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24读书会
109
科学考察在于指出经验的个别性,特殊性。它毫不关心自身之外的东西。
对于语言的考察,是一种整体上的看。这点有别于科学局限于特定的经验现象的看。虽然最后看到的是一个家族相似。而没有普遍逻辑。但是家族相似也已经是一个全面的看的结果。科学却从不作这种看。
一门科学总是基于其工具论的东西。但是作为工具论的东西,数学中的公理这样的东西,并非是对于宇宙的谈论。科学的轴心是经验。
而w的语言游戏的看,看的是各种各样的语言现象,无论看到的是普遍逻辑,或者家族相似,它们都是全局或整体视野之下的所见。
“我们可以设想如此这般的情况”
这相当于在谈论某种情况时,搁置了这种情况的个别性。那么,等于没有说出任何东西。我们可以拿这个句子作什么用?
括弧里,把思想看作注入生命的东西。
这句话就自身来看,可以把它看作符号或语言具有本质,并且只在这种本质的表达上固有的使用。注入生命的东西,就是说它内在地具有具有的本质。
但是放到上下文里,怎么接到前面这句话的?
回到前一句话。“我们可以设想如此这般的情况”
这里试图指出一种语言中的普遍性。通过指出句子的一般形式。
但是,如此这般的情况,指出了一种普遍形式么?我们可以说“事情是如此这般”这个句子看来是一个普遍命题。这里,把情况带入了命题。但是这里的问题是,如此这般本身又是一个代词x,它本身又表示任何句子所指出的事情。于是,“事情是如此这般”这个句子,不过是搁置日常语言考虑的事情的多样性,而发生的对于日常语言的语言考察。在此当然可以考虑一种把整个日常语言纳入一个作为代词的“如此这般”之中。但是“事情是如此这般”这个句子并非在思考我们日常语言所思考的事情,而是在搁置日常语言的有意识的实践,搁置其轴心,搁置其被使用的目的之后,来看它们。可以日常语言的使用的看,其轴心的东西正是我们focus的东西。搁置它们之后,再来谈论一种语言的普遍逻辑,就是一种失去了语法的规范——它们如此这般地被使用的目的或根据的东西。
这句话只是指出了一种普遍的看的意愿。这句话并不关注看到了什么,而是搁置了看到的东西。所以,这句话和最后看到的家族相似并不冲突。
它不是一种看的经验。只是指出一种看的要求或意愿。
这种经验不会引起我们的兴趣。这里的 经验 ,指的是由这种看的要求而带来的对于具体的语言游戏的看而见到的东西。这是对于两种经验的一种误会。
可是,在w对于语言游戏的理解里,我们考虑的是具体的语言游戏,有其日常思考的事情为轴心的语言的使用。我们从看到的日常语言的经验使用来考虑语言的逻辑问题。逻辑是基于看到的东西的统一。
w反对的是,不是基于看的理解而得到的逻辑,它反对一种先于日常经验的看就指出来的逻辑。这可以看作一种回到事情本身上来的态度。
解释和描述的区别
描述以看到的事实为轴心。解释则是以一种在先的规则作为事实的根据的东西。
但是我们在语言游戏中以看到的东西为第一性,生活形式要基于看中获得猜想的线索,并且还在看中获得验证。生活形式统一了看到的东西,但是生活形式是第二的。这就是理解活动。
而在解释中,我们以一种超越于看到的东西为其本质。但是这是无从验证的。考虑解释的情况中,本质和看到的东西之间可能具有的冲突,我们会怎么处理这种冲突?我们很可能会忽视不合本质的现象。或者把它看作基于一种理念的实践中出错的行动。看作实践中的偏差。但是这样的话,基于同样看到的东西,就可能可以作出不同的解释。并且解释之间难以分辨哪个为真。
但是我们又不能同时接受不同的解释之间的并存。那使得语言的意义变得没有意义:语言基于本质而具有意义,但是不同解释的并存使得本质的不唯一,这就取消了本质的定义——本质总是唯一的。
哲学问题,指的是语言在自身的含义之外,其意义的产生还有赖于其如何被使用的考察。就是语言游戏中生活形式的环节的指出。这不是看到的东西。在含义之外的用法的环节可以看作对于语言现象的哲学式审视所得到的结果。
这些描述从哲学问题得到光照。
从哲学问题指出的用法,作为语言游戏的描述中的着眼的东西,为理解活动给出任务:猜想和验证语言的用法所根据的东西或者说使用语言的轴心的东西——看到的语言游戏所嵌入的生活形式。
用法的环节或生活形式的概念,不是经验问题。
智性。指的是语言以含义作为其本质,作为使用中最终的意义。
只有摆脱本质的思想,从而引入用法,日常语言的意义才在描述中得到揭示。
110
思想,按弗雷格是根据符号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这是本质性的。弗雷格称为涵义。
但是意谓,名称意谓的对象,并非根据符号自身给出。思想意谓的真,也不是根据句子自身给出。
真是逻辑。这句话怎么理解?应该把它理解为一种规定:基于语言要作为关于事实的谈论这个目的的要求而来的规定——句子意谓真。
这相当于基于给出的思想,它意谓一个真值(真或者假),进一步指出思想意谓真时,语言的意义是谈论事实。思想意谓假的话,谈论的就不是事实。这里,真值取值为真,或者假,这不是思想自身所可以决定的。这可以看作拿它作什么用所决定:用来谈论事实,就要意谓真。真是由用法所决定下来的对于句子的意谓的规则——真是逻辑。逻辑在此就是w的语法规则。其规范性则在于使用语言思考的东西——事实。
语法的欺幻。从语言到意义中,直接只考虑了含义,而忽视了语言的用法对于意义的形成的影响。
迷信(不是错误)。涵义对于意义的形成确实是有影响的,我们说思想是独一无二,这也不错。只是,在日常语言里,把涵义直接看作意义,就不对了。
迷信的狂热反过来落向这些幻觉、这些问题。
迷信指的,语言具有本质,并且只在于此本质来表达意义。
语法的欺幻,指的是命题的句法形式在投映中带来的意义的规定。
就是说,句法形式和意义的投映,与本质的观点,是相洽的。前者为后者提供了手段。从而达到一种相互印证。
这里,句子和命题,日常语言中的语法和命题的语法之间,值得再想。
我可以说命题的用法就是指出其真么?命题就是一个真值函项,这就是命题的用法,或者说我们使用句子时的生活形式——通过使用这个句子我们考虑的事情就是真。
我们对于命题有别的用法么?没有的话,可以说命题就是一种特定的用法——作为真值函项。而这是对于一切命题而言普遍的,它是逻辑——命题这种情况之中的普遍性。
命题的特殊性。
我们在做理解时,总是使用概念来把握对象。理解是关于事实的谈论,它总是要求为真。而“这总是真的”,在理解活动中,通过一种方式达成:对象处于概念之下,而这个概念作为关于这个对象的经验。这就指出了命题中概念的来源:经验。
从而,命题中就分析地蕴含了一个自身同一性为整体的形式。这使得关于事实的谈论的一个命题,它总是真的。
而从语言到事物中,命题总是意谓真,就作为关于事实的谈论的条件。在条件上的规定,就是逻辑——真是逻辑。
命题要总是为真,就必须具有内在的根据:概念作为基于这个对象的经验。这样,对象就总是处于概念之下,就如同康德的感性材料总是为经验所统一,或者说经验就是基于感性材料的综合统一而产生出来的东西,那么材料和经验之间就具有一种自身的相关。这是把对象看作材料。或者把对象看作胡塞尔的那种意向性。
如果把对象看作整体的一,看作实体,那么就是胡塞尔的观念物。观念物和感觉材料之间,或者说现象自身之间,是同一的。它们在客观上同一,区别只是怎么看。
当理解指向日常语言时,语言游戏本身由于缺乏综观下的统一,还不能看作一个事实。我们看到的,是语言游戏中散碎的片段各自的本质。但是要谈到一种事实,就必须在联系中作出一种统一。而这种统一是形式和质料的关系: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形式在此是生活形式,需要基于想象力。
在生活形式的综观和统一之下,我们可以说某种理解是一个事实,或不是一个事实。理解和事实的联系,或者说和客观性的联系,也要在语言游戏的看中获得验证或确认。
我们在理解一个语言游戏时,就已经把生活形式作为客观内容的组成了。我们理解的不只是看到的语言游戏,而是对于语言的使用。
联系到“ 事情就是如此这般”。
这是一个命题。但是这个命题并非只是对于看到的语言的描述。这个命题描述的是包括用法在内的语言游戏,或者说是嵌入了生活形式的语言游戏,这个命题描述的是结合着的整体的东西。
但是我们却把这个命题看作对于一个命题的描述,从而把它看作命题的普遍形式,基于命题的固有句法而来的普遍形式:对象处于概念之下。但是我们又把基于命题的描述这种用法转移到对于一般语言的描述上来。这是一种混淆。
111
语言形式和语法
112
把语言的含义/本质作为语言的意义,会使得语法句法成为意义的理解中的暴君。片面的观点施加于更丰富的事实上,就会使得理解活动削足适履。对于事情本身的理解而言,是一种暴力。
113
意义的构造理论偏狭或缺失,看到语言的含义却没考虑到用法,必定造成理解时固执于单一的语言的本质。
114——115
理解总是产生命题:事情是如此这般。
但是这并不意谓着理解的对象或事情,就得是一个命题或一个判断。虽然并不排斥理解的东西还是一个命题。但是,理解的东西还可以是日常语言中对于语言的种种用法。比如语言2中一个名称可以看作一个命令句。
对于“石板”,我可以理解为一个命令,或理解为:“石板”表示一个命令。但是理解活动对于事情本身是一种额外的处理。理解活动在于从看到的到看不到的综观。
事情是如此这般。这个句子里,“事情”并非一个名称,它只是语词表达式中的代词,实体x。它并非意谓一个对象或事情,而是表示一种普遍性。可以把它看作:事情x,它是如此这般的。这不是一个命题,而是一个语词表达式。
命题中意谓对象的名称,和语词表达式中的实体x,有什么区别?
前者意谓一个对象,虽然这个对象并不能通过名称自身给出,而是置于句子意谓真的语境之下,在句子的联系中得到描述。
后者根本就没有表达什么的尝试,它只是一般地指出某物x。而x和语词表达式中的谓述之间是一种定义或赋值的关系。
前者,具有(exist)一个语言之外的对象,虽然其是还没有给出。后者,连exist都还没有指出。
殊相就是一种exist,being则是概念。
114指出的“事情如此这般”,是对于理解行为的描述,而非对于理解的对象的事情的描述。
就像在知觉的描述里,实体和属性的关系 作为知性形式,而是经验的内容/经验的经验性。实体和属性的关系指出的是主体的认知行动,而非经验的内容。
在这种意义上,w把“事情如此这般”称为我们考察自然的形式,这种形式是关乎主体的,对于对象而言是先天的。就如同知性之于经验的关系。
康德的知性是逻辑机能,是不自觉地运用,它就是感性材料的用法。由于我们对知性没有察觉,所以不会误用而产生幻觉。
w的语言游戏,则是基于生活形式的领会,而来的对于语言的有意识的使用。那么,这种用法本身的认知,和我们使用语言的用法,就有可能产生混淆。如果我们不有意识地区分理解活动作为对于用法的认知作为一个行动,和我们理解的对象的语言的使用本身作为一个行动。前者是对于后者的认知行动。
这里还可以再捋。
116
语言是语词的家。
这是语境原则的态度。
我们表达的单位,在整体上表达着一个意义。意义要在整体上考察。
回到理解。
我们阅读哲学研究,或任何一本著作,都是在做一种理解活动。或者说,理解是进一步的思考的基础。
一个作品就是一个自言自语的语言游戏。阅读就是在理解这个语言游戏,基于对其语言之外却又作为所有语言的使用的轴心或根据的东西的领会——生活形式。
这段只是给出观点。
117
代词用作指谓,要基于语境才有意义。语境就是语言之外的,用到代词时,指的动作所指向的东西。
118
语境原则,或基于使用来考察意义。摧毁的,是语言根据自身就具有的本质来给出意义的观念。从而,为语言从使用中产生出意义来的理解提供一个意义的产生的环节或空位。
119
语言的界限
语言的本质或语言的含义只是产生语言的意义的被使用的材料。如果我们以为语言的本质就是意义,而它并不是,这就是撞上了语言的界限:我们以为是意义的东西,它并不是。
从而逼着我们另外寻找意义发生的另有原因或根据。这为语言的使用作为一个答案准备出了空位。
120
我关于语言只能提供出外部事实。
这句话怎么理解?
对语言进行解释的时候,我必须使用成熟完备的语言。
解释意味着关注语言的本质。而对于本质的解释,基于另一些在本质上使用的语言。这样,语词之间,就已经具有了一种固有的秩序。如同一个神殿,诸神就位。
关于外部事实。就说通过使用语言表达的总是我们思考的东西。我们只能在其对于我们思考的东西的表达作为评判语言的意义的标准。
这就否定了语言自身的内在的本质。
而我考虑的语言自身的含义,根本上也是基于使用而给出的,比如名称的含义基于命名游戏给出。这里可以谈论名称的一种固有的用法,但是不能说名称的本质。
本质这个概念就说这一节最后所说的:
又把 含义 想 成 是 即使 和 语词 有别 也 总是 和 语词 同类 的 东西。 这儿 是 词, 这儿 是 含义。 这是 钱, 那是 可以 用钱 买的 牛。( 与 钱 和 牛 对照 的 是: 钱 和 钱 的 用法。)
语言和事物之间时根本不同的。它们不是一类东西。而钱和牛之间是事物之间的关系。
再整理
我要对语言(词,句)有所说,我就必须说日常语言。这种语言是否对我们想说的东西有点太粗糙太笨重了?
对语言有所说。指的是对于语言如何表达意义的谈论或思考。日常语言指的是语言通过嵌入用法来产生意义。那么,对于语言如何产生意义的讨论,也要基于用法的语境。
在日常语言的理解中,我们通过领会语言的用法,而从语言到达意义。我们看到的是语言游戏,领会的思考的却是意义的东西。
对于日常语言的谈论,是以这个理解过程为对象,有意识地指出其中的环节。这就要把现象中的语言和我们通过语言思考的现象中的事物一并指出来,并指出我们对于语言的用法。
比如语言2“石板”,我们把这个句子用作一个命令,从而和听者递出石板的行动具有了一个统一。基于这个用法,句子之间,或句子和行动之间获得了一种综观的统一。
在日常语言的理解中,我们从用法的领会得到语言的意义。我们看到的是语言游戏,思考的却是意义中的事情。
但是对语言有所说,却是把语言和意义一并带入一个意识里来,并指出它们之间的衔接环节,使得在一个意识里能得到一种实践上的统一。衔接语言和意义的是语言的用法。这样,语言游戏,用法,和意义之间就展现一种实践中语言游戏嵌入用法而造就意义。这是一个类似于多和一的思辨关系。语言和用法的结合产生了意义。由此,语言和意义就脱离了一种根本不同的东西之间的映射,两者之间是根本不同的使得它们之间衔接的环节还是缺失的没有指出的。用法则指出了这个缺失的衔接环节。
而用法的根据,来自于我们使用语言的目的:表达和交流。我们要表达思考的事情。由此产生比如命名游戏中把一个名称(符号)看作或用作一个对象的谈论。
用法只是为语言指出用作关于事情的谈论,而非事情本身的给出。
符号和事物之间是根本不同的。画饼不能充饥。符号可以用作关于事物的谈论,关于事物的意识的唤起,但是不能说带来事物的给出。这是事物和关于事物的意识之间根本的不同。事物和关于事物的谈论也是根本的不同。
使用语言满足的是关于事物的谈论。是对于意识的内容的描述。
意识总是关于某物的意识。我们通过意识,思考的是对象。我们的意识不是以自身为对象的东西。当意识反审自身时,是搁置对象的经验性而得到的对象意识的普遍形式的东西。
反审自身总是通过搁置某种经验的经验个别的内容而留下经验中的一般形式。在这种意义上,反思是作分析。
那么分析的知识,有意义么?
分析不给出新的情况。
但是什么是分析?康德的知性对于感性材料的处理,经验对于感性材料而言,是分析的结果么?我们在一堆数据中所说的数据分析,得到的是分析的结果么?
分析也分为概念分析,或事情的分析。
康德的分析指的是概念的分析。而对于感性材料或事物(对象)的概念把握,康德称为综合。综合是产生概念的能力。
从现象到概念,是综合。从概念到前者内含的概念或者说其含义的部分的概念,是分析。
从一到多呢?把一个屋子分解为若干建材,也可以算分析。
从概念到概念,科学的概念思维,是综合而非分析。
比如2H2+O2=2H2O,前者并非必然产生后者,只有基于燃烧这个条件之下,才成立。所以,这是综合而非分析。
从多到一不是分析而是综合。不同于从一到多,在质料上或独立的部分的指出上,一种已经包含了多。这是分析的。或者可以把一看作质料和形式的结合。质料和形式对于一来说,都是分析的。但是对于多和一或质料和实体的关系里,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它们之间并非分析的。这也是知性对于感性材料的处理不是作分析而是作综合。综合总是为被综合的东西赋予一些新的形式,正是这形式使得它们成为一,被看作一个一。
回到第一句话,
我要对语言(词,句)有所说,我就必须说日常语言。这种语言是否对我们想说的东西有点太粗糙太笨重了?
When I talk about language (words, sentences, etc.) I must
speak the language of every day. Is this language somehow too coarse
and material for what we want to say?
第一句话前半句,我要谈论语言时,这里的语言指谈论的对象。
后半句,说日常语言,指用来谈论语言(对象)的谈论方式的语言——日常语言。
这就指出在使用的角度,通过看语言是怎么被使用的,或者说看语言的用法,来理解语言,得到它表达的意义。
我们的日常语言有别于理想语言,是基于用法来产生意义的。而理想语言可以不考虑其用法,或者说在语言自身之内已经指出了自身的用法。譬如在弗雷格,句子意谓真。这是对于任何命题都先天成立的。但是在日常语言,我们使用一个句子并非一定关注其真。只有命题关注真,而别的句型,比如一个命令句,把一个句子用作一个命令。这里,并没有对于真的关注。而是带来一个命令,它要求的是一种行动上的回应。但是,只有命题在句子中先天地指出一个真值的关注,进一步,基于作为事实的谈论,它只关注真值中真这个项。由此弗雷格说真是逻辑。而别的句子,要基于语境来给出这个句子的用法。语言2中的“板石”,如果脱离语境,并不能确定它被用作命令。只有基于语境给出了这个句子的用法:用作一个命令。
对于学习一个语言游戏的人,语境不是说出来的话,它是说出来的东西之外的,需要依赖想象力在看之中猜想和验证。猜想说话的人怎么使用这个句子。
命题的特征是,其意谓真,而真是逻辑。这里摒弃了真之外的其它用法。或者说命题先天自带了语境。基于对象出于概念之下的思想作为关于事物的谈论,它分析地包含了一个自身同一性的形式。
但是即使真,我们不否定命题意谓真,可以我们还是可以使用真。
或者说,我们可以对真作不同的使用,这就是说,命题的句子也还是要通过用法来谈论其意义。
比如日常一个经验命题,它意谓真。我们谈到一个句子只是表达它是真的,而并不进一步表达别的东西。不使用这真来做别的事情。在这种意义上,真是逻辑。
比如,概念文字里,真嵌入逻辑,用于基于真而真的推理。这里谈论对于真的一种用法——推理。但是由于被使用的真值,和对于真值的处理——肯定否定——是同一个东西,可以把概念文字看作理想语言——它最后关心的还是推理的真。
(但是真值和肯定否定毕竟有所不同。可以把后者看作对于前者的用法。只是这里巧的是,这种使用的结果还是一个真值。而日常语言比如对于真的使用,用作命令,产生的东西就是一个关于真的命令,而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真值。这就是下一个例子的情况。
弗雷格的成果集中在推理和数的情况,这是有原因的。只有数和真值这两种对象,可以用逻辑给出。而一般语言的对象,弗雷格只是指出要置于句子的意谓真的联系里被考虑。这样,给出的其实是一个意谓真的句子,只有句子的意谓是给出的。而名称意谓的对象,不能根据名称自身给出,只能置于句子的联系中来看。但是看到的东西,对象,并不能给出来,只是一个句子作为关于对象的某种把握。但是在真值的对象里,基于句子意谓真,真值对象可以基于句子的真值和逻辑推出来。正如根据子句的真和复合句的逻辑,可以推理复合的整体句子的真值。在代数式里,也一样可以基于等式为真,倒推出代数的值。但是这种情况在一般语言的句子里,不存在。)
再比如,怎么理解指鹿为马?给出一个意谓假的句子,但是其意义并非指出其假,而是要求把它看作真的,或者说至少在表面上在表达出来的语言和行动中把它看作真的。这就是对于命题的一种使用。
后一句话。
我们想说的东西,就是语言的用法。用法还是要体现在领会到的生活形式,拿看不见的东西,和看见的语言游戏的一并指出。在这种联系中描述语言的用法。
Is this language somehow too coarse and material for what we want to say?
coarse 粗糙,大颗粒的
material 质料的,物质的
可以把这对措辞的质疑,看作一种规范性,和理想语言的规则相对。
在规范性中,总有一个规范着用法的轴心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是一个想法,一个需要,等等。想法是关于某物的想法,需要也是对于某物的需要。就是说,规范的轴心总是一个个别的东西。它是现实的或物质的,颗粒的。这就是所谓粗糙。
而相对的规则,则是另一种情况。在那里,任何个别的东西都作为一个秩序中的东西,秩序或逻辑可以无限精细。就如同自然数和实际的数之间的区别。比如10之内只有1个自然数。但是10之内的数是无穷的。
理想语言伴随一种倾向,用逻辑来给出日常思考的对象。弗雷格在数和真值的对象中作出了论证。但是一般语言中名称意谓的对象,是不能化归于逻辑的。如果仅仅从逻辑出发,那么它永远也无法到达日常的事物。
第二段。如果在一种理想的要求,我们日常语言的使用就都是预备的或临时性的。只有把日常语言的使用看作对我们日常思考的事情的谈论,回到日常的事情本身来,日常使用的语言才成为完全符合这种需要的语言,它是成熟的完备的。成熟完备指的是使用的语言对于思考的事情的谈论这个使用语言的需要而言,满足这个需要而称为成熟的完备的。
我关于语言只能提供出外部事实。
就是说,我使用语言只是满足日常的事情的谈论。日常的事情是外部给出来的东西。我并没有通过日常语言去解释理想的东西——作为语言的本质的东西,它不再外部,而在语言的内部,是一种先天的秩序。
外部事实,指的是语言使用的规范性。我们对于语言的使用,最终并不是遵循规则而是遵循规范。规则也是出于规范之下的。
我们总是在谈论我们所思考的事情这个需要的规范下使用语言。语言的意义在于满足对于这个需要这个规范的满足。离开使用语言的需要和规范,语言就自身的规则或本质来考察意义,就是在实践中离开目的来评判行动的意义。
这句话也可以语言只是用于提供外部的事实。
并且,语言能描述表象么?外部是什么意思?
语言不能描述主观的表象。表象一旦被描述,它就不是表象,而是客观的思想。
表象本身就是一种语言。w早期和事态相应的图像,也有其用法,用于表示一个图示形式。这就像化学中的H2O之于水。科学的概念思维中,概念作为事物的本质。概念思维在科学中是经验概念的先验使用。
图像作为关于事情或事态的符号,其本质就是图示形式,或者说以图示形式的表达作为其使用的目的。图示形式作为通过语言所表达的我们思考的东西。图示形式是规范性的东西,是规范图像的用法的轴心。
表象是一种图像。
表象是被使用的,如同语言,要嵌入用法中产生意义。在这里,表象和说出来的语言或者看到的语言游戏一样,并非以自身的本质作为意义,作为被思考的东西。
语言的本质,还可以在命名游戏这样的基础上,有所给出。虽然给出的含义总还是进一步被使用,基于用法产生意义。但是图像缺乏一种命名游戏这样给出的基础的含义。对于图像,我们是把它看作现象那样基于感性材料在质料的实在性上给出来的集合,而一切being都还有待进一步的主体的处理,还是把它看作整体上的一,整体上形式的给出?
表象之于现象的区别,表象是人的意识,它总是一。但是这个一具有一种随意性。
另外,关于幻想和虚构。幻想是主观的。但是幻想作为思想,它对于语言是客观的。我可以谈论一个确定的虚构的思想,和确定的幻想。这种确定性就是它可以作为思考的东西被谈论的根据。精神病人可以向医生描述其幻觉。并且心理科或精神科医生需要这种描述。这是有意义的。或者一切虚构的艺术,也是有意义的。这可以看作一种私人语言么。
但是表象的情况和虚构或幻觉不同。表象如同近视眼看星空。漫不经心地看漫天都是闪耀的星,它们是确定的。但是focus 某颗星时,看到的只是模糊的亮斑,而非清晰的一点。
那些产生色斑的光,在用于聚光于点时才能用于投影成像。但是由于近视眼的晶状体作为凸透镜的折光效果不能满足这种使用的要求,产生的就不是透入眼睛中的光在聚光的用法下的外物的成像,而是一团模糊的色斑。这是一种由于生理缺陷产生的新的但是不满足成像的要求的用法。
光在视觉中是拿来用的。一条单一的光线就其本身而言并没有产生视觉的功能为其本质的东西。
表象是被使用的东西。说到水的时候,如果不了解语境场合,我并不清楚这时谈论的是H2O,还是某个质量的对象,还是某个密度的对象,或者某种折射率的东西,或者某种透明的滴状,或者透过某滴水所看到的倒影成像。
一个对象可以产生种种表象。上面关于水的种种看就是种种表象。每一个表象都在某种看的规范之下产生,在对表象作出理解的时候,也要基于这种规范的领会来产生意义。表象在基于某种看而产生,当这种看是一个概念时,表象需要的是不是不是描述/理解,而是解释?
在概念的看时,作为语言分析,还是描述和理解,而非解释。解释是在事物层面或意义领域之内的活动。比如把水看作H2O。把H2O解释为这是一个化学中的分子表达式。
回到前面表象的随意性。
有两层意思。
一层,是表象基于被使用而产生而言。虽然这里的使用可以是一种无意识的,基于某种机能的行动而非有意识的行动而产生,对于一个给出的对象,我们可以产生不同的思想。这里的不同不在于思想之间的冲突,而是关于同一个对象可以具有无数的同时为真的思想。这个苹果是圆的,它是甜的,它是红色的。
另一层。当一个表象在某个看之下,比如这个苹果是圆的,离开这个苹果,仅仅从这个句子出发,我们的心理机能会试图向我们给出一个圆苹果的表象。但是对象的给出总是一种基本完备的东西。比如,某物必然同时具备广延和感觉的质比如颜色。那么,这个苹果是红的么还是黄的,还是灰色的?我们总要为它赋有一个色。但是颜色并没有在句子中指出。而关于这个句子的表象有总是需要有一个颜色,那么,这里就有颜色给出的随意性。而我们在联系这个句子描述这个表象时,也需要不对其颜色加以描述。这就是对于这个基于语言迩来的表象的使用,也要受到产生它的语言的用法的规范之下。
这里就是日常语言和理想语言的区别。
日常语言只思考外部的事实。确切说是处于语言的本质之外的事实。这个外部的事实可以是内心的幻想。可以是一个虚构,或有待验证其真的设想。
而理想语言的一个伴随的观点,就是对象是可以归于逻辑的。就像弗雷格那里,数的对象可以归于逻辑,仅仅使用逻辑来描述。或者在真的对象那里,基于真而真,真这个对象也可以归于逻辑。但是日常的对象,或者说一般句子的对象,不可以仅仅根据逻辑给出,把它归于逻辑。弗雷格的名称意谓的对象要基于句子(意谓真)的联系中受到某种思考。但是这种思考给出的并非作为事物的对象的给出。
这群人里背包的那个,这句话有意义,要基于这群人里只有一个人背包。这个句子类似于康德的感性杂多并非理想的感觉质料,自身没有形式可言的点,而是自身又可以看作实体的独立部分的感觉。就是说,康德说到感性杂多的时候,已经基于感觉中的作为部分的对象为材料了。回到背包的那个人,这里的这群人已经基于语言指出了的条件之下。这里是语言和事物之间的结合。我要亲知中看见这群人,然后基于“背包的那个”这个标签去筛选出其中的某一个人。
所以,这个例子对于完全排除亲知的弗雷格来说,不是一个典型的好例子。
这苹果是红的。
对于名称“这苹果”的意谓,通过这个句子,得到的大概是一个短语“这个红苹果”。
第三段的理解,要回到这一节开头一句话。
我要对语言(词,句等)有所说,我就必须说日常语言。
这里,被谈论的语言,因为是一种一般意义上的语言,就是说,它不是特定的句子,而是随便什么满足我们表达的需要的语言。而日常语言由于其多样性,是作为被考察的语言的好的例子(而非理想语言,或者说有特定用途的某种语言)。
后半句的,如何谈论语言。这里,是一种被谈论的东西还处于一种开放性之中,还没有形成定论的时候,这时,用来谈论开放性的东西的谈论方式,或者说用来谈论的语言的用法,就必然由于思考的东西的开放性,规范者的开放性,而带来谈论方式或用来谈论的语言的用法的开放性。
相对的例子是,弗雷格基于真的关注,发明概念文字。这是基于思考的东西——真——已经确定下来之后,思考它的语言的用法也随之受到了确定的规范——具有确定的逻辑。
相应于思考的东西的开放性,在语法规则上,就是 用法 这个概念的指出。或者说生活形式的概念。在这概念里,我们只是指出一种东西,指出一个位置,至于具体的确定的内容,还空着,有待具体的语言游戏的给出的看而产生。语言的用法,和生活形式的概念,指出一种开放性——一个内容上开放的位置,一个概念。
要对语言有所说,这个任务本身就没有指出特定的语言游戏。而语言本身在此就是一个开放的概念——它包括种种语言游戏。问的东西是开放的,提问也就只能是开放的。这是思考的东西对于语言的用法的规范性所带来的。思考的东西决定着语言的如何被使用。思考的东西本身还不一定或开放状态,带来用法上的开放性。
第三段
对日常思考的事情和日常语言之间的这种匹配的质疑,本身就是用日常语言表达出来的。而非用理想语言。
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我们现在思考的一个事情。这个事情不是什么理想的东西。它是现实的问题。是日常思考的事情。
最后一段,指出的,是语言和意义之间基于本质或语言自身维系。
在语言嵌入用法而给出意义的理解中,语言和意义是根本不同的。但是用法衔接起了两者。提供出一种思辨性。
但是在钱和牛之间,它们根本上是同类的东西,没有符号和意义之间根本的不同。本质之于语言就是这样的关系,它们根本上是同一种东西。这种关系使用用法不再是必须的环节。
而符号和意义之间由于看作根本的不同,如果没有用法的衔接,它们之间不具有一种思辨性的关系。这是致命的问题。缺乏思辨性,关系就成为一种无意识的随意性。就不能解释事实情况的我们说话和表达的意义之间并非随意性。
121
“哲学”作为语言,它总是同一个符号。在哲学种谈论它,或在日常谈论它,它是同一个符号。对于符号,我们同样地基于它的用法来理解它的意义。
122
我们的语法缺乏综观。
从这个句子来理解语法和综观这两个概念。
语法,就是语言使用中的规则,语言上表现出来的规律性的东西。句法就是一种语法。表达对象处于概念之下的主谓结构的句子,就是一种句法。
我们不能综观语词用法的全貌。
指的是生活形式作为规范用法的,语法要嵌入其中的东西,不能直接看到而言,还是种种用法没有一个全景式的字典式的展示?
应该是前者。
因为后面谈的都针对前者。
因为生活形式不是看到,而是基于想象力发现或发明,而它又是统一看到的语言游戏之间的联系的纽带,或者说它是综观的整体上的根据,它不是看到的东西就导致在意识到这个环节的存在之前,难以作出基于这个概念的理解。我们不具有一个概念就不能理解基于这个概念而产生的事物。
综观,生活形式,指出了语言在被使用中表达意义。
123
哲学问题具有这样的形式:“我找不着北”。
哲学问题中,思考的东西是还没有确定的,要通过思考来确定的。哲学思考必定是一种开放性的讨论。开放性就是没有预设目标或结论的内容。这种思考的东西的开放性,作为规范的东西,就会带来语言的用法的开放性。开放性就是还没有确定的用法——找不着北。
124
哲学在于反思。通过看到的现象,指出其中的共性或普遍性,或者说,逻辑。因此,逻辑总是经验的,事实的逻辑 分析。
在语言游戏的考察中,这种单一结论或单一概念中的逻辑命题虽然没有实现出来,得到的是家族相似性。但是家族相似性已经是一种全景式的结论了。它不是经验命题,而是哲学命题。
反思在于看既有的语言现象,既有的语言的实际用法,而不是去干涉它们。这就好比康德那里,知性只是把感性材料从感性那里接受过来,不是改变它们,而是通过主体的内感官在如此这般被给予的感性材料中综合统一起它们,形成经验。而非实践比如艺术创作中那样自己产生感性材料并且造就对象。
实践并非哲学反思。但是实践可以是反思的对象。
哲学只能描述语言的用法。
就好比一面镜子,只是关照,却不改动被关照的对象。
但是考虑我们在发起一个语言游戏时,我们可以根据自身的随意的设想,基于想象力来规范语言的用法,比如在艺术创作中形式的创新上。乔伊斯在新创意识流写作,或者绘画史上每一次流派的创新,都在发起新的语言游戏。在此,画作为一种感性的语言。它也作为表达的载体。承载着意义的东西,通过绘画表达思考的东西。
实践如何与认知发生联系?也许哲学在看的分析中,仅仅基于某个位置的指出,这就为基于这个位置的有意识地行动,在这个位置上的自由揭示出实践上的有意识的指示。
比如语言在于使用。相同的是,一切事物的意义都在于使用。那么人对于自身的理解,就可以摒弃任何成见,而首先开辟出指出开放性的“使用”这个概念。这个开放性的概念,大致和人的自由具有等同的内涵。这就和实践发生了最初的联系。
哲学是作一般性分析,那么,它是从语言现象中分析出既有的用法来。而非创造用法的行动。
第三遍整理
109
把思想看作注入生命的东西。
指的是规定了自身的用法,或者说在固有的用法上的使用。
这大概把思想看作真,用作关于事物的谈论。
但是,思想在作为事物的谈论时,还是可以被使用的。比如在 指鹿为马 的例子中,这个思想并非用作关于事物的谈论,而是一种带有威胁的命令,一种违背事实本身作出判断的强迫。这里,真是无关紧要的。或者说被使用的。
‘我们可以设想如此这般的情况’
在语言如何表达意义的逻辑的审视里,基于的,是看。那意义不是一个人主观的设想,而是社会性的,在人之间使用的。我们理解的,是既有的语言现象。
科学考察时怎么一种情况?
我们总是先作出一种设想,一种概念思维。在一门科学中,我们有特定的思考的东西。在特定的概念里思考我们的经验。或者说,一门科学思考相应的特定概念的东西。
但是一般地思考语言如何到达意义时,思考的是一个开放的东西而非特定的东西。就此而言,区别于科学考察。
‘我们可以设想如此这般的情况’
我们在作语言考察时,考察的是现实中使用的语言,而非“如此这般的情况”。我们通过其使用来考察“如此这般的情况”时,考察的不是普遍的语言,而就是“如此这般的情况”这个句子。
这个句子只是类似于用作一个代词的情况。就像我们不能通过代词比如‘这’给出对象中的任何情况,我们也不能通过“如此这般的情况”给出句子的任何用法。
如果说“如此这般的情况”可以代表某种句法的句子,那么,它可以看作命题这种句法。
但是,即使意谓真的命题,也还是嵌入用法中产生意义来。比如指鹿为马。这个命题在原初的语境中,或者说作为成语的用法中,并非着眼于命题的真值,而在于对于一个假命题要求说它是真的。这里有一种语言行动上的强迫或命令。
就是说,一个命题可以用作命令。这样句法就嵌入到用法里了,从而产生这个句子的意义。离开语境的话,可能只是表达一个假命题的给出。
怎么看指鹿为马?
这是一个行为的描述。这个行为是一个给出语境的判断。它还是判断么?
它是一个而命题,一个描述是一个命题。给出一个事态。
a命令b···。
这个句子不是一个命令句,而是一个描述。是一个命题。
而语言2中
a:“石板”
“石板”这个句子是一个命令。但是
a:“石板”
是一个命题,一个描述的句子。
指鹿为马所描述的事态,就包含了一个命题作为从句。在这里,从句的真值不是使用这个从句的目的。而是对于语言本身的规定或要求。“这是马”。
但是回到语言部分的考察,说出来的话的看 某人指着鹿说:“这是马”。
“这是马。” 这个句子在成语的语境里,用作了一个命令。它不是对马或鹿的命令,而是对于在场的别人把鹿看成马,称它为“马”的命令。并且,这里作的并不是一个命名游戏,而是一个判断。
有点绕。
1
生理/心理现象,对于一个人来说,只是实践中要处理的材料性对象。人的存在在于基于这些材料怎么理解和处理它们。把它们嵌入生活形式的规范性之下。
物质不是适合拿来炫耀的东西,而是拿来怎么用怎么看的东西。材料要嵌入用法里才产生意义。
意义总是理解中的事情,是关于意识主体而言的东西。
2
心理学看心理现象的是 哲学思考心理现象的用法 思考的是规范其用法的东西
知性就是对于感性材料的一种用法。
3
语言哲学和现象学是相对的路径。
前者从语言现象入手。后者从意识或事物方面入手。
在前者,不可避免的,需要各种语境原则。语言总是在整体上表达意义。
后者,意识的部分是构造整体的基础。观念物总是基于本质直观中给予出来的部分的东西,所构造。
它们相同的,都是回到事物本身。回到对于经验的关注。
是否需要区分场合:理解,和存在实践。前者理解既已给出的东西,后者造就自身的存在实践。
4
图像和事态之间图示形式相等
命题和事态之间逻辑形式相等
可见,图象是一种广义上的语言。它表示事态。语言是一种图像。
图像是客观现象,但是表象是主观的。我们通过主观表象思考的是客观的东西。比如,我们通过印象的描述,给出来的,就是一个客观的东西。比如一个客观的思想。但这里可以有虚构。
从表象到图像,表象中有很多随意的成分,就如同我们的记忆的产生,总是基于若干事实,其余的东西是我们随意地填充的。梦的真实感和现实一般无二,就在于它们共同的是,作为意识,我们并非对于现象的事无巨细的把握。我们把握住的从来不是殊相本身,而只是殊相的某种程度的概念直观的观念。我们的意识只是一个观念的东西。
虽然向我们提供出来的是现象,但是我们见到的得到的只是观念。所以在梦中,我们可以凭借想象力,从观念造就现象。那现象只是我们以为的现象而已。但是足够欺骗我们。
我们不用谈论物自体,现象自身的任何内容作为只要看就能见到的东西,但是只要我们有意识的不足,就不能见到。就是说,现象自身对于我们就已经是一个迷了。言之不尽的对象。
观念,意识就是对于现象的看中给出来的材料性的某种使用了。我们通过表象,思考的只是某个观念。这观念之外随意的成分,只是这个表象被产生出来的原因。我们总是基于某些观念或概念产生出某些表象来。表象就是以观念或概念为本质或原因所产生出来的东西。我们也只在这些产生出它们来的原因的意义上使用表象。如果我们停留于原因之外表象中随意的成分,那么,对于表象的使用就脱离了其生活形式。我们进入一种主观随意的联想。
在科学的概念思维里,对象只是作为某种处于概念之下的东西,并且只以这种概念为现象的运动和变化的本质。或者说只关注和讨论现象在这种概念之下的变化中的客观规律性。在此,对象在此概念之外的个别性都是随意的,不能带入思想中来。处于思想中的只是这种概念的运动。这就是对象作为只是表示某个概念的东西,对象以作为下属于这个概念的东西,或者说用作这概念的概念物。概念物就是某些现象中,对象只是被用作这个概念之下的东西。这里就有经验概念的先验运用的特征:只要是概念思维中成立的命题,它就总是对于下属于这个概念的事物为真。
比如1+1=2.那么任何东西,一个和一个相加,就是两个那种东西。1kg的物质重10N,那么,任何1kg的东西,苹果也好,铁也好,它们都重10N。
科学的概念思维,就是以经验概念的先验运用为目的。
康德的先验概念只能经验运用。
一杯水,在化学里,被用作H2O,在物理里,被用作200克物质。在光学里,用作某个折射率的介质。
水本身没什么固有用法,或总是使用某种固有性质。但它总是以某种概念被使用。或者说用作某个概念的东西。
水以相应于语境中某种用法作为本质或意义。只是这里的本质也处于语境之下,而不是固然地伴随于水的同一个本质。本质在这里还在于被使用。
5
生存是自下而上的。首先要满足生理的心理的种种需要。种种个体之间具有同质性的物质需要。饮食男女。
生活是意识在先于物质提供的实在性。是一在先。总是现有一个感觉,然后有基于这个感觉的探索在实践中的展开。
感觉是个个不同的。越是感觉的一,越个人化。这是个体的存在。
6
反思,或反审自身,带来的只是一种看,看到事况。带来的是对于自身的有意识。以及,带来有意识的活动。而并不就使得实践本身负有普遍的真理,在超出考虑的东西作为行动的规范之外使行动具有和某种理想或永恒的东西的联系。
看并不事先保证能见到一个普遍的原因,即看到的东西可以统一或归因于一个普遍的逻辑之下。普遍在反思中是对于看的要求,要求考察这样那样的种种东西,而非对于看到的东西可以普遍地归因于同一个根据。看到的这样那样的东西的统一是类似经验科学的情况,我们见到了这样那样的统一,但是并没有一个普遍的统一,虽然那也是科学的冲动或理想(大一统理论),但是我们不会混淆理想和现实,不会把理想的东西看作现实的。我们见到的,是家族相似。诸学科之间就有一种家族相似的关系,它们共同构成科学这种对于世界的考察。
有意识地存在,就是现实中可以诉求的全部,这就是通过哲学的反思可以指出的。
这是w对于哲学问题给出的答案。
它反对的,使理想对于现实由于混淆两者而不当地作出干涉。这种干涉是由于我们的思维活动在不当的逻辑的指引之下作出的。
我们的思维可以在任何逻辑的指引下作出相应的活动。思维活动把自身的合法性交付于条件的东西。如果条件不当,或者说条件是一个假说,是理想,那么就不能引发的思维活动看作是关于现实的东西的思考。它们并没有在谈论现实。
w强调逻辑的考察,要基于日常考虑的事情,着眼于现实的看。这是我们在逻辑诉求里兴趣的选择。
逻辑的诉求又是不可回避的,具有正当性。它是基于我们对于世界的总体的看的需要,基于现实认知的需要而来的。
123 我找不着路。
是普遍逻辑的不可能。而非对于逻辑的探究方式的不得当而不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