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24）

他们跟着清瘦的长者，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乔老一推门，带他们走了进去。

这间房子，像是S市公安局的一间什么用途的特殊房间，房间居然没有窗户，洁白的墙壁，耀眼刺目的白炽灯，厚重的大门关上后，房间外面的声音都消失了。

屋子中间是张硕大的木质桌子。桥老在桌子旁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父亲他们也在周围坐下。

“乔老，您怎么没跟余秘书一起？”蒙古族的琪琪格问。

长者似没有听到女书记询问，苍白的脸上，不见血色。

"我在这里等你们。”寂静片刻之后，乔老的声音传过来。

父亲，程队长，琪琪格，小王心里同时一震。乔老的声音，竟似从云端里飘来的，若虚若实，缥缈不定。

他们面面相觑。

“把这个带上。”长者说。伸手拿出一个方形的物体，父亲看到，那是曾看到的吴处长手里看到过的那个刻有六角星的物体。小小的方形物体，也吸引了房间里其他人的目光，很明显，程绍城，琪琪格也都认出了这神秘的物品。

“乔老，这到底是什么?”程队长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父亲，琪琪格，小王也都向长者投去探寻的目光。

长者把手里的刻有六角星的那物，递给父亲，父亲接过递给琪琪格。

“你们会用到的，”长者低沉慈和说，声音依然是飘渺虚无，“怎么说呢，用我们现有的理解，这是把钥匙。”

“这是什么钥匙?”女支部书记追问。

“琪琪格书记，程队长，牟总工程师，你们几位都是这个国家当前最优秀的知识青年，”长者没直接回答，“你们做过梦没?”

“这个令牌，可以理解成开启梦境和现实的钥匙。”

琪琪格，程队长，父亲再次面面相觑。根深蒂固的唯物主义教育，使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有前面余秘书的介绍，说这老者背景不凡，几乎要当场发声批驳。

乔老看出眼前年轻的书记队长眼睛里的疑惑和不信，苍白的脸上淡淡一笑。

“庄周晓梦迷蝴蝶。”长者目轻轻摇摇头，目光变得深远，“好了，琪琪格书记，程队长，牟总工程师，还有小王，你们去吧。”

他们离开了长者房间，下楼来到公安局院子。

天晴气爽，阳光耀眼。

刚才在屋子里奇怪的压抑感一扫而空。

小王打开车门，一行人刚要上车，背后有个声音说：“琪琪格书记，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父亲他们回头一看，是吴处长。吴处长拿了一叠文件，站在办公楼门口。

“我们刚才遇见乔老，他和我们谈了些事情。”

吴处长表情变得古怪：“乔老今晨五点就和余秘书一起出发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吴处长问。

琪琪格有点莫名其妙的烦：“吴处长，我们刚准备走呢！”

吴处长表情更加古怪：

“你们不是已经开车走了吗?是我和局里的同志送你们离开的！”

一丝凉意，同时涌向了大院里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