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苏东坡传》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省眉山市)人 。苏东坡出生在书香家庭,与父亲苏洵、弟弟苏澈(子由)并称三苏。
苏东坡的名字耳熟能详,他的诗作普通人也会吟诵几句。对于他的人生经历在上学时也略有了解,知道他一生坎坷。但这次却是第一次较为系统性的去了解作为一名诗人、政治家、画家、生活艺术家的一生。(顺便题外话一下,我看的是宋碧云翻译的林语堂先生的著作,林先生用英文来诠释一位中国传统文化千古名人,可想林先生的中西学术造诣非同一般,大写的佩服。)
1、 苏东坡的女人缘
东坡一生女人缘很旺,而且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帮助了他。在他刚走入政坛、心思单纯时有原配夫人王弗实施照料、多多提点,时常劝他远离小人、说话有度。但可惜结发妻子早逝,年方二十六,留下一个六岁的儿子。在妻子死后十周年,苏东坡曾写过一首短词来悼念亡妻,就是这首凄美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两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在二十七个月的丧期届满,他续了玄。新娘是她妻子的堂妹,叫王润之。这位妻子比丈夫小11岁,性情比较温和,是苏东坡最活跃期间的伴侣,抚养了堂姐的孩子和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分享了他一生所有的起伏荣辱。也正是由于这位如水的女人始终能给颠沛流离中的苏东坡一种稳定感吧,也使混沌中的苏东坡早一点醒来。在苏东坡居家被贬密州时,生活困苦,他又对新颁布的税表政策不满,有一天孩子拉着他的衣角,他不耐烦地说孩子真傻,他这位清醒又稳定的妻子说:“你才傻呢,整天闲坐呆想有什么用?来,我弄酒给你喝。”这位苏夫人还曾说:“我喜欢春天的月亮,秋月太悲哀了,春月使大家快乐而满足。”可见,这位苏夫人的乐观、豁达也在生活上对苏东坡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这位妻子在苏东坡56岁的时候去世,也正好躲过了丈夫一生中最惨淡的年华(之后苏东坡被流放海南,这才是他一生中真正的流放)。十年后苏东坡的弟弟将夫妻二人合葬。
在他后半生颠沛流离、漂泊不定时有妾侍朝云不离不弃,两人在俗世的爱情和宗教的信仰下达到了合二为一(都笃信佛教)。这位朝云在12岁时被第二位苏夫人买了做了贴身丫鬟,后来做了苏东坡的侍妾。苏东坡在被贬惠州期间的故事就是围绕着朝云,到惠州时朝云31岁,东坡57岁。朝云聪明、愉快、活泼有灵气,在苏东坡一生中的女人似乎她最能了解他。有一次苏东坡指着自己的大肚子问家人,他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家里人都纷纷说一肚子诗书、一肚子学问,只有朝云说一肚子不合时宜。这位朝云初来苏家并不会读书认字,但是她始终在学习,尽量在精神上与这位她敬仰的大诗人丈夫达到同一境界。苏东坡对晚年朝云的陪伴也作诗多首,感谢她、赞美他,把彼此的热情化为共寻仙道的不巧友谊。然而,朝云不久也身染瘟疫去世,从此他鳏居到老。他对她的情都在一诗一词中:“苗而不秀岂其天,不使童乌与我玄。驻景恨无千岁药,赠行惟有小乘禅。伤心一念偿前债,弹指三生断后缘。归卧竹根无远近,夜灯勤礼塔中仙”,““不合时宜,唯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
在他饱受政敌攻击、身心巨创时,皇帝不管太后管,在宋哲宗、宋徽宗时期摄政的两卫太后先后排除众异,给了他信任和尊重,“乌台诗案”最后也是仁宗皇后临终对儿子宋神宗力保苏氏兄弟,才不至于被小人残害,最后只是被贬黄州。但是,在三位太后驾崩后,苏东坡的命运又再次反转,逃不了被贬被流放的命运。三位太后之所以对苏东坡施以援手,除了他的才华,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涉政不深,只是用女人对人性的基本认识,判定了苏东坡不是朝中小人口中的坏人。宋朝朝政混乱,但是摄政的几位太后却都很贤明。
作为当世才子,苏东坡的身边怎么还能少了其他佳人?但这些对他而言就是那窗外的风景,倒是他把名妓琴操劝说出家常伴青灯古佛给后世留下了很多演绎的空间。关于这一点,我也认同,琴操当时同意出家,肯定也是认为自己赎身出家能嫁给苏东坡。即便是琴操会错了意,但苏东坡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大诗人劝他赎身出家,人家姑娘能不多想吗。可惜妾有意郎无情,苏东坡没有娶她。
2、 苏东坡的男人缘
苏东坡人品极好,性格豪爽、待人真挚,吸引了一大帮朋友生死相随。当然,谁的一生遇不到几个渣友,后来迫害他最狠的就是曾经的朋友章惇。
苏东坡一生挚友首当其冲就是他的亲弟弟苏澈即子由。苏东坡亦在写给好友李常的一首诗中说:“嗟余寡兄弟,四海一子由。”从出生开始,兄弟俩一起成长、学习,他们悲伤时互相安慰、灾难中互相帮助,常常梦到彼此,也常常给对方写信。兄弟俩一起步入政坛,哥哥被任命为凤翔判事官,弟弟被任命为商州军事推官,但是由于父亲在京做官,两兄弟总有一人要留在京城陪伴父亲。于是子由谢绝赴任,送哥哥离京赴任。他们兄弟俩一有机会一定会聚在一起,苏东坡杭州任职期间,弟弟在陈州任教,属于自己视察行程范围内,他就在弟弟家住了70多天,还一起过了个难忘的中秋,此后六年他们始终没机会共度佳节。杭州三年任期满,苏东坡申请调往密州(密州当时属于非常贫瘠的地区)就是因为子由当时在济南任职,两地都在山东距离很近。每一次的相见都会让离别更难受,他们一生有好几次很感伤的离别,子由送过哥哥好几次,最短的是陈州之别,送了半个月,最长的是三个月,子由携家属赴商丘任通判,东坡赴徐州任职,子由就把家人交给张方平(兄弟俩人一生挚友),自己陪哥哥到徐州,住了三个月才回到家眷身边。兄弟俩人无论相隔多远总是书信不断,或互赠新诗、或相互勉励、或讨论时政、或感伤牢骚,总而言之,只有兄弟二人的通信才是完全表露了自己的真心。后来苏东坡如愿来到密州却没有如愿见到子由,就写出了史上最好的中秋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东坡文人气十足、个性鲜明、不合时宜、不拘小节、旷达洒脱;子由性格沉稳内敛不外露,人情世故高苏轼一筹,常常给予兄长以忠告,因此子由的仕途相对平坦一些,然而子由也多次受哥哥牵连被贬被迫害,但子由始终不离不弃,从来没有怨言,还曾上书皇上,愿以一切官爵替哥哥赎罪。子由一共三个儿子、七个女儿,全部都是苏东坡帮助婚配的。另据其他史料所载,苏轼病逝后,“二苏两房大小近百余口聚居。”这一点也不无可能,当苏东坡从海南结束流放后接旨可以随处定居时,子由就写信让哥哥一家和他同住,可惜兄弟二人“夜雨对床”的约定终因政风变化、东坡病逝而未能实现。
恩师——欧阳修。欧阳修曾对一位同僚说过,“读苏东坡的诗,我全身喜极汗下。我应当退隐,让这个青年出人头地。”想想就知道这句话当时对苏东坡要产生多大的影响。欧阳修是当时的文学权威,他的一句褒贬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这句话一出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据说欧阳修还曾经对他的儿子说:“记住我死后三十年后没有人会谈起我。”预言果然被实现,那个时代,在欧阳修死后人们确实都在谈论苏东坡,偷读他被禁的作品。欧阳修是苏东坡的伯乐,如果没有他的引荐,苏东坡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步入官场。后来苏东坡对恩师如此评价:“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贽,记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
诗僧参廖。苏东坡与参寥交往前后将近三十年,对参寥的诗才特别赏识,经常和他吟咏唱和,互相切磋。而参寥也时常追随他,二人可谓文学上的知音密友。苏东坡因乌台诗案被贬谪黄州期间,参寥陪他在此住了一年多,这种情谊超越于世间政治忌讳和利害得失,显得难能可贵,令人十分感动。苏东坡出任杭州时,参寥又在地处西湖畔的智果院任住持。苏东坡再次被贬居惠州、海南昌化时,他还打算往访,经东坡去信力加劝阻才罢。汹涌的政治风云、流淌的时间生命,唯一不变的两人的情谊,他俩始终保持书信往来,苏东坡常将自己的生活情况向他诉说,也写诗文托人转给他。再伟大的人也需要有个人静静地聆听自己,懂他的心思也懂他的无可奈何。
根据书里谈到的,我搜索了一下,和苏东坡关系比较好的还有:
李公麟,字伯时,北宋著名画家。
文同,字与可,北宋著名画家、诗人。
黄庭坚 ,字鲁直,北宋诗人、词人、书法家。
米芾,北宋书法家、画家,书画理论家。
佛印,宋代云门宗僧。法名了元,字觉老,俗姓林。
范纯仁,字尧夫,范仲淹次子,北宋大臣,人称“布衣宰相”。
秦观,字太虚,又字少游,北宋文学史上的一位重要作家。
3、 为什么人人都爱苏东坡?
第一, 苏东坡性格乐观豁达、随和谦逊、生动活泼、风趣幽默、真挚豪爽。这种性格在他小时候就能看出。他小的时候除了读书还有很多兴趣爱好,比同龄人贪玩。他会和丫鬟一起偷探鸟巢,拉着兄弟姐妹去逛市集,遇到好石头还会做砚台,经常记录自己的梦境,总之是个很有趣的小男孩。苏东坡一生漂泊不定,被贬数个地方,被动的游遍了祖国山川河水,但是每到一个地方他都是闲不住。贬谪黄州期间,他已经四十岁了,会蹲在田头和种田的大伯聊个半天,认真讨教种庄稼的技巧,也会自己筑水坝、修鱼塘,种蔬菜果苗,脱去了知识分子的矜持,当上了实实在在的农夫,自己写诗:“去年东坡拾瓦砾,自种黄桑三百尺。今年刈草盖雪堂,日炙风吹面如墨。”他还自己做饭,炖猪肉、煮鱼,还发明了东坡羹。简直是五好男人。实际上黄州是个很贫瘠的地方,他过得十分清苦,连肉都吃不上,而靠着诗人乐观豁达的万缕闲情、丰富的想象力、知足常乐的精神和一点点的月光美食,竟然混合成为强大的魔力,使苏东坡在此地过的很诗意,而换作常人早就叫苦不迭了,哪能写出那么多佳作还注解了《周易》和《论语》?被贬惠州期间他又忙活着学酿酒,被贬海南时他又忙活着采药、治墨,还在儿子的协助下整理各种杂记,编成《东坡志林》,又注解了《尚书》,完成了124首“和陶诗”,真正的闲不住,但又自得其乐。苏东坡特别喜欢开玩笑,自己也开的起,有一次他想拿佛印开玩笑,就说:古人常用僧对鸟,比如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我佩服古人以鸟对僧的智慧。佛印回答:难怪我这个僧人要坐在你的对面。(古代的鸟字在俚语里含有淫秽的意思)。苏东坡待友人十分豪爽,在他主动申请赴杭州任职,皇帝送给他茶叶、银两还有一匹马,苏东坡就把这匹马送给了穷书生李荐去卖钱。还有,无论对象是谁,苏东坡凡遇不平,不吐不快。
苏东坡读过杜默一首《送守道六子诗》,诗曰:“学海波中老龙,圣人门前大虫。推倒杨朱墨翟,扶起仲尼周公。”这样形同白开水的诗也被石介列为文坛“三豪”之一,苏东坡深感反胃,忍不住打趣说:“吾观杜默豪气,正是京东学究饮私酒,食瘴死牛肉,醉饱后所发者也。”这么多性格特点在他身上集合,形成了独特的人格魅力,使得他无论升官还是被贬,身边总会吸引大批的文人墨客和老百姓拥护他、爱戴他,连他被贬的哪几个地方的太守都是极尽礼遇,并经常给他送酒菜、陪他游山玩水、吟诗作对(当然后来被小人章惇知道都给罢免了)。
第二, 苏东坡的心中始终装着天下苍生。王安石变法是失败的,加速了宋朝的灭亡,苏东坡早早就看到了新政的弊端,多次上书朝廷直言,历经宋神宗、宋哲宗、宗徽宗,他向神宗进言:改革不是简单的加减法,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他对激进的改革进行批评,让宋神宗和王安石都不高兴。于是苏东坡被贬。即使是面对排挤,苏东坡依然对“青苗法”提出了直言不讳的批评。“青苗法”,简单地说就像由政府成立一个“农业银行”,农民春种时借钱买种,秋收时还本付息,其目的一是抑制土地兼并,二是为农民提供生产资金,三是政府创收。然而,这一表面诱人的政策,在执行中却由“不许抑配”,即农民自愿演变成了强迫贷款,由帮助资助生产与政府创收兼顾变成了政府创收和官员谋利,导致许多农民债台高筑,有的甚至家光业尽。歉收的时候农民吃不饱,丰收的时候农民换不上账,很多人都是背井离乡。苏东坡了解实情后,连续向皇帝上了《上神宗皇帝书》、《再上神宗皇帝书》,细数“青苗法”在执行中对农民造成的伤害。王安石知道后,十分恼怒,不久便指使御史弹劾苏东坡。苏东坡从此开始了贬官生涯,由北至南,由富庶之都到不毛之地,越贬越远。最后,六十一岁的他,还被贬至茫茫海外的海南。
苏东坡被贬,但更贴近百姓,深深地了解到百姓的疾苦,因此也创作了很多诗词,描写人民悲惨生活情景,揭露抨击苛税弊政,以他的知名度这些诗词迅速的传遍全国,也在一定程度上给统治者施压。我摘录几句,即便是现在也能感受到当时水生火热的黎民百姓:人如鸭与猪,投泥相溅惊。卖牛纳税拆屋炊,虑浅不及明年饥。官今要钱不要米,西北万里招羌儿。岂是闻韵解忘味,迩来三月食无盐。
因为胸怀天下黎民百姓,苏东坡付出了一生的代价。不过,苏东坡虽然因为刚直而屡遭厄运,但他的境界高就高在,他只对事不对人,不记恨那些给他使过绊子的人,对王安石、章惇等人,从来都没有表露过丝毫的怨恨或愤懑之情,后来甚至到南京还去看望了王安石,与他一起谈诗论佛。
第三,苏东坡踏踏实实的为百姓办实事。苏东坡一生做过无数的好事。徐州大水漫城,他舍身救城,好几周没有回家,每天住在城墙顶的小棚内,监督工程,洪水退去后他又主动上书朝廷要求加强堤防,获准后在城外建了一道木坝,还修建了“黄楼”,为当地人民解决了水患。他亲身关注囚犯的健康和利益,古往今来这么做的人这怕也是凤毛麟角。苏东坡指出,法律虽禁止地方官鞭死囚犯,对囚犯病死或失于照顾而死却没有明文规定,囚犯也是百姓,因此第一次排除狱医照顾病患。他看到很多士兵离营逃走,变成强盗,只因为军士出远差没有旅费,逼得他们债务满身,因此他立即纠正这一规定。
到杭州,他最关心的是杭州居民的用水问题和穿过市区的运河淤泥。他到任后第三个月就开始实施运河清理工程,耗时七个月。原先,城中运河需要海水才能运行,但海水造成河床充满淤泥,疏通麻烦,挖出来的泥沙就堆在百姓门口,交通也十分拥挤。苏东坡在城北余杭门外又挖了一条运河,与西湖相通,这样用水源源不断,疏通城内盐河桥的费用和烦恼也免除了。当时的百姓喝的是带盐分的水,不然就要花钱买湖水,一文钱一桶。接下来,他想把西湖的水引进城里,他将输水管道全部由竹筒换成了陶制的管子,上下用石板保护,这是一个投资巨大的工程,要建筑长达274米的陶管,由一个水库通向另一个水库。他还把湖水引进杭州北郊的两个新水库,供应军营用水。据说,工程修好后,杭州几乎每个地方都可以喝到西湖的清水。下一步自然就是应对大水库——西湖了。整治之前,西湖湖面蔓草丛生,已经覆盖了西湖一半的面积,他感到意外和悲哀,于是立即向太后请旨拨款,整个计划需要三万四千贯,他筹到了一半经费,请太后再给他一万七千贯。太后同意后他立即着手动工修湖。挖出来的水草和淤泥又成为一大问题,这时候苏东坡灵机一动,用这些修建了长堤。他还在湖心小岛开发了“三潭印月”。如今我们不得不感叹东坡居士的审美。引用林先生一句话:“苏堤和西湖之于杭州就像明眸之于美人”。西湖之美不在一汪湖水,而是有了这画龙点睛的苏堤和仙岛。
苏松坡在杭州还建了史上最早公立医院。杭州气候潮湿、河湖密布,加上经济贫困和医药匮乏,古代瘟疫频发。对当时那种零碎的、没有组织的救治工作十分不满意,于是就从公款里拿出两千緡,自己又捐了五十两黄金,在城中心众安桥建了一座公立医院。这所名为“安乐坊”、看病吃粥不要钱的免费医院,明显带有民助性质。后来医院搬倒西湖边,改名为“安济坊”。
苏东坡在被贬黄州期间,了解到当地有溺婴的陋习,立刻写信给朱太守,希望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自己还成立了救儿会,自己捐一部分钱,向富人募捐不少钱财,创立了史上第一个孤儿院,救治下不少婴儿。
有些小事只要有人肯做,就可以轻易办到,可惜只有苏东坡关心而已。
后人称呼苏轼最多的就是苏东坡,而事实上,他的人生也就以此名号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时期,或者说,成为东坡居士后的苏轼其身心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才造就了后人所敬仰的巨星。也就是在被贬黄州期间,他开始因情势所迫务农、又因脾气和天性变成隐士,自比陶公,变成了可爱的游走在大自然的大顽童。而此时,他刚刚经历过生死,灵魂受到巨大的冲击,大顽童的释放让他找到了真我。黄州之贬后的第三个春天,苏东坡和友人郊游,途中偶遇风雨,他便写下了这首《定风波》 ,标志着另一个更沉稳豁达、超凡脱俗的东坡居士归来!我自己也最喜欢这首。
《定风波》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