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媳翻身:军长请走开
、0001 醉个酒也能穿越 0001 醉个酒也能穿越 “嫂子!嫂子!你醒醒啊!”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 声音未停,便听见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满是担忧,“哎呀,赵连长还不回来,这可怎么办呢?” 又是那个年轻小伙子着急地问道:“王军医,园园嫂子没事儿吧?” 一个中年女性好听的声音紧接着安慰道:“不要紧,只是短暂昏迷,马上就会醒的。” 田园园以为是在做梦,嫌这些人聒噪,想要翻个身,身子却软得如面条一般,不仅四肢无力,就连脖子都疼得不想转动。 正在疑惑,感觉有人轻轻地推着自己的胳膊,又是那个温柔的中年女性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道:“园园,睁开眼试试。” 田园园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仍然在宿醉,或者在做梦。 可是,看着眼前几个穿军装的陌生人、四周雪白的墙壁、盆架上放着的搪瓷盆子、身上盖着的军绿色的被子、还有军绿色窗帘、绿漆木质窗棂透出的耀眼阳光…… 田园园一个机灵,发现不对劲儿了,震惊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没想到一贯娇媚动听的声音突然暗哑难听,倒让田园园吓了一跳。 昨晚撞见相爱三年的男朋友跟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缠绵,伤心地大醉一场,怎么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 这具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倒像是好久不吃饭了似的。 床边的一个年轻媳妇眉眼普通,穿着小碎花的确良衬衣、黑色长裤,留着齐耳短发,穿着打扮有些土气,但是脸上满是担忧。 怀里抱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子,倒是十分机灵,冲着自己咿咿呀呀地吐泡泡。 见田园园一脸迷茫,那小媳妇自己也是又惊又喜,忙道:“园园嫂子,这里是部队,这是你跟赵连长的屋子啊!” 头疼欲裂的田园园更是大吃一惊。 天哪,自己并没有结婚,什么时候成了别人口中的“嫂子”? 还有,哪里来的什么赵连长?怎么回事儿?这个梦也太离奇了些。 可是,看着窗户透过来的明晃晃的阳光,还有眼前几个笑吟吟的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大活人,根本就是个现实世界啊! 难道是……穿越了? 床边坐着的中年女兵也就是被称作王军医的,见田园园愣怔怔的,抬手轻轻地拍拍田园园,温声笑道:“听听,遭多大罪,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了。” “这会儿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吧?好了,只要醒来就没事儿了,你安心休息吧。中午好好吃一顿饭,身体慢慢就恢复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使性子了。” 身边抱着孩子的小媳妇忙问:“王军医,园园嫂子这就是好了吧?” 王军医又给园园听了听心跳,量了量血压,微笑着道:“我看心跳、脉搏都正常,或许是没吃饭,又窒息了一会儿,有点儿头晕吧。” 说着,又转头对身边的小士兵说:“她再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只管去喊我。训练的大部队也该回来了,我得回去看看。” 见几个人都点头,王军医收拾好东西,又叮嘱了几句,便背起药箱走了。 那个小士兵忙跟着送了出去,道:“我也得去找赵连长说一声。” 目送着两个人的背影,田园园还像个木偶似的,根本没有从震惊和迷茫中醒过来。 小媳妇见两人走了,本来在床边站着忙抱着孩子坐在了床上。 给田园园拉拉被子,一脸心有余悸,低声道:“两口子过日子,谁家夫妻还不拌个嘴?凡事想开些,园园嫂子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不管有啥过不去的,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田园园一脸迷茫,“我……我怎么想不开了?” 那小媳妇立即睁大了眼睛,皱起眉头,嘴巴便撇了起来,“都上吊自杀了还不叫想不开?!要不是我刚巧过来……” “什么?!”田园园惊呼了一声! 上吊?! 我的天呐,这个原主的脾气够大的,什么事儿想不开,要一根绳子吊死? 不过转瞬一想,自己不也是一时想不开喝酒醉死了吗?要不,怎么会穿到这个女人身上呢?! 见田园园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那小媳妇把孩子放到床上,用嘴努努桌子。 田园园疑惑地看过去,脸色便白了。 黄色木质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堆绿绳子,正是部队上最常见的背包带! 绿绿扁扁的绳子,果真是上吊的好东西,保准吊死个二百斤的人没问题! 田园园嘀咕着,正要翻身坐起再跟这小媳妇打听点儿事儿,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可是两眼一抹黑,对这里啥也不知道呢,就听门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田园园止住了掀被子下床的动作,抬头朝木门看过去。 果然,随着军绿色的木门被“砰”地大力推开,一个气愤的男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好好的,你又闹什么?!” 见田园园大睁着双眼看过来,男人冷哼了一声:“醒了?醒了就起来吧。小黄,去打饭!” 身后刚进来的小士兵应了一声“是”,扭身跑了。 田园园看着大踏步走到床前的年轻男人,有些懵。 这又是谁啊?听语气,难不成就是那个什么赵连长?自己被称为“嫂子”,这个就是自己的丈夫?! 虑及此,田园园一个机灵,猛地坐了起来。只是头晕了一下,那小媳妇忙伸手扶住了。 等田园园坐好,那小媳妇忙抱起自己的孩子,笑吟吟地道:“赵连长回来了,那我走了。” 赵玉成淡淡地冲着那小媳妇点点头,道:“月娥,麻烦你了,你们家老曹这会儿在场部呢,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叫月娥的女子笑笑,“你们两口子好好说会儿话吧,我吃了饭再来。” 田园园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月娥的背影说了一句,“月娥你辛苦了,慢走。”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客套话,却让赵玉成跟月娥都受了多大惊吓似的,齐齐转头看过来。 两人诧异的表情跟眼神儿,倒把田园园给吓了一跳。 、0002 第一次见面 0002 第一次见面 赵玉成送走了月娥跟孩子,重重地关上了门,“砰”地一声巨响,又让田园园吓了一跳。 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田园园说不紧张是假的。 忙端端正正地坐好,后背牢牢地靠在床头上,这个时候才感觉心里有了底气似的,大眼睛不由得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 男人一身军装,却跟常见的军人衣服有些不同,样式有些老,看起来竟跟以前七八十年代的老电影里看到的一样。 两肩的肩章什么级别,对军营生活一无所知的田园园根本看不懂。 既然他们喊他“赵连长”,想来也不过是个中下级军官。 年纪倒不大,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却有着一份超乎他年龄的成熟和稳重。 高高的个子,挺拔精瘦,头发浓密黑如鸦羽,剪着部队里要求的小平头。 没带军帽,鬓角正往下滴着汗珠子,好像刚经过高强度的训练,或者刚走了很远的路。 五官十分英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脸上正有些怒气。 两道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此时正闪烁着犀利的光。 当然,田园园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轻蔑和压抑的狂怒。 也是,任谁的老婆拿上吊闹事儿,也不会高兴。谁不讨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 更何况,这里是男人工作和训练的地方,在这些上级、下级面前,一个大男人该多丢脸。 赵玉成冷着脸把手里的军帽在衣裳架子上挂好,转身看见床上依旧愣怔着的田园园,又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的,这女人一贯大大的眼睛,此时睁得更大了;本来白皙的皮肤,此时看起来更是苍白。 鼻子翘翘的,平时挺好看的,此时却鼻翼翕动,好像有些不安。 以往只会恶声恶气说话的嘴,此时紧紧抿着,竟也看起来一副樱桃小口的样子。 只是,脖子上一圈被背包带勒出来的淤青,看起来十分刺眼。可见,这女人上吊之事果然闹得不小。 田园园虽然脸长得漂亮,臃肿的身材和此时满脸的无辜跟迷茫,在赵玉成看来却十分讨厌。 见田园园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赵玉成心里一阵烦躁。 有些不耐烦地走到床边,一边要掀田园园的被子,一边嘴里怒道:“起来起来!大中午的就不要挺尸了,人都走了,起来也没有谁知道。别装了!” 田园园见他动作彪悍,倒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再一想,他老婆上吊还是因为他,不关心自己老婆的死活也就罢了,竟然还说这么难听的话。听赵玉成的语气不善,又见男人也不知道关心人,田园园突然有些恼。 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田园园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头有些晕,到底强自撑住了。 田园园赤着脚踩在地上,怒道:“什么装不装的?谁装了?上吊是玩的吗?死了就是死了!怪不得她要上吊呢,碰到你这个男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真要活不过来,你吃不了兜着走!也就是我来了,才算是捡了一条命,你就偷笑吧。” 赵玉成暴怒中哪里去细想田园园的话?本来,这个女人说话就是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的。 赵玉成冷哼了一声,英俊的脸上满是不耐烦,“什么你我他,莫名其妙!” 田园园这才想起他是个不知情的。 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原主死了,自己替代了她。不过,她不打算给眼前这男人解释什么,说了他也不会信的。 赵玉成看着桌上的一堆背包带,怒道:“我看你就是脑子有病,好好的给我找事儿闹幺蛾子!收拾收拾,一会儿小黄打饭就回来了,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 “还有,吃完饭收拾你的东西,等送来车票,晚上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男人英俊的脸冰冷,浑身散发着地狱恶魔般的骇人气息,饶是田园园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一个,此时看了也不由得有些发憷。 见男人一转身要走,田园园急了,“嗳,你……那谁,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自己初来乍到的,任谁也不认识,就这么一个男人,还要赶自己走,也不知道他说的老家在哪里?都有什么人? 自己这突然回去了,谁都不认识不说,连为什么被赶回去也说不清楚。言差语错的再漏了馅儿,倒是得不偿失了。 听身后的田园园这么说,赵玉成突然把脸转向田园园,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田园园感觉自己个子不低,可是在这男人面前也不过是刚到他下巴而已。 赵玉成剑眉挑起,眼睛里满是不屑,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嘲讽道:“你跟我能有什么话?不就是想要钱吗?” 说着,便把自己浑身上下的兜都掏出来。 “睁大你的眼好好看看,没有!一分也没有!工资不是早就被你掏走了吗?怎么?又想给你家人买东西?还是你自己要买东西?” 田园园一脸懵逼。 感情原主是这么个女人!管男人也管得太紧了些,当真给男人身上不留一分钱! 田园园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张口结舌,“那个……你……。嗳嗳!” 赵玉成却再也不理她了,一转身就进了卫生间,把门摔得山响!很快,里面便传来一阵阵哗哗哗的水响。 田园园垂头丧气地坐回了床上,东看看西看看,越看越心惊。 不说自己的衣服样式落伍,就说这屋里的摆设也太陈旧了些。 听说现在部队里建设得十分现代化,即便是士兵们的宿舍也尽善尽美的,更不要说这些军官和家属住宿的地方了,无论如何,也不该还有这些老旧东西啊。 看看这薄薄的军绿色被褥、油漆斑驳的黄色木质桌椅、还有掉了几块油漆的搪瓷茶缸……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穿越到了哪里?这又是什么时间? 田园园低头找到自己的鞋子,正要走过去看墙上的挂历,便听见门外叩门声,“连长?嫂子?” 田园园忙走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