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24生辰》
两年后,我们又一次如期而至了,老朋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我希望,好多年后,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我们才会不再见面。
—题记
直待凌云始道高又到了一年二月十二,今年有充足的时间和心态去完成这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面对许久未动的笔杆子,思维有些杂乱,无从下笔。四天前去参加了省考,下午出考场时,校园里已经空无几人,除我之外,剩下几名收拾东西的工作人员,还有在接连不停的寒风中也纹丝不动的阴云,可能是时机不巧,出考点之后一直打不到车,一直招手也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考点到我住的地方不到一公里,但是那天下午的大风异常的凛冽,拼了命的往骨子里钻,实在是不想灌一肚子西北风走回去,我孤零零的站在路边,一瞬间思绪就回到了去年在锦州考试被浇成落汤鸡的那天,先是早上刚一出门就被出租车溅了一身雨水,浑身湿漉漉的坚持完考试后,在外面撑着破损的雨伞在特大暴雨中开着四个打车软件又等了两个小时。锦州一程,真是刻骨铭心,一场狂风,一场暴雨,生活中真是从不缺少风雨交加,就看下一关来的是什么。开车从白城回家的路上,最开始有些堵车,但是这里和辽源又不太一样,大家很少鸣笛,也很少插队,车里面放着姜育恒的《跟往事干杯》,雪花被狂风猛猛地砸在风挡玻璃上,红绿灯的颜色变换在风雪中也模糊了,左右车道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汽车,天地之间,我竟是如此之渺小,此时我感觉我是一个水分子,与长江水,黄河水,山泉水,又或是下水管道的污水,都别无二致,万水世间流,安能辨我是甘辛?
在回洮南的国道上,我遇到了这一生永恒的未解之谜。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到哪里去?”
我深知,永远无法再踏入校园的我,这几个问题,将会一直追问直到我再也不成为一个人的时候。
从此时看,我是一个考试后寂寞空虚的人,我在洮白一级公路上,我要回家去。从长久看,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在人生的何处节点,我要到这个那个太多个地方去。
年轻时,总听到大人祝福后辈“未来可期”,我认为“未来可期”的意思是坚定不移的热爱和清晰明白的想要走的路线。在2023年每一次乘坐高铁时,我都会戴上耳机让音乐陪伴我整个路程,当音符和流动的图景融合在一起时,它就成了旅程最美味的调料,音符是文字,可以传递情感,它是有生命的。在火车上,我时常能想起在不经意间溜走的时光,比如去小卖部再叫叔叔阿姨会给老板老板娘吓一跳;路过小学,小学生会说“叔叔好”;过年串亲戚时,母亲介绍我从未见过面的侄子外甥。好快啊,快到我已经忘记小卖部一元一板的奶片是什么滋味;快到我曾经教过的小学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快到还没来得及仔细审视总结和回味自己的学生时代,就已经被冠以舅舅的名号……以前从未觉得时光如此匆忙,但自从去年全国各地参加考试开始,尤其工作后的这几个月,我在日月轮转的日复一日里惊叹着世界不停歇的变革,不解着为什么人和人会有相遇和分别?时间的唯一遗憾是其的单向永动性,它无法静止在某一刻,也不能倒回去,只能向下一秒、又一天、再一年地永不复回的向前走,时间永远不会回来了,但可以回来的,是重复千万次的我们个人心中那份作为人类最真挚的爱和情感,正是这样,我们才一遍又一遍的受挫和迷失,然后再从迷离态中清醒过来对抗岁月的麻木不仁。
我真心的希望,有人能真正读懂我的文字,这是我近二年文学创作的新篇,也是自2018年来一年一度的给自己特殊生日礼物惯例的第七年,行文至此,有种孔明先生“临表涕零,不知所言”的感觉,如题记所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在,文字在,文学家园长存。
最后,祝我人生中真正成人后的首个生日,能够拥有这一天二十四小时长足的快乐时光。
大龙
壬辰二月十一深夜于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