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祭
下午5点不到,老樊和他老婆,就开着车来到党校门口,等我出来,一起去安宁跟涛姐晚餐。
樊妻跟涛姐,还有樊,都是我大学同学。
老樊很重义,老同学上来一次,无论如何也得一起吃顿饭。虽然不久前也跟其他同学一起吃过了,但樊认为,不是自己邀约的,不能算数。
涛姐就没法了,民族饮食的限制,很少出来,虽然她跟同学们关系都很好。
老同学在一起,那沉寂在记忆深处的同窗情在重逢之后翻腾出来的喜悦,令包间里的空气变得暖暖的。
饭局无须多言,自然是酒比菜多,话比酒多,乐在其中不自拨。
宴毕,樊与妻自返家,涛送我回党校。
我与涛同座于轿车后排,一时却似乎言尽,平静中蕴着几分暖意。直到党校门口,道别、相约日后联系后,我目视其车回转、走远,不禁挥了挥手。
这就是同学情,淡且真,持久而弥坚。
回到宿舍,党校同学正互相串门,聊的很是热烈。
我方省起,来党校已三个月,两天后要毕业回家了。
而我,还没从党校生活中脱离出来。
宿舍的纸箱依然空空如也。哪怕明天就要寄送,我却没有装东西的自觉。
90天是那么漫长,总觉得过不完,其实是如此短暂。
到校报到时的激动还没来得及消散,去大理的热闹、考试的疯狂、到红河的兴奋,以及研讨课时跟大家一起讨论总结的冲动,叠加在一起,都在宣告这就是生活的常态,却突然发现已走到断崖,前面就是终点,剩下的只有分别!
这33个老哥老姐老弟老妹,还有漂亮的王老师马老师啊,我多么喜欢有你们的感觉!我多么喜欢每天到教室扫码签到!我多么喜欢跟同学把食堂门口的几张桌子占了一起聊天吃饭......我已经习惯了,习惯有你们陪伴着,什么都不用想,每天上课吃饭睡觉的日子。
只是这残忍的时间啊,在20年后再一次消灭了我爱的梦,让我再次承受与师友分离的痛苦。
康王施白马,张李莫蔡刀。铁杨和郗赵,何毕陈柳向段徐......三十三位同窗和王马二位老师,我有一首练了很久的歌,还没来得及唱给你们听......
你们的样子,可能很难忘记了。如同20年前的老友,和岩岩西山、澜澜滇池。
愿友谊长存!
2017年11月28日于西山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