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
童年,有且只有一次。作为生命中的起始阶段,我一直以为它比老年更加精彩、更加浑厚。
正因为左依与加诺在童年时如影随形,他们的故事才让我们荡气回肠。为什么好的开始都没有好的归宿呢,这是作家十九的故意,还是世态的必然。与很多流行读物一样,《菩提》不是在字里行间夹杂着作家十九的爱恨情愁,而是让我们看得清自己从哪里来的,又是如何从起点走到今天,无论你是八零后,还是六零后,对于爱情的解读其实一点都没有变化。
得不到的固然是美好的。还记得童年时我们觉得月亮很亲切,在黑夜中照亮了我们回家的路,月亮走,我也走,但是谁又在意白昼,我们不也是在阳光的普照下从幸福走向了幸福。正如左依的念念不忘,我们在青春期也有过忧伤,有过痛苦,有过伤感。为什么我的眉目中总是让人感受到冷漠与惊慌,确实我们经历的世事太少,我们难以招架来自于生活方方面面的考验。
叛逆,让故事走向了不可控。作家十九准确地把握了青春期我们内心无处安放的惶恐,我们希望得到成年人的理解与尊重,但是我们又是以自己的方式去证明,在过来人的眼中,我们是何等的善良与懦弱。人间事,不得意者十之八九。如果,当然尘世不相信如果,加诺能够与左依携手走过,相濡以沫,我们还能掬一把眼泪吗?
关键所在,眼泪是可有可无的,流了泪仍然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与理解之后,我们是擦干眼泪,还是泣不成声。执念,是我们所共同坚守的,但是在尘世中,谁相信执念呢?爱情可以天荒地老,可以地久天长,可以不问出身,可以无关财富,但是无法安放的是我们躁动的内心,她对他那么好,那么义无反顾,但是他却是伤害后一笑而过。
留给读者的是老问题,但是对于这个老问题,不同的人却有着不同的答案。作家十九的答案让我们见到另一种可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破镜重圆,只存在于神话中,在现实中破镜的那一刻,心早已碎了,世间既然没有后悔药,也就没有心的粘合剂。相信作家十九在写作《菩境》的每一分钟都是内心煎熬的,因为她不愿意正视,甚至是同情左依与加诺因为叛逆,所以失去。
她终于失去了他,是幸运,还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