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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里没毒(十三)

2016-09-12  本文已影响0人  我爷爷就是割猪匠

生病就像农村生孩子,在那个靠工分活命的岁月里,男人就是希望啊。所以听说谁生了,知道的人都跑去看结果,是男孩还是女孩有几个,知道是男孩所有人都觉得这家大发了,一旦生的是个女孩,整个寨子都要被漫长的绝望笼罩,久久都不消散,产妇身上集中射满了全寨憎恨的目光,似乎连牲口都在瞧不起她。我坏掉了以后,都觉得我一定过得十分凄惨。就像事实是过后几十年,那些男孩们都为了当年生他们的那两老倦倦少在自家锅里少被吃一口饭,大打出手,老人日子过得是十分凄惨,反倒是是那些当年不被看好的姑娘们反而让人感动,真是心生羡慕。很多人都觉得早已软趴趴,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雄风依旧,不信来战。

在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放弃自己的处境中,我继续我一直以来的那股血性,我靠自己的努力给自己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精彩。

病了以后,我之所以每天都要高高兴兴,是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好日子越过越少,能喝一小口,吃得下一点点东西,就是莫大的幸福,清晨起来努力的滴出了几滴浑浊的尿液,这几点尿总是带给我无尽的痛苦,梦里时常出现我一下子撒了一泡长长的尿的情境,又惊 又喜,我不敢相信,我这是好了吗?反复的问自己,这不就是好了吗! 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是梦,除了无尽的痛苦。

人一辈子,生来可能就是为了饱受绝望和无尽的苦难,使得我们老得一颗牙都没有的年纪坐在躺椅上跟孙子们有素材聊,让孩子们顶礼膜拜,让他们觉得我们厚重又睿智,可这一切对于已经老去的我们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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