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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21  本文已影响3人  清月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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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鸽子一圈一圈的在蓝天上飞旋,燕儿经不住北方的寒冷,也陆续地南迁了,天儿冷了,叶儿黄了,秋风一阵扫过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瑟瑟地躲在不易被秋风吹到的地方,静静地猫着。

      老家的那盆昙花开了,那是十几年前妈妈单位的同事送给她的一枝,听说是昙花,她就那么随手往花盆里一插,它就活了,不是说昙花很精贵吗?它怎么就活了,而且还活得那么好,那么灿烂。小时候听得昙花一现,听闻昙花是极美,极清,极雅致的,于是我每日都要去看它三回,它就那么翠翠的,直直的立在那儿,日出日落,月盈月亏,云卷云舒间,我慢慢的忘了这档子事了,从每日三回到一回,到后来的三天一回,一月一回,一直到一年一回,直到现在几年一回了,后来我从南非回来再一次侍弄花儿的时候,我都记不起这株苍翠青绿的植物是什么了,它长得很疯,很大,卯足了劲儿可劲儿的长,它发出的新枝嫩芽苍翠欲滴,也许是长的太高了,她斜斜的倚靠在窗前,我眼前一恍惚,她仿佛就像一个婀娜的清秀的女子,倚窗绣女红,一霎那间,我看的有些呆了,于是我从一年一回又到几月,几天一回,昨夜我翻过来覆过去,怎么也睡不着,月光旖旎地洒在窗棂上,索性一骨碌翻起来,望着那广寒宫,想象着吴刚,玉兔,嫦娥的那些美丽的神话传说,想想古人也真的是很浪漫,在没有电,现代媒体,网络,博客和圈的日子里,竟然能生出这么美丽的花来了,有"九天揽月"的雄浑,有"月有阴晴圆缺"的扼腕叹息,有"明月松间照"的唯美,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乡情,也有"月上柳梢头"的浪漫,我顺着这些古月,,无意间瞥了一眼那株我已忘记了名字却旖旎地靠在窗棂上,披上月白青纱的女子,她静静地倚在窗棂前,就那么静静地,痴痴地望着那轮西楼月,姑苏城外月,还是大漠关山月,淮南冷皓月,她就那么静静地,身着一袭白纱裙,斜倚在窗前,似乎在期盼着今夕月,希冀着寒江明月,想象着十二楼中月明清泉,看她那似蹙非蹙的烟眉,似乎在传递着什么,可我却琢磨不透。

          前几日,看到这株传闻中的仙草有几个花苞,怎么也不开,今夜在这银白质清的月光下,我仿佛听见那花苞轻轻绽放的声音,她那么柔弱,又如此的洁白,带着一点淡淡的粉,仿佛在牛乳中沁过一般,又好似清冽的泉水仙雾轻轻地飞散在那层层错落有致的花瓣上,那花蕊就像从蓬莱仙岛飞来的仙子一样,轻轻柔柔,不带一丝的谄媚,没有一点的尘俗,她没有娇艳的颜色,就那么一袭纯洁的清澈,就那么一丝嫩嫩的鹅黄,让你不由的想把她留住,让你不由的想要靠近她,而它就像谪仙子一般,要不得半点的亵渎和尘世的烦扰,她就那么静静地,清清地与婉月同在,她就那么痴痴地,凝神地享受着夜的静谧,月的皎洁。在那刹那间,时间似乎停滞了,在那一瞬间,她那婉尔的眸子,让世间的胭脂粉黛尽失颜色,让世间的尘烦杂务瞬间没了踪迹,有的只是那份质本还清的雅致,有的只是那段清秀无邪的美妙时光,有的只是那段无纷无扰的只应天上有的仙骨。回来了,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不惊扰任何的纷扰,不去争艳世间的颜色,它就那么在月夜悄悄的绽放,轻轻的落幕,不争,不怒,不蕴,不含,她来了,又去了,只留下那么一段奇香,一袭唯美,一缕月光和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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