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乐趣人生

十月十三

2018-10-13  本文已影响97人  夕下暮归人
十月十三

泪水爬满忧伤,蜘蛛网爬满城墙,我在想我的新娘。

于是左偏右偏,左拐右拐,终于出来这样一个成果,我是颇为满意的。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也就这么一个十月十三吧,去年这时候我是在干什么呢,那是我刚开始转身不久,从那以后我就在这波涛汹涌的马路上迂回曲折地度日,我的蜘蛛网已经结了一层又一层了,昨日梦里我似乎还在漂浮。

十月十三

是谁噢,如果计算机可以帮我忙的话似乎真的不错呢,在人的想象里总有什么东西是万能的,接近我们祈请的上苍。

可喜的是直到如今我依旧如此盼望着,说它可笑也是可以的。

对于打破秩序我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渴望,似乎这样是可以创造一个新世界的,但是倘若我可以预见这被打破之后的世界,这种渴望也会瞬息湮灭。

于是我真正所盼望的,其实不可想象,也不可呈现,它是一路的新生,一路的死亡,有如这循环的春夏秋冬,而又递进演变着。

总有人说想地太多了,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仿佛高人一等,又不晓得矮到哪里去了,脑子里开了一道特殊的口,不一样的颜色的岩浆涌进来,多么认真的家伙,有说有笑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们是用来编织我的,连我都不曾活着。

我把自己摊放在桌面上,弄不灵清的一团,很古老的地方有一个木桩,地下的河流,无限的生机,连接着亿万个入口,星星点点的神秘,某处又显得狭窄逼仄,一丝光也容不得,这是我不久之前呆着的地方,我被无边无际地摊放在很小的一角桌面上,真的是不可思议地庸俗,不可思议地神圣。

我的脑瓜子开始叫嚣了,平日里它都是最为尊贵也最为卑微的,它有权横冲直撞破坏我的昂扬斗志,我立志爬上老家后面那根电线杆,那是我见过的世界之巅。

我的脑瓜子不是很配合我的指令,也是出于司令部总是颁布自相矛盾的指示,于是它便幽暗了,彻底地幽暗了,我是不能随便见人的。

每个人都像一座房子,你看一眼就知道它的门是关着或是开着的,或者开的是侧门,侧门一个很大的虎口,跑进去就是少一块肉,别人咬一口,自己也跟着咬一口,终也分不清这肉到底是谁的。

十月十三

可是活在稀泥里的人也只能是如此,长江黄河波涛汹涌地往前奔着,小溪只得干涸了,这个世界上干涸的小溪也不少呢,只是没人见。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流浪成了生命的底色,我在我的房间里流浪,我在我的身体里流浪,在我的字里行间,在我的目光里,我的那张脸,一起流浪着,我的长江黄河,它们也在流浪。

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回了,现在我讲话也不那么会讲了,讲错了也是没有关系的,听不懂或许更好呢,至少我说了。

我拼凑出了一个神志清醒的自己人模人样地活着,后来我走在人群里,发现自己不是人,好像只有我不是人一样,连那猫猫狗狗也都是人。

我八成又进入幻觉当中了,不要看我说的话,我会很心痛的,就像母鸡走着走着突然冒出来的粪便一样。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可以这样自由,兴许我早该发现的,我扑腾了一千年不舍得死的情怀,我的肮脏的尘土飞扬的情怀,我高尚地如同我的卑微,早已被自己彻底碾碎了。

而我日复一日地度日,兴许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有的话,我何需要找呢。

我在生活,就这样一点点把自己埋葬,先从手指头开始,用他们认为的最佳方案。

我是什么话都不会讲的,如果我要讲那就太多了,多得像什么都没讲一样,人家只消看一眼,就看出了一只鸽子,或者一个疯子,何况是我自己看着自己呢,自然是愈发惶惶可笑了。

我高尚着我的卑微,终于这两者谁是谁我再也分不清了,我也就不在那个世界里活着了。

我此生来找我的星空,我好像已经回不去了。

十月十三

尘埃密布的星空,只要我能到达的地方必将长满微虫,我是顺着他们铺就的道路前行的,仁慈与罪恶,似乎并不显得谁是高尚或者卑微。

我自从走出我的小村庄,那个用煤气罐的地方,后来我遇见的形形色色的马路和林子,都是和我十万八千里地远,那种远,把我的小村庄也推开了。

我终于一个人漂浮在我的星空上,我数着我的银子以及虫子,我的寂寞无比欢腾,我就这馒头和水这样过日子,终于分不清谁是谁非,我不再听他们讲了,我自己也不会,我开始用字母跳我的舞。

它确实没有在地球上,地球上真的没有的。

如果我死了该多好,那我活着就有意义了。

他们寻找一场死亡,如同我们初来到这个世界上,那种生机勃勃,似乎唯有从死亡中才能见出生机了,萧条的宿命,谁见了都不准许同情,仁慈的阴霾笼罩我,我痛不欲生。

我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活着,颠倒着,再倒回来。

似乎弦还有点偏,我得继续调着。

十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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