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护我们成长,我愿陪伴他到老
父亲生于1949年9月15日,识字不多,与伟大的祖国同岁,兄弟姊妹10个,他是老大,他将长兄如父的原则,奉行的很是彻底。他自己有4个子女,且我的母亲常年是个病秧子。如今,近70岁的他,乐观知足,喜欢热闹,生活节俭,在我心目中,他老人家是生活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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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稀疏的头发、黝黑的皮肤、棱角分明的皱纹、蹒跚的步伐……都在诉说着他辛苦劳碌的一生。他老人家经历过上世纪60年代前后的困难时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也亲历了10年文革时期的乱象横生,自然也见证了改革开放40年来的进步与繁荣。
因为父亲曾“受过穷,挨过饿”的缘故,他说,确保粮食充足是第一位的,因为一顿不吃饿得慌(他饿怕了),衣服三五个月不置办也能对付过去。
因此,父亲如今也只对吃感兴趣,酷爱甜食和肉类。为了他的健康着想,每每提议他少吃的时候,他脸上明显挂着不悦。但他也格外珍惜如今的生活——衣食无忧、自由自在、身体健康。就是依旧节俭,也不容许我们子女大手大脚和铺张浪费。
后来,我们也想同了——父亲憋屈煎熬了一辈子,如今他已经70岁了,何不让他痛快酣畅的度过晚年呢?!因此,有关饮食方面,我基本不再说他,只要他高兴就好。
有一次,和丈夫聊天,我说我对男人的认知皆来源于父亲——有担当、勤快、不怕吃苦,是家里的顶梁柱和主心骨,是妻儿的守护神和靠山……这也许正是结婚10年来,我对丈夫比较失望的一个重要因素,丈夫和公公,颠覆了我从父亲那里获得的男性认知,潜意识里时不时拿丈夫和父亲作比较。
记得小时候,父亲时常外出。农村人烟稀少,黑灯瞎火,有的只是月黑风高的阴森,还有鸟鸣山更幽的寂静。只要天一黑,我们便和母亲呆在家里不出门,所有的门都上锁,而且门后总是立着各种农具(防身)。耳朵竖的雷达似的,难以言说的紧张和害怕,尽管有母亲在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进入梦乡。
可是,只要父亲在家的日子里,好多次,我们晚上没来得及关门,就睡着了,第二天才发现,门是昌开着的。现在想想,儿时,有父亲在家的夜晚,我们应该睡得格外香甜吧!原来,孩子的安全感,果真来源于父亲!
在我印象中,爷爷是病秧子,一辈子不管事;奶奶叔叔和姑姑们,只要遇到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大到盖房婚丧嫁娶,小到地里种什么),都来找他们的大哥——我的父亲。所以,我的父亲总是很忙,忙的顾不上自己家里的事情,为此,没少遭母亲诟病。
每每细想父亲当年为了叔叔们的婚事(农村娶媳妇很难的),骑车到处托人说媒送礼、女方往往狮子大张口,不答应,自己兄弟会打光棍,只好四处周转钱财;为了箍窑(盖房),石块、砖和木材,所有的材料都只能靠自己人工开采;白天忙着外面打工挣钱贴补家用,夜晚,就着月光忙自己田里的农活……
难以计算父亲此生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饿,也不知他在外面遭了人家多少白眼,还有家人的诸多不理解,在我看来父亲吃遍了人间的苦,相信他也有过不计其数的无助和委屈……
现如今,爷爷奶奶都已扶上西山,叔叔姑姑们都可独当一面,不必再劳烦他们的大哥,我是父亲最后一个成家的子女……他的大半生我无力参与,余生,他身体健康,尽享天伦之乐,安度晚年就好!
只乞求时光和命运能对他温柔相待!
他守护我们成长,我愿陪伴他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