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深处的《院》（十）

[王诗觉得温度骤降，自己可以顺畅的呼吸，头也不是那么晕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家中。]

母亲：（关切）“王诗？感觉好点没？”

王诗：（想要说话，却浑身无力，点头）

母亲：（带着点责备）“不让你出去，不让你出去，偏不听！”（倒了一杯水）

王诗：（依稀当时的事）“妈妈……”（大喘气）“陈华把毛毛虫都弄死了……”（哭）

母亲：（皱眉）“别哭了，来喝点水。”

王诗：（抽泣，喝了一口水，杯沿上都是口水）“我不应该带她们去看的。”

母亲：（转身放杯子）“毛毛虫有什么好的，死了就死了，死了反而好。”

王诗：（懵懂）“死了更好吗？”

母亲：（拿毛巾给王诗擦脸）“不然树的叶子都被吃光了，树就死了。”

王诗：（安静的让母亲擦脸，平静下来，不哭了）“原来是这样。”（心中好似明白了什么）

[棚里的菌坯最容易招耗子，几天下来已经发现了不止一两窝。]

[这天，父亲在收拾大棚的时候发现了一窝还没出满月的。想着拿给王诗玩儿。]

父亲：（用玻璃罐子装着几十只小老鼠）“王诗？看爸爸手里拿的是什么？”

王诗：（正在一旁玩土）“小老鼠！”（起身接过玻璃罐子）

父亲：“毛还没有长全呢，应该是还没有满月的。”

王诗：“大老鼠呢？”

父亲：“跑了呗。”

王诗：“爸爸，你是在那里找到的啊？”

父亲：“咱家大棚里。”

王诗：（热情减退）“是咬咱们家袋子的那些老鼠吗？”

父亲：（转身离开）“长大了不就成大老鼠，不就会咬袋子了。”

[王诗一脸严肃的看着玻璃罐子中的老鼠。]

[陈双和王诗在院里玩儿。]

王诗：（若有所思）“陈双，你说老鼠是坏的吗？”

陈双：（也若有所思）“是吧，姥姥见到老鼠的时候，总是用扫帚边打边喊‘死老鼠’。”

王诗：（释怀）“哦，死老鼠。”

陈双：（不解）“你怎么了？”

王诗：（带着平静的笑）“陈双，爸爸昨天给了我一窝小老鼠，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陈双：（开心）“好啊。”

[王诗带着陈双来到一颗白杨树下，泥土上的绿色还未消退。]

[陈双看见干瘪的毛虫尸体，心中感到恶心。]

陈双：（反感）“王诗，你带我来这干嘛？”

王诗：（跑到杨树下，蹲下，用手拍拍一个小土堆）“带你来看小老鼠啊。”（笑着用手将土撒在小土堆上）“这底下就有小老鼠。”

陈双：（大惊失色）“你！你把它们弄死了！”

王诗：（疑惑）“我也不知道它们死没死。”（起身，用脚踩着土堆）“反正我埋掉它们的时候，它们还没死呢。”

陈双：（惊恐，用手指着王诗）“你！你把它们活埋了！”

王诗：（平静）“恩，它们是坏的，就该死。”

陈双：（受到惊吓，边说边向后退）“我要去告诉姥姥。”（转身跑开）“姥姥，姥姥。”

王诗：（失望的看着陈双慌张的背影）“不是你说的么？‘死老鼠’。”（王诗低头看着土堆，眼里没有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