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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感:让一地鸡毛的日子活色生香

2017-01-20  本文已影响246人  赵小小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已近进入了过年的节奏。童谣中唱:“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羊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连人们见面的问候语都切换了:“啥时候放假?”“年货备好了没?”

    电视里、报纸上、网络中、大街小巷都充满了“回家过年”的声音。要过年了!再看看那些画面上一张张面孔,有欣喜的,万事俱备、只欠放假;有憧憬的,或许是在外打拼,数着日子盼望回乡过年;有急切的,或许是着急回家却要不到工资,或许是车票还没着落;有焦虑的,那是被家里逼婚的青年男女……南来的,北往的,东去的,西返的,无一不在朝着一个方向——家,无一不在朝着一个目标——团圆。

     最悠久、最广泛、最深刻的仪式感莫过于过年。

     过年是炎黄子孙最隆重、最盛大的节日。春节的历史很悠久,它起源于殷商时期年头岁尾的祭神祭祖活动。古时春节曾专指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后来改为农历正月初一,即为岁首。过年意味着周而复始,意味着新一轮的春种秋收,是十多亿人共同瞩目的仪式。几乎所有能为这个仪式让路的事情都乖乖让路了。看看,工厂停工,商家关门,学校停课,单位放假……这样轰轰烈烈的仪式感算得上独一份了吧。

   支撑着这庞大仪式的,是各地不一样的年俗。无论是祭祖、除夕守岁、贴春联、拜年,还是吃饺子、穿新衣、放花炮,不一而足,年俗都紧贴团圆、欢庆、祈福的主旨,或简单或繁复地进行着一场场仪式。

       这是整个社会在过年仪式中的仪式感。

      我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有个街坊家里穷,平时买个油盐酱醋时不时的都要赊账。家里人最疼唯一的男孩,每年过年,都要给孩子买一大盒花炮。那盒花炮都够给全家两个月买油盐酱醋了。小男孩放炮时,父母就在身后看着他,满脸欣慰中藏着一丝骄傲。

     我还记得,那时过年家里的主妇们好忙呀。蒸包子蒸馒头,做好丸子蒸豆腐,煮了肉还要炸麻叶,总有没完没了的活儿等着她们。总能听到她们抱怨:“谁兴的过年,真没意思,把人累死了。”一阵附和过后,就有人叹口气:“咱小老百姓,要是连过年这个形式也没有了,日子过得还有啥意思?”大年上,忙了一年的主妇们换上最好的衣裳,擦上雪花膏,梳光了头发,携夫带子光光堂堂回娘家拜年。

       这就是个人在过年仪式中的仪式感。

     在百度搜索引擎中输入“仪式感”,电影《小王子》里关于仪式感的对话随处可见。在电影里,狐狸对小王子说:“你最好在每天相同的时间来,比如你在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感到越幸福。到了四点钟我就会坐立不安,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准备我的心情,仪式能让我觉得某一天某一刻与众不同。”

     生活总是平淡无奇。因为过年有了仪式感,我们与小狐狸一样,从腊月的某个日子甚或更早的时候起,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心情,开始感到过年的幸福。时间越临近,就越感到幸福。仪式感不仅仅让过年的那一天与众不同,更让这段期盼的日子与众不同。

     在我们的日常,面对的也许是柴米油盐、一地鸡毛,但目光却不能只看到柴米油盐和一地鸡毛。生活中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抵达诗与远方,但至少每个人都能学会捡鸡毛、编掸子。而仪式感,就是我们捡鸡毛、编掸子的工具。

     仪式感让我们觉得生活本身是有趣味的,只看我们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你忧伤生活也跟着灰暗,你阳光生活跟着开朗。我们都知道,年过完了又要回归正常的生活,过年不过是一个仪式,但是这种仪式能让人清醒地感觉到团圆和喜庆的幸福,多了一种难忘的体验。年复一年,尽管年年重复、年年麻烦,那种幸福莅临的感觉却不曾褪去。

     因为有了仪式感,我们一地鸡毛的日子才变得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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