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
心灵的天空,清澈明朗,无忧的世界,连哭和笑都透着纯真与通透,那就是童年。
放学归来,挎着姐姐手缝的花格子书包,追逐在两旁长满狗尾草的小路上,踏着夕阳,金色的小路上洒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暇时,奔跑在空旷的田野里,玩着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亦或凝神静看牛儿吃草,仰望天空,白云朵朵,如棉絮,铺成了各种动物形状。一大片一大片,软软的,松松的,漂浮着,游离着,变化无穷。偶尔,一群大雁飞过,鸣叫惊了吃草的牛儿,牛儿抬头,嘴里还嚼着青草,片刻,又回过神来,继续它的美餐。雁群越飞越远,最后天边只剩下几个黑点和远处传来的几声低鸣声。
春天到了,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火红火红的,鲜艳欲滴。一株株,一簇簇,一片片,整个山丘,成了花的海洋,花的世界。摘一束,插在父亲喝完的空酒瓶里,放在窗前的写字桌上,美丽了整个童年。夏天,花海退了,稔子果又成了主角,满树树,摘一粒熟透的,放嘴里,甜极了。摘回家去,喜滋滋的拿到街上去卖,不用称,直接用米斛量,5毛钱一筒,换回一本本小人书。或三五成群去田里捉泥鳅,夏收过后的稻田里,空气中漫延着稻谷的清香。看,只要田里有手指般大小的泥窟窿,用手一挖,准有泥鳅一条,欢呼雀跃的装进爷爷编的竹篮里,拿回家让母亲放锅里油炸一番,那个香,大概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可堪比世上山珍海味,那个美味留在梦中,从不曾远去。秋天,秋意渐凉。家门口的池塘里,荷花开了,粉红的,浅黄的,一大朵一大朵,盛开在碧绿的荷叶丛中,像一个个花仙子。养眼的风景之后,我们期待着那一池的莲藕,挖来洗净后拿来跟父亲在街上买来的猪骨头,放上一把自家种的花生一起用柴火煲上一锅汤,藕粉粉的,汤却香甜极了。冬天来了,南方的天空不下雪,却有冰。当温度下降到一定程度,清晨,池塘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像镜子一样,在那个没有玩具的年代,大自然里的一切就是孩子们最好的乐趣。我们用小手捞起一块,用稻草吹一个小洞,串起拎在手里,或捧起,在刚升起的朝阳下照射,折射出五光十色的棱光,美丽极了,像一个多棱的世界,缤纷多彩。尽管我们的小手冻的通红,但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邻居老奶奶却开始在她家的柿子树下,舒展开那张满脸皱纹的脸,看着慈祥极了。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树的柿子,红通通的,远看,就像挂满了的小红灯笼,喜庆极了,在这萧条的冬天,平添几许色彩。
童年,那个纯真而快乐的年代,虽然越来越遥远,却也越来越美丽,越来温暖,忆起,仍然幸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