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玲老师的话让我产生的一点感想
这个想法和马静聊了一下,再梳理一下,这也折射出我的一个心理倾向。
在课上有一个老师说,他们学校做过学校规划,最后不了了之了。而且韩老师说的甘肃东乡学校做成功了的先例,据他了解,也并不理想,所以他质疑我们在这学习如何做学校规划的必要性。
韩老师回应说,这就是他们设计这个方案的用意之所在,一个学校必须是一个校长和两个老师的组合才会被选中来到这里。而能被评为种子学校的学校,都是校长支持,团队协作好,教育局也理解并支持的。这样才能把资源最大化。
听完我的心里是有点不好受的。因为目前我是一个人,而且之前听康老师和张婧的意思,就是我这个状况,先不要老想着拉拢领导,因为很有可能不但成不了助力还会成为阻力。
当然我这刚起步,谈种子学校的事儿有点儿遥远,但是如果照章办事,我是连来的资格都没有,但现在我来了。这也是我在开班仪式上忍不住哭的原因。
我为什么能来,当然是因为梁晓燕老师在中间发挥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这就是我的纠结点了。
我对马静说,我们教育学院的一个很大的理念就是,甭管这个孩子是啥样的,我们都要做到尊重,平等,总而言之就是不能放弃。而且康老师也说,孩子啊,家长啊,都是完美的,那还要你们这些老师干吗呢?就是因为有不足,才需要你们这些老师来这里工作,这样才能体现你们的作用。
这话我是认同的,但是教育学院对孩子一视同仁,却并不是啥老师都要,是会挑老师的。这就是我的不舒服点。
和马静聊着聊着,我的思路一路清楚了,我相信教育学院对每个怀有赤子之心的乡村教师都是一视同仁的,甚至也想让那些摇摆之中的老师看到变化,能吸纳进来,但教育学院毕竟也是仅仅是一个机构,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么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资源效应最大化,肯定是首选。
而且参加培训之后,我也知道,很多企业都参与到助力乡村教育的队伍来。
但是我之所以对教育学院是如何看待我的很上心,是因为他们是专业的。大白话讲,钱不是最难得到的,专业才是最难得到的,这次参加的培训,是我参加的所有教师培训中,让我脑力激荡最厉害的一次,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培训。
王雄老师说,这次培训就像暴风雨,因为大家来一次北京都不容易,所以想尽量多给老师传授一点东西,至于老师是从暴风雨里舀到一桶水还是一杯水,那要看老师自身了。
这也是自治和赋能的应有之义吧?
韩老师那段让我不太舒服的话也说明,要做成一件事,需要集体的智慧,这不再是一个个人英雄主义的时代。
合作,探究,向来是教育里的应有之义,但无论孩子还是大人,都很欠缺。
我就是不一样,我很好。我有这种意识,这种意识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长期被忽视,还有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我要成为特别的那一个,被重视的那一个。不知道是否潜意识里,大家都有这种想法,它不能说是坏事,但这种思维占据过大,就很难看到别人,就更难形成合作了。
在培训中,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一进入某种场合,不谈点大的事儿,比如国家,战略,研发课程,就有点上不了台面的味道。韩老师在引领我们做头脑风暴时,告诉我们问题不要提太大。
大,还是小,在于你看到了什么,关注什么,折射出你的心态是什么。
怎么评价这一切呢?康老师说,你要相信你的眼睛。孩子在成长,你看不到吗?自己的变化,你感觉不到吗?
你相信你的眼睛吗?你敢说出你的看法吗?人是万物的尺度,你的尺度是什么?
这就是《蜕变》和《诺言》反复提到的觉察吧。
这就是我这个非主流闯入者的一点小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