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人鱼之家》东野奎吾
这是一本小说。通过描述主人公熏子在女儿溺水后所面临的系列选择时的内心冲突、坚持与领悟,展示了自我认知、倾听、接纳、理解等等在生活中建立深度连接所需的各种能力,用一个故事探讨幸福与不幸,单一与多样,个人选择与道德评价,等等位于二元对立面的意识形态,对生、死及爱,这些人类的终极命题提出了一个个灵魂拷问。
01
故事的开头是小男孩宗吾每天放学路过一个有钱人家的庭院,他对那个大大的庭院里面有些什么,充满好奇。
六岁的瑞穗在游泳时溺水,医生判断她已经脑死,并且向她的父母熏子及播磨和昌征询是否有捐赠器官的意愿。
面对虽然可能脑死,但仍有生命体征的孩子,要父母做出宣判她是否死亡的选择,这无疑是人生所面临的终极疼痛之一。活着以及选择,需要很多的力量。
在决定捐赠的最后一刻,熏子和和昌握着穗的手,让儿子生人和姐姐道别,那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瑞穗的手动了一下。按照医生的说法,脑死亡的病人,还是会有神经反应。
熏子改变了主意,她要瑞穗活下来,瑞穗并没有死。同时她也改变了离婚的决定,因为她需要来自孩子爸爸的经济和支持。她也断掉了和潜在情人的关系,如果有一份感情幸福的期待,她担心有一天自己会发展到希望瑞穗死掉,她要全心全意的照顾瑞穗。
02
在瑞穗体征稳定后,他们把瑞穗接回家,利用高科技给她装呼吸器,让她可以不用呼吸机,为了避免她肌肉萎缩,利用人工智能帮她活动肢体。请来特殊学校的老师给瑞穗朗读故事。
于是虽然瑞穗昏迷着,但是她看上去健康可爱,宗吾就是在进入庭院捡帽子时,看见了这样的安宁沉睡如人鱼的她。
熏子认定瑞穗活着,也想让其他人看到瑞穗活着。可是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认为瑞穗死了,他们认为脑死亡,依靠人工智能而可以动的瑞穗是怪物。父亲和昌虽然支持着母亲熏子,但他也同样在困惑里,他向进腾医生发问:在我的家里的女儿到底是活着还是一具尸体。进腾医生说,我没有办法回答,我觉得这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熏子为儿子生日派对做了很多准备,可儿子生人痛苦的说,没有人会来,因为他没有通知别的小朋友,他们因为瑞穗的存在而嘲笑生人。熏子拿刀报警,并质问警察,现在她把刀子插入瑞穗的心脏到底算不算杀人。这又是一个灵魂的拷问,瑞穗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03
最后在和昌的一个耳光,喝醒熏子要尊重他人的想法,以及希叶坦白她认为瑞穗是代她而死,她希望瑞穗活着时,熏子迈过了作为母亲的最后一道坎,她认为瑞穗活着并将继续照顾她,她也接受别人认为瑞穗死了,不再用各种方式求得别人的认同。
榎田博贵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倾听熏子,他说的话充满疗愈的力量,直达熏子心底。再次相遇时,熏子正带着瑞穗从公园回家,在公园里玩耍的小女孩看到瑞穗,说,她真漂亮。
榎田博贵说只要你觉得幸福,其他人就无权过问。这与和昌所说,熏子可以有自己的对待瑞穗的方式,他人也可以有不接受的自由,构成了理解的一体两面。熏子对榎田说,这个世界上人们有很多不同想法,而且保持这些想法的不同比较好。也正如罗素所说:参差多态,是幸福本源。
04
熏子在将瑞穗接回家的三年多里,用尽可能的爱和心力照顾着瑞穗,她完成了一个母亲的自救,和对孩子最后一程的陪伴以及告别。瑞穗的外婆也在帮助熏子照顾瑞穗的过程中完成了,照顾不周带来的深切的自责和懊悔。
在瑞穗生命的最后,站在床边对熏子说爱与再见的,究竟是瑞穗的灵魂还是熏子的幻想,变得没那么重要。
进腾医生来参加瑞穗的葬礼,他说医院将瑞穗称为“奇迹孩子”,她脑死三年后,仍在生长,她看上去健康而祥和,她的器官依然充满活力可以移植给他人。
是什么创造了奇迹呢。这不是一个问句。
瑞穗的心脏带着满满的爱,在宗吾的身体里跳动,他总是能闻到若有似无的玫瑰花的香气,那是她的灵魂里的幸福。宗吾将带着人鱼小姐一起活下去。
那么到底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什么是合理,什么又是不合理呢?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每个人都要用自己的生命去验证它。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许在读这本书时,你也会有各种心情起伏,放下评判,只是去看见吧。
只要是带着爱的,不妨害他人的方式,那么就尽情的去做吧。那就是你对自己生命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