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思随笔散文散文

北京几日

2019-02-01  本文已影响43人  储能

走过很多的路,见过很多的人,看过很多的景,这世界上的所有,仿佛都与我有关。

庆丰包子铺服务员

晚上六点四十五,老北京的天儿是一种太阳落山后的墨蓝。已经过了饭点儿,中老胡同附近的那家庆丰包子铺人不是很多,透明的后厨玻璃前只剩下了素三鲜和梅菜扣肉馅儿的小木牌。

我找了一个能坐下四人的长方形桌子,把背包放下,去点包子。

“吃些什么?”身穿红色店服,戴着塑料透明口罩的服务员问道。

“请问这份包子是几两的?”我指着前面那位客人盘中的包子,似乎所答非所问。

“一两。”

“素三鲜里面有什么?

“鸡蛋、豆腐、木耳。”

“我要二两素三鲜包子。”

“喝什么?”

“豆浆吧。”

“微信还是支付宝?”

……

我们的对话中,红衣服务员始终低着头,面无表情,点餐的工作对于她就像是在做一次次的机械运动,她笑或是不笑,客人都在那里,不离不弃。也许一天的工作使她劳累,此时她正满怀期待盼望着最后一位客人的到来。

拿到包子,我坐在了正对她的那面坐下。咬一口素包子,很干,确实需要豆浆往下送;无味儿,也许是包包子的师傅着急下班,忘记放盐。

庆丰的包子名气再大,却让我提不起兴趣,反而我更愿意看着那位红衣服务员,试着走近她的生活。她是北漂吧,她的家乡在北方还是南方?今年过年她回家吗?她租住的房子离这里很远吧,坐地铁起码要五十分钟,在通州还是顺义?她会不会一辈子都当服务员呢?会不会哪一天她回到家乡,拥有自己的一家包子铺?胡思乱想中,二两包子的在豆浆的帮助下成功下肚。希望最后,她真的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钱不少挣,福也不少享吧。

突然,她转过身,把素三鲜的小木牌从哈了一层白气的玻璃上摘下来,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回家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呢?

临时舍友

人生第一次住青年旅社,是在北京。在1130房间,我遇到了临时舍友小周,比我小两岁,这次她是和上高一的弟弟一起来北京玩。

小周是安徽人,家有三个小孩儿,她是老大,毕业后在上海的一家脑力开发机构工作,准备年后辞职,回老家考老师。

青年旅社是一个充满未知的地方,会遇到讨厌的人,也会遇到合得来的朋友。来的当晚,我们彼此就成了朋友。她很健谈,但她的爱说话绝不会给人一种厌烦的感觉,反而越听越想听,因为她说的总能让人产生共鸣。我们谈到了上海的辅导机构,小孩儿的学习生活以及家长的教育方式,一些成熟的观点从她口中说出来,让我觉得她不肤浅,有思想,更有情怀,和这样的人一起交谈不累,也很涨姿势。

这一次虽是我一人赴京,但遇到了如此优秀且合得来旅伴,实在是幸运。当天晚上,我们就相约第二天一起去天安门看升旗,去故宫看文物、过大年。

第二天,我见到了比他小五岁的弟弟,一位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帅气男生。和弟弟在一起,她的大姐大范儿就显现出来了。风大时,她询问弟弟是否穿了秋裤,给弟弟掖掖衣领、紧紧帽子;吃早饭时,她关切地询问弟弟吃没吃饱;买午饭时,她会主动给弟弟买一杯热茶。总之,不管做什么,她总是先想着弟弟,再考虑自己。聊天时,只要说起弟弟,她满是笑意,即使是弟弟和妹妹联合起来“欺负”她,她也不恼,觉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小周是“话唠”,是“宠弟狂魔”,也是一个对事物充满着好奇心的人,她的好奇让她懂得了很多冷知识。我痴迷于各种各样的文物,喜欢探究它们背后的历史和故事,本以为这次去故宫,小周只是一个拍照党,但从与她的对话中,我知道,这个朋友我认定了,因为一件件文物也能让我们有的聊。

和小周这两天的相处很轻松、很愉快。我们约定,等今年七月份她考上老师,我们还要一起结伴玩耍,只是这一次不是临时舍友,而是真正的旅伴。

我们即将离别,但我们终将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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