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13）
富人可以大大方方地小气，而穷人则要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体面。
一一座右铭
“富人可以大大方方地小气，穷人则要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体面，有得遮掩吗？”
秦凤嘴巴念念叨叨，她小心翼翼要做好自己，尽心尽力又如何？母亲不还是依旧的冲她叫嚣、发飙？
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穿梭着，络绎不绝，夜灯灿烂闪烁，照不到秦凤被抹黑的阴暗。
陈彬开着车，秦凤坐在后座上静默着，一声也不吭。灯光下、雨幕中丝丝缕缕多缠绵的美景，她的心底里的阴暗又怎是雨滴洗刷挥之则去啊，入骨里如虫叮咬，有苦无处说的哀怨，自个儿挨着。
一餐晚饭，是嫂子回家，秦父让秦凤跟陈彬、陈悦一起过去吃饭，开开荤吧！
从阳历二月中旬秦母生病住院治疗、办理出院回家康复两个多月来，秦凤知道父亲照顾母亲辛苦，她不会添乱，自觉回家看看，而不会留在娘家吃饭。一般父亲需要什么，她买了送来；母亲得回医院拆胃管、换药之事，她夫妻必须到场帮帮手搀扶之外，她帮不上什么忙，也就不会过来打扰父亲，做好工作，毕竟，饭碗不能丢，母亲住院治疗费用，她得节俭两个月方能省钱帮着还住院费。
人间疾苦，求生不易，她大半生就是饱尝这样的煎熬的过着苦涩日子的沧桑妇。
秦凤饱受生活的折腾，自家投资失败、家庭负担，这些年父母需要住院治疗花大钱，她到了此年纪，还是拍拍手，口袋空！
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一路走来艰难困苦折腾着她，不尽人意的折磨的人生啊！
秦凤感慨万千，沧桑妇一个 何时有个头啊！
余生更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即将成家立业的儿子，作为父母，秦凤夫妻更得勤俭节约准备后面随之而来的投入大笔资金，不然如何担起为人父母的担当？
陈彬一条筋，自由散漫不当事。秦凤头脑清醒，这些赤裸裸明摆眼前的事她又如何逃脱得了？
这些年，她父母疾病重重，花钱地方多，她必须面对着、操心的就是眼前的事，父母只有她一个亲骨肉在身边，远边的秦凯、秦岚是父母的儿子、女儿，有钱权、说话权，有分量，秦凤则是叫唤的丫头，无足轻重，使唤、叫得近吧！
多年来，秦凤一直受秦母指责、嘲讽，她随口而出，想叫嚷嚷就叫嚷出来，说出讥讽刺心的话也顺口溜，习惯这样压抑环境吗？
不，秦凤莫名其妙被秦母侮辱，她唯一一次回应讨功劳的秦母：
如果我大富大贵、一分钱都没拿出来，您大可以将上学切萝卜干手疼了，切猪头皮难受了公告天下，我没有良心！事实上，我2020年家遭不幸，两个孩子又上大学需要花钱，您老又住院治疗，几千元、几千元凑着起来，一年不就得好几万？我自己穷当当，原本就挤不出油来，还要承受这么重，我欠债几十万不都跟您俩说了吗？您的秦岚不就是宝贝的有钱权的女皇吗？七千多元的住院费，我求她都不拿出来还您的住院费，我不得不借钱还了，我就是活受罪，她五六百万元的资产就是不花这七千元有资本保存颜面，我在您眼前就是面目全非、一无是处，您想骂就骂，想嘲讽就嘲讽，就是要我下跪磕头恩赐您切萝卜干给我吃，切猪头皮给我吃了？我为人母亲，我一个月给孩子两千元的生活费，我就不做事，我就没什么跟孩子邀功、还恩的……”
那一次，秦凤气恼反击，秦父要她回去，不让她继续下去。
秦凤眼里眼里欲滴，心里头苦不堪言。母亲为儿子、为秦岚养育她们三母子十多年，深情似海是她们有缘分，秦凤自觉打理好家庭，没有受父母照拂，如今需要照顾了，受父母恩惠、照顾的两个都没在身边护理，被叫喊、花碎钱没讨好反而受责备的却只有秦凤！
“为什么会如此遭罪？为什么我倾囊而出、掏空了还被责骂？”
秦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的哀怨，她的不幸就得活受罪，这就是命！
秦凤认命。她每一次回娘家多做事，拖地打扫，少说话，不想受气领罪受。
秦凤下班后回娘家吃这一餐晚饭，她一进门看着沙发堆放着被子很邋遢，她随手拉起被子对折着被子整理好，一张、两张，她收拾着。
“你家里没有被子就拿去！”
躺在床上的秦母冲着秦凤叫嚷嚷，嫂子听着、陈悦、陈彬都听着。
“出出进进的人多，被子叠起来，白天放在床尾上，晚上睡觉用不上再放在沙发上，不就不乱吗？”
秦凤不得不开这口，明摆着的一堆邋遢的被子，是不是得收拾起来才像样子，她做不到任由这样乱而不收拾，却受秦母这样讥讽！
熟悉他们一家的人哪个不清楚，嫂子是秦母的心肝，秦岚是秦母的宝，她们张张嘴巴不做事也贴心，秦凤尽心尽力掏尽口袋付出所有都没有让秦母少责备，甚至是秦凤付出越多越受罪。
秦凤尽心尽力为父母付出就是做贱自己了？
这场景就是这般的局面，难堪的只有秦凤。
秦凤这般如此想到做到没闲着，秦母一番责骂都让她莫名其妙。
“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秦凤检讨自身不足，她做不到更好了，母亲想怎样是她的事，秦凤做好自己，不要在意母亲的罪名套在自己头上，找罪受！
“后面的路还长，我该做的事还多，我的身体很糟，不能脆脆的受不住打压，我该坚强起来，身体结实起来！”
秦凤头倒挂后座闭上眼睛休息，她得安定情绪，她不做一个弱者，她不想成为孩子的负担，这年纪就得好好活着，不龟缩，不逃避，现实面对存在环境，增强抵抗力，未来风雨更大！
秦凤清楚自身的责任，父母就在老家，没有人带在身边，她不也是跟弟妹一个样，没有陪伴父母左右吗？她责怪不到谁头上。
“明确就好，不能挖洞坑自己，放过自己，不活受罪！”
秦凤检讨自己，心顺了。
“往后该如何管住钱呢？”
秦凤想着这个大问题。
父母的年迈，周边的环境，亲戚、朋友、同事，一个个买楼买车成百万元拿出来，而不是她以后一个月几千几千凑着，等待将来她也会有一万万增多的存款。
希望与做有距离。
秦凤只想着，往后做得到吗？
她不知道，尽量做到吧！
秦凤果然没有再随意花钱，口袋有存钱，心底里踏实。
“遥远啊！就算一个月节约能凑个五千块钱 ，一年之间不也六万元而已，而这只是估计、希望的数字 ，能不能勤俭节约省下钱还是一个问题。”
秦凤深呼吸。人家在进步，她落后的不仅仅在于亏了三十多万元的十几年前，这些年，父母必须付出的医药费、陈彬没有赚钱得依靠她支撑起养家的责任，每一笔付出都是无底洞。
她什么时候能追上一般正常家庭的收入？
不，她在退步，她在龟缩，自卑感冒发，何许人啊，弱者！
看陈彬一天天缩在家，养优独处的与世无争，除了抽烟 ，买排骨做饭吃，晚上跟乒乓球友打打乒乓球，他都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的一尘不染的世外桃源的仙人。
唉！
秦凤不自觉叹息。
家，她有想法，她不想落后，她想存钱养家，她想改变环境，她收拾家庭，她打扫卫生，她种花、养花，她沉浸在无人之境，她要放空自己，烦恼随之吹风了吧！
夜渐渐深了。
秦凤回到家立即到二楼大厅收拾好被子，整理好房间，将陈彬的冬衣晒好收起，将被子收起，她有手有脚做得来，她头脑清醒清楚自己该如何站好位置。
只要她不倒下，家还是家；只要她不痴呆，文字依旧是她的伴，倾诉衷肠。
下边的乒乓球继续打着，陈彬他们三人成伙， 快乐的玩笑声，是她希望的样子，是她买来乒乓球台让邻居陪着陈彬打球的。
一切都是秦凤希望的样子，她存钱，她想要让家比人家以为衰败的陈彬更像家。
人活一口气。
秦凤就是秦凤。
如果说女人如花，那她得珍惜自己的主儿；如果说女人如粪土 ，只要她不作贱自己 ，就没有人能够踩踏她的尊严。
秦凤继续忙碌着，她将陈彬的所有短袖上衣收拾出来，再洗干净、烘干，当她晾好已经是晚上十点。
女人，伺候他也好，他像个有家室的男人，家才像个家，完整的家。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