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

“这里……”看着眼前无比的熟悉，却又看不清面容的人，不知所措。

　　感觉到身旁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便转过头去：“蓊霁。”

　　“叫我干嘛。我喜欢你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可以将整个县城的美景都收入眼中。”随着她的话语，我眼前的视野渐渐的开阔，不再仅仅局限于那姣好的面容。

　　“你也快过来，我们一起拍一个照。”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朝我招了招手。兴高采烈的向着蓊霁走去。

　　我怔怔的呆在了原地，感受着高耸入云的塔顶，一失足便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的恐惧。来时的欢声笑语，一幕幕的加载进我的脑海中。但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我自言自语道。

　　“少了恐惧。少了上高塔的过程。那高塔只有一道毫无保护的直梯，我根本不记得爬上就高塔的过程。”

　　“是的。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勇气，也不会将自己以及自己喜欢的人。至于这万劫不复的危险之中。”

　　“咔咔……嚓嚓……喳喳……哗啦啦哗啦啦……”一阵阵镜子破碎和滑落的声音，整个空间如一面镜子一般在破碎。

　　世界变成一片纯白，脚下传来的踏实感，心中微微地一安。

　　脑海中的想法一瞬而过。那熟悉的陌生人已经到了蓊霁的身边，拿出了手机，她们好像感受不到这空间的变化，一如既往的开心。

　　那手机，我想我的瞳孔在别人的眼中，一定是不断膨胀的。

　　并没有顾及太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清楚的感受到右小腿肌肉紧绷。以及睁大的双眼中，映射着那个熟悉的陌生人，左手拿着手机，右手环绕过自己，渐渐地将手靠近了蓊霁，只是那轻轻的一触碰。

　　一时间时间好像回复了正常，不再是慢吞吞的样子。

　　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我拉着她的手，看着和前天我们分别时的一样的无措、不舍的眼神。

　　感受着如高中时期，我大胆的，不由得她反抗的，拉着她的手在操场上慢跑的柔软、温润。

　　我不由得着了迷，就这样的静静地看着，感受着。时间又如同了暂停一般。一片纯白的世界，我的眼的她。她的无措、不舍、柔软、温润。和兴奋又心疼，高兴又后悔的我。

　　恐惧、悔恨、指尖插入皮肉的疼痛、肆无忌惮的心疼，目眦尽裂。

　　这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纯白，她的面容渐渐的模糊，她的手渐渐地冰凉。但她无措的眼神，却如同一支阴冷的飞箭刺入我的心脏。感到全身发寒，不由的抽搐。还有让人绝望的的心疼。

　　五味杂陈一齐涌来，心中骂着自己，为什么要不顾反对来到这里不顾反对的逞强。可能此时她的心中也一如我如今一样，狠狠的责怪着我。

　　为什么没有抓住他的手，又为什么没有随她而去。看着她渐渐被纯白包裹。那就如同利剑一般的眼神也消失不见了。

　　恶狠狠的转过头。“你……你……卓蔚。”心中憾然。默言“怎么是她。”

　　纯白转瞬间消失了，眼前又被一片黑茫茫充斥。孤寂和无助涌来，看到那一道蓝色的月光投射在白墙上，如同一个幽暗的精灵，渐渐的平复些心中的悲伤。

　　感受着胸膛剧烈的起伏，快到让人窒息，又不断加速，以求想获得更多的空气。

　　脸庞被湿湿软软的感觉包围，才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伴随着低低的抽泣，任由眼泪如同打开了开关的水龙头，不尽个流淌。

　　感慨。自己有多久没有如同小时候一般。委屈的只剩下哽咽和抽泣的声音。

　　梦中一幕幕还在脑海中不停的闪现，虽然最初便怀疑是在梦中。但现在心中依然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是那样的真实。

　　其实自己明明可以如同小时候一样，从一开始便相信，自己是在梦境之中，便可以无所不能，飞天遁地。

　　“咳……咳……”想着小时候，同学们打赌。跳下二楼的场景。不由得为自己的胆大妄为，而破涕而笑。

　　笑声被眼中的泪水。鼻中的鼻涕掩盖，一冲反而呛到咳嗽，但也止住了眼泪。

　　缓缓地支撑着坐了起来，再次看在白墙上，蓝色的月光投射的地方。“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周蓊霁。”

　　“唉。”一声叹息，高中那高密度的，时间分配。以及自己辍学后，步入社会后的工作，已经是很少留给自己有做梦的时间呢。

　　已经有多久，自己也不记得了。除了能在这千篇一律的真实世界活着，自己还拥有着一个色彩纷呈，且可以无所不能的梦境世界。

　　正襟危坐，不由的开始纠结。自己明明也是已经跳下了高台。虽然梦中已经是一片纯白，但那高台的位置和大小找已经深深的印入自己的脑海。那直径不过两三步的高台，自己一个跨步，纵身一跳，却没有逃出牢笼。

　　“叮咚，叽……”“我走了后，你们玩的怎么样。”手机消息的提示声响起，是蓊霁发来的。

　　“没有你。”我回复。

　　“不好玩。”我再次回复。

　　“叮咚，叽……”“哎呀，不想和你聊天了。”锁屏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手机的提示声再次响起，打破了我空灵状态。

　　“行行，我错了。”我连忙回复。

　　“后面我们到罗琳家，去玩真心话大冒险了。”然后补充道，岔开话题，不能太尴尬，虽然是我自己引起的。

　　“他们玩的还蛮搞笑的，罗灵和张霄他们俩输了后，还让张霄在罗灵的身上做了俯卧撑，我不是还给你录了一个视频吗。”我在回复。

　　“叮咚，叽……”“那还不是我爸妈实在不同意，我在外面过夜吗。”等待总是漫长的，好像还没有到，瞪着手机屏幕，痴痴傻傻的等着，如此般癫狂地步。

　　“其实还是罗灵太远了，上次骗你爸妈和熊婵霏一起在我家过夜，还是换洗的我妈的睡衣，不是就同意了。”我接受到信息，在此回复道。

　　“叮咚，叽……”“叮咚，叽……”“叮咚，叽……”“叮咚，叽……”

　　“额……”

　　“我走的时候，在车上看见。”

　　“恩……卓蔚，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你们后来怎么样。”连续的手机提示声响起。

　　“不知道哎。”我一愣。

　　“他们在一起玩我没有过去，在一边玩手机。”我再次回复。

　　“而且和她都分手两三年了。”

　　“要是知道同学聚会，她会去的话，我可能都不会过去了。”想想解释的不够全面，又继续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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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身旁探了探手机。打开电源键，凌晨03:15。打开QQ。翻看着聊天记录。最上面的一条显示的。是昨天21:45。

　　放下手机有回想起前天的聚会和刚刚发生的梦境，感慨的大脑的神奇。

　　高台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便是，山顶俯瞰着山下的壮阔，爬山的路线也是要我带他们抄的小路。爬山的过程确实是没有直梯的。所以梦景也便是无法自动模拟这一场景了。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拿起手机。

　　“你明天早上起来看到了可不准生气。”

　　“在我梦中……你死了。”都两三点了定然是睡了的 。

　　“你还记得前天，你坐大巴离开，最后留下的那一抹不舍的眼神吗？”

　　“那一眼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了。”她对于我的设置是免打扰，这我是知道的，必不会吵扰她。

　　“枕头都湿透了，从小做人那么多梦，这还是第一次，被梦境影响了现实。”

　　“以前听说那些梦游的人就是由于梦境反应到了现实。”

　　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