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暧昧
一个女人中意了某男人,整天想着如何去向男人表白。与此同时,她对另外一个对自己有所仰慕的男人也从不果断拒绝,反而主动约出来玩乐、谈心、诉苦、撒娇。当这个仰慕自己的男人关怀别的女人时,她又感到相当的酸楚和忐忑,并会在此刻将自己眼中的忌意清晰无误地传达给这个可怜的爱慕者。
综上,女人在两位男性面前充分地撒下自己的雌性光辉,让他们为自己着迷。先不论这个过程中的爱与不爱,但肯定有暧昧的存在。如果女人的这一切发自内心和不自觉,尚可原谅。若是刻意为之,那真是败类啊败类,一词以蔽之:水性杨花。
在我不理解“水性杨花”的意义指向时,总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具有动感和诗意的场景,甚至想象出了“春郊外、小溪旁,流水潺潺、白絮飘飞”。曾经在乔叶的一本散文集中看她写道,“没有哪个女人不沾点儿水性”。当时不甚明白啊,且一直饱受着正统熏陶,读得那叫一惊一诈,原来还有如此大胆的女人!现在想来,这个词也挺中性的。光看宝哥哥那句名言,也该把“水性”看作褒义。而杨花轻柔,随风起舞。从古都是文人骚客用来寄托感情和相思的替代物,与柳条类似。最著名的自然是苏轼的杨花词: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在诗人的臆想中,杨花多情也无情。它的不专情,似乎正被更多的现代人所理解。杨花没变,但它所寄托的感情与思念都成了古人的事了。
这两个词连在一起使用,却毫无疑义就成了贬义。借用高鄂先生一句话:“大凡女人都是水性杨花。”我总觉得水性杨花的女人应该是很美的,一定是面似桃花身如杨柳肌肤胜雪,此乃尤物啊。她们以这样的资本周旋于男人之间,让暧昧情愫肆意滋生,达到牟取金钱和所谓的爱情的目的。看,我还是不自觉地把这样的尤物想象成了女掮客的形象。
但我在开头说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女掮客,从她的深思和偶尔的蹙眉中可以看出来,她同时喜欢着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可以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吗?当然不可以。但允许喜欢一个,暧昧一个,共同发扬败类风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