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言，你怎么做这么快？”
文|陈时航
图|堆糖网
八月长安说过：“在你的学生时代，你可能会遇到余淮，也可能遇到盛淮南，但你永远遇不到林杨。”
谈起初中的时候，你有什么样的故事呢？不妨今晚我们来聊一聊。
01
那年，我因为成绩优异，在小升初后，被私立中学挖走了。
在经历两周的军训后，我们正式掀开了中学时代的帷幕。
开学的第一课，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一句话：
要用积极的态度勇敢地去面对一切。
这句话，我至今未忘。
开学一周后，老师为了改掉我们爱说话的习惯，就安排了男女生混搭的座位。
我的同桌是一个叫顾乐篱的女孩。
听她说，我们入学成绩排名是紧挨的，她也是从别的小学挖过来的尖子生。
第一次月考结束后，顾乐篱和我说：“喻可言，我感觉这次没考好，数学的最后两道题我都没写。”
我：“你平时不是学的挺好吗？那两道题也不是很难啊。”
周日，班会结束后，班主任把成绩表贴在了后面的黑板上。
顾乐篱：“你去帮我看下成绩，好不好？我不敢看。”
我去看了她的名次，确实有点靠后。
她知道后，就趴在桌子上哭。
我说：“你还怎么哭了？我最怕女生哭。”
她委屈地说：“小学我没考好的话，一回去我妈就训斥我，这次肯定还训我。”
我说：“你啊，这次没考好，那就继续努力，干嘛哭啊？你又不是水龙头，还稀里哗啦的。”
第二天，做数学题时，我比之前快多了。
她：“喻可言，你怎么做这么快？”
我：“因为这样我才有时间教你啊。”
她：“好吧。你教我数学，那我教你英语。”
我：“你怎么知道我的英语不好？”
她：“大哥，你数学分那么高，英语考那么几分。要是再多一点，你就不是第二名了。”
我们达成了一致的目标，还签下我们的“合同”。
02
班上的同学都说我很自律，作业总是能最先写完，妥妥的是一枚大学霸。
我告诉他们是因为自己的英语底子差，所以平时就把数学写快了点，然后可以在英语上多花些时间。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还是为了腾出时间给她讲数学题。
就这样，我们互相弥补短板科目。
期末考试来了，最后一场是数学。我叮嘱她做完后要多检查几遍，不要再粗心大意的，也别慌慌张张的。
在考场上，我很快就把卷子写完了。冬天很冷，我就把手放到兜里。
监考老师突然朝我这边走过来。
他：“你干啥呢？把手给我拿出来。”
我一脸懵，原来他以为我是要拿小抄作弊。
他：“还不抓紧写卷子，瞎耽误时间。”
我：“老师，我写完了。”
他：“什么？”
他不信，拿起我的卷子瞅，还边说写完了也要检查啊。
他把我卷子看一遍后，就问我是几班的，叫什么，家又是哪儿的。考场上的同学都把目光投向我，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老师的这灵魂三问，把我整的不知所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哪道题做错了，还特意再检查了两遍。
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了，我们在交完试卷后，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因为要放寒假了，奔腾的心早就跳跃起来了。
班主任在教室里给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寒假教育班会。
我准备走的时候，他喊：“喻可言，你等我一下。”同桌问我是不是惹了什么事。我摇头说没有啊。
他走到我的面前，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是我们学校的“四大恶人”之首，生气了是很可怕的。
他说：“这次你的数学又是满分，刚刚在办公室，顾主任使劲地夸你。”
我疑惑：“顾主任？”
他：“就是监考你们数学的顾清章老师。”
我：“原来是他啊。”
班主任笑了。
他：“你快回去吧，别以为自己聪明，假期就拼命地玩。”
我：“得嘞，老班再见喽。”
我收拾好行李，在校门口看到顾乐篱。
她：“老方把你留下来干啥？你是不是挨批了？”
我：“没有呢，他夸我这次数学考得不错。”
她：“那就好，你快去坐车吧。”
我刚走，就听到她的妈妈问她我是谁。
她：“他是我同桌，学习可好。”
03
突如其来的生病，让我的初中不完整。
一次，我从武汉复查回来，需要去学校见一下方老师。
在校门口等老师时，我正好碰到顾乐篱来学校。
她：“喻可言，听说你生病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了，我已经做过手术了。”
她：“那我去上课了，等你来学校教我数学。”
我在家差不多恢复了，家里人让我留一级，这样稳妥一点，也不用那么累。
我：“不用了，直接初三吧，还是去方老师的那个班。”
九月的时候，我出现在很久没见的同学们面前。他们很意外，我也很高兴。
班主任来了，他说：“你还坐顾乐篱旁边吧。你把书包放好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顾乐篱：“书包给我吧，你去找老班。”
班主任：“可言，英语你就交给我，数学你有信心吗？”
我：“数学，我有信心考100分以上。”
他：“那就好，英语你不用多花时间，我来给你安排。”
初三那年，我挺很吃力，因为课程落下的太多。
虽然我很累，但也很幸福。同学们也一直在帮我补课，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中招考试的前一天，老班说：“别怕，你平时的模拟分是够去县高中的。”
物理老师说：“初二的题要真不会的话，就放弃吧，你要把会做的题全都做对。”
7门考试的中招结束了。
出成绩前，我自己估分了。
老班那天说：“你考上了，555分，全县排名231名。”
我：“老师，我英语考了多少？”
他：“101分，我对你的承诺实现了。”
其他科目我可以差一点，但英语绝对不能。因为我不能对不起老班的“偏心”，还有乐篱一整年的辅助。
在中招结束后，我把所有的书都卖了，只留下一个英语笔记本，本子上写着“顾乐篱”，因为我想要保存好那段快乐的时光。
后来，我在街上遇到方老师，他和我聊了一会。
最后，他：“可言，你喜欢乐篱吧？”
我：“老师，我......我没有。”
他：“别害怕，你都毕业了，我管不了你。”
我：“老师，您一直都是我的老师，您管得了。”
他：“对了，她预报的学校是县高中。”
作者简介：
陈时航 一个温柔有趣的男孩，一名崇拜林徽因的学生，一枚喜欢胡歌的胡椒粉。公众号：枕边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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