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

2011-03-17 15:57

前几天突然收到天涯短信，05年9月之来的首度联系。互致浅浅问候，说一直关注着我，将来带女儿来上海玩的时候看我。时间真的可以抹平一切。然后想，会不会有天田甜也会留下一条短信。

很久没有梦见田甜了，最近两天连续梦见，挺奇怪的。在梦里她也变胖了点，沧桑了一些。这是以往没有的。第一次在梦境里看到数年的时间流逝带来的后果。而更奇怪的是每次梦见她，她都是来复合的，而我每次都是很自然又拉起她的手。但是我知道在现实中，这两者均无可能。

我的小黑屋窗有防盗钢筋包裹，门有3G放大器干扰，信号糟的一塌糊涂。每次打电话，都需要在屋子里来回移动找信号，甚至跑到窗台上，跑到外面去。但只有巧打来的电话，从来都是声音清晰洪亮。

给妈妈买的手机到了，我想买酒，喝个春暖花开。

上次妈妈打电话回来，二舅妈得了胰腺癌；前年的时候，大舅妈直肠癌；四年前，二姨夫肝癌；30岁那年，老排骨癌、胰腺癌去世；40岁那年，谢哥胃癌去世；50岁那年，余虹在北京一跃而下；20岁那时候，语柔在巴黎遭遇车祸。 我想起爸爸妈妈，他们吵了那么多年。到了现在，终于明白其实不需要吵架。那是对生命怎样的荒废和亵渎。那是没有能握住生命真正价值和意义的人才做的事情。对自己还算健康、安全的当下，难道还不知道应该怎样去珍惜吗？

总是饿得很快，10点半的时候去买了碗豆花拎着回来。月亮明的出奇，外面绕了一圈大大的飞机尾迹。我低下头在春寒里疾疾的走，感觉到身上所有的羽毛都收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