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留白 | 梦境里的“她”,现实里的我
又是一个周一,对于上班族来讲,周一是休息日的“晴天霹雳”,工作日的“五雷轰顶”。
看看日历,这是2023年的最后一个周一。
回看自己在所有平台留下的文字,一篇又一篇,零散却都汇聚着我的生活点滴,幸运的是,我所有的表达都只是在讲故事,不是在讲道理。我这个年纪,我这个阅历,似乎没有什么资格对任何人讲道理,包括自己。
每一个故事,都关于生活、关于人生、关于生命。那些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人,那些发生在我人生路上的事,都变成了字、词语、句子、故事。
有时候,我会想,人这一生中,要说多少话,讲多少故事,才能“完结”,这个答案又似乎与我这一生会遇见多少人,历经多少事息息相关。想着想着,找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便作罢。
不为难自己!这是2023年修炼起来的“内功心法”。
我跟很多人讲过自己的故事,那些听故事的人如过客一般,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又突然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来去之间,我慢慢开始不再跟别人讲自己的故事。
我想,这也是挺好的,故事的本身不是阐述,而是讲述,讲述需要深情并茂,需要投入、专注。
这也是挺耗费心神的一件事情。
我的故事,有很多版本,不同的人生节点有不同的故事版本。直至现在,也没有谁真正完整地听过我的故事。
小时候,听外婆讲,我的故事开始就是死亡,就是放弃,就是离别,就是遮遮掩掩……我的一生被时代烙下了深深的印记,这印记像是古代流放之人刺在脸上的字,它毫不留情地告诉别人,这个人与众不同,就是因为这“与众不同”可能致死也无法抹去烙在内心深处的印记。
那些被打上印记的故事,偶尔会在我的梦中反复呈现,我变成“她”,在梦里,我成为旁观者,看着“她”在黑暗中喊着、叫着、哭着、闹着,恐慌与无助在我的身体里滋生,我想伸手去拉“她”,“她”似乎发现了我,彼此对上眼神,“她”停止了喊叫和哭闹,静静地望着我,随即我们相互伸出手,接触到彼此的手,我下意识握紧,可是好奇怪,怎么都握不紧,我虚虚地拉着“她”的手,奋力地奔跑,向有光的地方不要命的跑,一脚踏进光亮的地方,侧身,发现“她”没在,我紧张地回头,发现“她”依旧在黑暗之处,我们遥遥相望……
“她”抬手跟我告别,我转身就要向“她”跑过去,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疼痛叫醒了我,梦醒,睁开眼,现实里没有“她”,只是我的手握得很紧,双腿有些麻木,膝盖有些隐隐作痛……
一场梦啊,人这一生,是不是也只是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