还了战争债务度过了危机,成为冷战棋盘上具有战略意义的棋子,经济上也获得大量收益。
到了20世纪70年代,芬兰成功牵制了苏联。人们把功劳归于当时既是总统又是总理的吉科宁,尽管直到现在,坊间关于他是忠于西方还是东方的传说一直有不同说法。但是实际上当时芬兰的领导人都与同等级的苏联人相交甚密,苏联人不断地向芬兰人收集情报。当时的赫尔辛基相当东欧化,基本上什么都禁止,每天的广播都在播放着“温和的苏联宣传”,政府要求每家每户记录生活和访客,还要定期要求警察检查。芬兰的媒体和出版界也对可能惹恼苏联的信息异常敏感和警觉,当然也可以理解,苏联的飞机大炮一直停在边境,一声令下便可大举进攻,而一旦苏联入侵,谁会援助芬兰人呢?
军事败局、内战分裂、民族自治无奈让位于务实的应急政策,这些都对芬兰人的自尊造成了严重伤害。1989年苏联解体时芬兰也几近破产,但是务实的芬兰人并不认为自己自己曾经是受害者。在他们看来,“芬兰化”(指对苏联敏感的事务进行自我审查)是一个褒义词,但是也成为芬兰人的禁忌之一。
但是芬兰始终是俄罗斯的近邻,他们从未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