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站

天气晴好，午饭后与以恒坐在有阳光的小院子里闲话。

以恒：以后我要一直做只小蜗牛。

我：为什么？你不做小猴子了？（以恒属猴）

以恒：我要做小蜗牛啦！可是，今天，我从树上不小心摔下来了，摔在落叶上，壳都被摔破了……

我：那你去找蜗牛妈妈把你的壳缝一缝吧。

以恒：你就是蜗牛妈妈呀，你帮我缝好吧。

我：我不是蜗牛妈妈，我是蜗牛奶奶。

以恒：哎呀！假装你就是蜗牛妈妈嘛，求求你了，帮我把壳补一补吧。

小家伙！双手合十，玩得跟真的一样，竟然想跪下来求我……

我赶紧板着脸，别，裤子弄脏了……

正在这时，接到女儿打来电话，约我们祖孙俩去外面。

去哪里？

去吴江湿地公园吧。女儿讲。

这个点，太远了，不去。我一口拒绝。

那你说去哪？这么好的天气，宅在家里做什么？

还不如去元荡湿地公园，就在家门口，反正都是走走，一样的。

好！女儿马上赞同。

母女俩的对话，被身边的小蜗牛听得清清楚楚。正要挂电话时，只听见一声大喊：不，我要去万象汇。

万象汇是不去的。我和女儿异口同声。

小蜗牛只好作罢。

一点钟时，祖孙仨代人，已经走在元荡的青石小径上。

寒冬腊月，一切都还是冬天的样子。人不多，稀稀疏疏。我们边走边聊，边拍些照片。

暖和的阳光下，草地上，我们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躺在那里，像是故意躺着，一边晒太阳，一边睡觉。

善良的女儿惊讶地想让以恒上前问个究竟。她担心那人是不是晕倒？或是生病了……

被我制止，要是人家只是想躺着睡会觉呢？岂不是打扰？

风景这边独好。荡荡平川，元荡的水退去不少。干枯的草坪，放眼望去，路都是新通的，小茅屋，木板长廊，树木林下的弯弯小径……衬映这水乡客厅的江南，仿似百景图。

两年前，和女儿来过这边多次。枫华学校边上，女儿买的小房子出租给学校的。

其实我觉得，这边适合养老。但女儿讲，你喜欢，爸爸不喜欢的，他离不开朋友的。

来到长桥上，以恒讲要在这里玩一会。我和女儿便坐了下来。让他去玩会。

与以恒一起玩的小朋友，五岁，中班，和他的长胡子爸爸一起过来的，看我们在叫以恒回家，大声问到，你们是哪里人？浙江吗？我们是上海人。

以恒哈哈一笑：我们是芦墟人。

202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