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10-1)不一样的曾国藩:初识修身改"涤生"
书接上节,说到曾子城金榜题名后,顿觉到了出头之时。于是,就突然觉得自信满满了,开始个性膨胀、头脑发昏。正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做了一件后悔终生之事。因本节未到报复之时先按下不表。再接着说有关曾子城求学之事。
按照常理,人发生变化,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曾子城也是一样,本不聪明,加之一年的备考也未必有质的改变,终因缘分未到,连考两次乡试都不及第。
潜学涟滨,自改名号"涤生"
于是,道光十一年(1831年),曾子城又从衡阳回到湘乡,到了涟滨书院继续求学。书院山长刘元堂,也是一位饱学之士,在湘乡也是极受尊敬之人。子城入书院后的求学表现的勤奋、刻苦,就引起了元堂山长的关注,经其深入观察觉得子城虽然反应不够灵敏,但确实是个老实持重之人,而且有着非常人能有的定力与毅力,诗、文均有着扎实的基础,立意初显其志,如若引导得当定是可造之材。于是,就留心引导、教诲子城。
子城感觉到了元堂山对自己的用心,而且赏识有加,心里顿觉知遇之恩的感动,读书更加用心、用力、勤奋。还有意制造机会接近元堂山长,借机向其请教学问。每遇子城请教,元堂山长总是不厌其烦、循循善诱的予以解疑释惑;同时,山长也并不隐晦自己对他的欣赏与关注,并有意借机对其予以更深远的引导,更高的期许。
元堂山长本非教条刻板之人,在书院也颇倡湖湘之经学致用之风尚,这些既让子城觉得新鲜有趣,也在拓宽视野的同时,增加了学习的兴趣与活力。
山长虽说十分欣赏子城,但却对其存在的恶习却是深恶痛绝,极度恼火。原来,子城由于缺乏自律,不慎染上了抽水烟的恶癖,一旦烟瘾上来之时,往往总是打哈欠、流眼泪的,精神萎靡、精力也不集中,样子也十分不堪,非要及时抽上几口方才安心。
一次课间,曾子城又感到烟瘾发作,于是偷偷跑出课堂抽烟,恰巧被元堂山长看到。山长当即大发雷霆,大声训斥道:“子城,一个儒生学子竟染上此等恶习,成何体统?这等模样,实属萎靡不振、丧失大志之屑小之辈,如不戒除此癖,必难成大器!”
只见子城惶恐不安的样子,头也压的很低,不敢大气发声,满头大汗,任由山长训斥。
待山长怒气渐消之时,子城马上表态:“山长,我知道错了。”并表示,“愿洗心革面、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希望山长相信,再给予一次改过的机会”。
元堂山长见子城说的这么诚恳,仍然异愤愤地说:“别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原谅你了。不过,看你这么个态度,那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想别人相信你,你就得拿出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给人看!”
“谢谢山长,我一定学好,一定改掉这坏习惯。”曾子城马上就回复说,“请山长给些指导吧。”
“好,你既然是想学好,那就给你推荐前朝的袁黄、袁了凡先生的善本《了凡四训》,有时间好好研读研读,看看怎样做一个好人!”
随之,子城在元堂山长的影响与带动下,渐有意识的接触了一些八股之外的学识。同时,为了使子城具备修身意识与方法,主动向其推荐了前朝袁黄(袁了凡)大儒的《了凡四训》。子城接触后袁黄的著作后,立即有了一种找到了知己之感,觉得自己就是缺乏这样的学识,尤如迷途羔羊顿遇向导指引,立即辩识到了方向一样,再也不必如蒙在鼓里般迷茫。
接着,一有时间就深入研读,越读越入迷,越深入越有感悟,越是感觉到高人之智慧尤如引路之灯塔、拨雾之利扇,不自觉间产生了重要影响,也使他认识到人的主动性是多么的重要。
了凡告诉人们:只要下足功夫,自己就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主动权,完全不必迷信什么鬼神,也不必受命运之摆布。于是,在元堂山长警醒下,决心先从戒烟开始,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通过这种研习,使子城觉得,要以某种形式、或以什么方式给自己一个时刻警示自己的念想才好,要具备随时提醒作用,因此,想到了改名。要以改名的形式明志,立志向好,从而导致了他又一次的改名。
这次改名,是曾子城自已主动所改,也体现了他有了一定的行动自觉。后在道光二十年六月,曾氏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忆自辛卯年(道光十一年)改号涤生。涤者,涤其旧染之污也;生者,取明袁了凡之言“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触发克己精神,修身意识渐始。
未完待续,请看:
新(10-2)不一样的曾国藩:初识修身改"涤生" 岳麓书院奠学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