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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与《寄生虫》,为富不仁与穷凶极恶的韩国社会

2019-08-13  本文已影响2人  熊有话要说

去年戛纳金棕榈奖提名的《燃烧》及今年金棕榈奖得主《寄生虫》无疑是近两年来韩国电影的代表作品和巅峰之作。

从为富不仁的《燃烧》再到穷凶极恶的《寄生虫》,

擅长描写社会现实的韩国导演们,这两年将镜头对准了日益严重的贫富差距。

2015年至2017年的基尼系数分别为0.396、0.402、0.406,逐年升高。

通常来讲,基尼系数0.4是收入分配差距的警戒线,超过这条警戒线,意味着贫富差距较大,容易引发社会问题。

虽然《燃烧》和《寄生虫》并未专门描写关于韩国贫富差距的社会问题,

但是两部片子却从不同的剖面来描写了富人、穷人两个群体的巨大差异。

李沧东的《燃烧》——冷血的富人,麻木的穷人。

李沧东的《燃烧》是一部非常具有隐晦意义的电影

电影中,穷人代表李忠秀和申惠美,有自己的梦想,也有自己的努力,

通过自己的劳动创造财富,实现梦想,好像通过努力,愿望就都能实现。

上层阶级的代表本,整天游手好闲,东游西逛,顺便拈花惹草帮社会清理几个“没用的仓房”。

在《燃烧》当中, 富人本的优越感隔着屏幕都能够感受到,

除了消费拉动GDP之外,本似乎并未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

反观忠秀与秀美,还是不断希望通过自己的劳动来发家致富,

然而,自立根生的秀美在去非洲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后成为本口中的“废仓房”

而自卑敏感的忠秀,则只能作为秀美的跟屁虫,在秀美面前喃喃的吐槽一下本这样的游手好闲的社会“蛀虫”。

虽然都觉得对方没价值,

富人本可以做的是为所欲为,随意的泡妞、随意的杀人而丝毫不用担心任何法律责任。

穷人忠秀却整天要为家庭官司而到处奔波挣钱,

若不是最终因为秀美的事情被逼急了,相比忠秀一辈子都会是个老实人,麻木而又有点不切实际的度过一生。

本“烧仓房”是为了寻乐子,忠秀烧本则是一种穷人长期压抑的愤怒以积怨的爆发。

《燃烧》烧出了富人的冷血,也烧出了穷人的反抗。

奉俊昊的《寄生虫》——一场“狗咬狗”式的寄生权利争夺战

同《燃烧》相比,《寄生虫》中的穷人与富人则是更加直白的符号化。

有钱人,住大豪宅,人傻钱多,善良有爱,家有娇妻,儿女双全。

穷人,住地下室,坑蒙拐骗,心狠手辣,残害同类。

面对朴社长家的工作机会,不放过任何机会,也不会放过任何对手。

将被生活磨难中锻炼习得的演技及全部用在了谋生存上面,

哪怕这些手段特别下作,但是为了生存,谁还顾得上善良。

就连金家人自己都认为,金钱和善良挂钩,金钱能够熨平人性中的褶子。

不难看出,为了生存,穷人必须随时保持战斗状态,将一个又一个竞争对手击溃。

如果不这样,他们也许连生存都成问题。

他们不是好人,但是却也不忍心说他们到底有多坏,

穷凶极恶,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词。

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悲的,

最可悲的是,即使他们这样费尽心思,不择手段,

他们所换取的也只是在富人家里寄生的机会。

他们的生命,渺小的看不见机会,只能如寄生虫一般苟活。

然而,在富人看来,他们费尽一切所换来的一切,依然都只是带着气味标签的另一个群体

最终,寄生虫手刃寄主,也走不出地下室,进不了上流社会。

如果说《燃烧》是用一种压抑与隐晦将富人冷血残酷娓娓道来,那么《寄生虫》则是用一种生猛的方式来表现穷人的猥琐与无奈。

前者因生活安逸而丧失生活意义,依靠杀人取乐;那么后者就是因为生活不易而必须不择手段。

不管是为富不仁还是穷凶极恶,这个社会的两极都在以一种极其畸形的状态活着。

这样的韩国社会,衍生出来的也许都不是阶层的仇恨,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与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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