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元宵节
上元之夜,华灯初上,照耀孤人,独在异乡。花灯再亮,也抵不过月亮。它把月光洒满人间,把孤独留给自己。
过了元宵节,这个年就算真的过完了。我住在北京的东五环外,不在城区的禁放范围。天还没黑,就已经隐约可以听到几点爆竹声,算是给这个年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今年的元宵节没能赶上周末,所以遗憾没能和家人一起过。本该团圆的日子,落了单。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学这首古诗的时候不以为然,如今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诗中的苦楚。听到难得的爆竹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元宵节。
那时过了破五,母亲就开始张罗弄高粱米粘面包元宵,不像现在元宵都是超市里买的。母亲包的元宵个儿大,用红糖做馅儿,甜的很。元宵节吃不了,过了还能炸着吃。
放爆竹也是我们小时候元宵节的一项重要活动。那时的大地红是舍不得一下放完的,都是拆开来单个放。到元宵节基本上是把过年剩下的大地红,闪光雷,蜻蜓,小汽车,大呲花等等各式各样的烟花全都放干净。
在老家,还有一个传统游戏叫“晃火球”。就是拿家里破旧的自行车胶皮带,剪开,一头点燃,到大野地里疯狂的抡。也有拿用过的笤帚疙瘩点着了抡的。现在想想这游戏能有什么意思?那时候却玩的忘记了吃饭。
元宵节看花灯在那时是一件奢侈的事。因为花灯在城里,老家在乡下,相距十八里路。每到元宵节听闻城里有花灯,我都会央求父亲带我去看。为这还挨过打,那也觉得值得。
长大后,离开了故乡,搬到了城里。霓虹灯代替了花灯,成为每天都能看到的东西,也就没那么稀罕了。因为空气污染,小小县城如今也禁放烟花。尽管为了应景还是有人会偷偷燃放,也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感觉了。
过完年回到北京发现:对门的“奇葩”搬走了。于是,开始期待新的室友。元宵节前夕,他们来了,是一对小情侣。拉到我们的小群里,简单互相介绍后,觉得比较好相处。
今天下班,他们的弟弟来家里做客,想喝点红酒发现没有起子。在厨房忙活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我忽然想起来,我的军工刀上有,就借给了他们。一会儿,女孩又跟我借了凳子。一来一往,我忽然觉得,这合租生活终于有了点人情味儿。
看元宵节晚会,我出去上厕所的间隙,男孩端来这碗热气腾腾的元宵,说:东哥,给你盛碗元宵,节日快乐!我连声道谢,来北京九年了,第一次感觉到北漂生活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