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秦帝国》|苏秦对奕秦惠文王-论天下
文/零露
小萌心不在焉研究刚买的围棋，想着谋圣鬼谷老道两个捭阖之道高徒苏秦，张仪下山后会有怎么样的作为，如何在乱世中成就一番功业？顺势引导天下归一？鬼谷先生临别前送二人的《阴符》一书，是怎么样的一本书？
苏秦入鬼谷前本是洛阳城郊外一个有坚定信念默默无名说话都结巴的农民。自云梦山拜鬼谷为师经过鬼谷先生刻意训练和教导和自身用心刻苦学习5年，下山之后他自带名士高徒的光环，再也不是当初被四邻嘲笑背着把木剑的结巴苏家老二了。
从苏秦的经历上小萌总结出：出身只是一个人的起点，天赋可以通过刻意练习取得，还要有好的导师学习起来可以事半功倍。苏秦算是古代寒门通过读书学习改变命运的代表人物之一，正想着这些不觉又进入梦中。
《周书阴符》属道家一派之书，又叫《太公阴符》，又称《周书》皆是《太公》一书异名。传说为姜太公所留下的，据说苏秦为读这本书而头悬梁锥刺股，最后挂六国相印而衣锦还乡。西汉国家藏书目录《汉书·艺文志》道家类曾有著录曰：“《太公》237篇，《谋》81篇，《言》71篇，《兵》85篇。”班固注“吕望为周师尚父,本有道者。”清沈钦韩说：《谋》者即太公之《阴谋》，《言》者即太公之《金匮》，《兵》者即《太公兵法》。但从南宋开始，《太公六韬》一直被怀疑为伪书，特别是清代，更被确定为伪书，但是1972年4月，在山东临沂银雀山西汉古墓中，发现了大批竹简，其中就有《太公》的五十多枚，这就证明《太公》至少在西汉时已广泛流传了，伪书之说也就不攻自破了。一般认为此书成于战国时代。
这次小萌恍然好像来到一个繁华的街道，看到很多读书人都急匆匆在一个店门口排队拿竹签。类似现在排队叫号一样，小萌走进看原来"招贤楼".听聚集在门口士子边排队边议论，听说惠文王午时要亲自到“招贤楼”同苏秦奕棋论天下。惊动整个咸阳城的人都争相来到士子街排队买竹签号牌，排队门口卫兵搜身后进场。
小萌也随着人群隐身进去，好大一间棋室，大概容纳200多人。虽不能同现在北京鸟巢比，在古代也算是鸟巢级别会场吧。中间棋盘已摆好，里三层外三层长案井然有序做满诸子百家游学的士子，可能是在等待秦惠文王的到来，里面只有小声议论，没有人大声喧哗。
午时到，一阵敲锣声中一个白净布衣中年人走到台中间，双手报拳，大声介绍宣布说到:各位士子，在下"招贤楼"楼主贾舍人，君上随后就到，请名士鬼谷高徒苏秦同各位见礼。
此时苏秦容光焕发走到台中棋局前双手同台下士子行礼，此事听有外面一阵喧闹，有人高喊:"君上驾到。"所有人都跪下齐声:"叩见君上。"一个年20出头着黑衣的年青人面带微笑走到台中间落座后说到:各位士子，平身。
众人齐声:"谢君上."后起身个个正襟危坐。
秦惠文王对台上苏秦指着对面座位笑着说:"苏士子，请坐。久闻苏士子大名，此次来与其说切磋棋艺，实为见见诸位列国士子和苏子的对秦国及列国形式的高论。"
苏秦忙起身一拜说:"君上百忙之中来此，草民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有机会同君上在此对弈论政是草民三生有幸。"
秦惠文王拿起一棋子笑着说道:"听闻苏子师从鬼谷出师后周游列国对天下大势了然于心，有治秦良策。"
苏秦听秦惠文王如此开门见山提问，思考数秒后决定将自己拟好的治国方案和盘托出说:"草民经过苦思良久有三个方案，分为上中下三个策略，不知君上想先听那一个。"
听完秦惠文王聚精会神的看着苏秦说道:"愿闻其详，先说上策。"
苏秦侃侃而谈说道:"上策为帝策，可帮君上一统四海八荒;中策位霸策，可帮君上称雄诸侯国;下策为邦策，可帮君上治国安邦偏安一方。"
说到这苏秦稍停顿看秦惠文王正看着自己继续说道:"现下列国分裂和混战，民不聊生，大周天子早已名存实亡。诸侯国最大七国秦，齐，楚，燕，赵，魏，韩都相继称王，取周天子而代之已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下大乱，百姓渴望太平。苏秦认为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诸侯国自立为王都想扩大自己的地界疆域，战乱纷争不休不止。如想让当今天下百性不受战乱之苦，可以安居乐业必须从源头做起一统天下。只要可以做到天下归一，列国消亡，就可以做到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民同俗，法同依，使得政令可以一致上通下达建立相同的制度由帝国统一管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眼下虽然诸候国众多，但是有实力成就帝国大业，在苏秦看来只有秦楚两国有此实力。楚国虽地域广博，但是自楚庄王之后是能力平平，现下楚怀王不能知人善用，贵族阶层腐败。现楚怀王亲小人昭阳，远贤臣屈子。在下看来能成就千古帝业的非君上莫属。”
苏秦激情的说到此，看一眼秦惠文王没有显示出苏秦想到看到欢喜与雀跃之情流露出来，依然平静注视着苏秦见他停顿便慢悠悠落一下字后说到：“闻苏子此番对帝策的高谈阔论，寡心里即振奋又觉得些许的无奈。千古帝业岂是赢驷可担起。”
苏秦听说惠文王的话接着侃侃而谈回应说道：“八百里秦川，东据潼关之险、西持散关之固、南拥武关之雄、北借萧关之伟拥用四塞天险可谓是地利；现在秦国在君上的冶理下政通人和、法度严明、国富民强此为人和；加之目前列国混战各国自顾不暇算是天时。如此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君上帝业只需分两步走便可成就。”
说到此停下看着惠文王，而此时惠文王听苏秦说到此心里还是有一丝触动，依旧不动声色专心对视苏秦微笑说：“还苏士子详细说来， 如何实施帝策”
见惠文王问起，苏秦供手回应胸有成竹说道：“帝业并不是可以一蹴可成，君上需先对列国进行远交近攻，征伐兼并周围小国，扩大自己的地域同实力，待到时机成熟便可横扫天下成就一统天下帝国大业。”
听到此处在场士及惠文王一起来的侍卫随从皆喝彩声一片，个个面带振奋之色。只有贾舍人看着苏秦却是一场叹息，喃喃低语，小萌走近听贾舍人低吟：对面不相见，用心同用兵。算人常欲杀，顾已自贪生。得势侵吞远，乘危打劫赢。有时逢对手，当局到深更。苏子命危，虽是棋逢对手确不该如此说出惠文王心中所想。
此时惠文王却面色变得严肃起来，看了一眼台下士子随从沉思一会说道：“听完苏士子言论，果然让寡人大开眼界，只是眼下秦国实际情况并非如苏士子所言。苏士子只看到秦国表现出来的优势却未不知道现在秦国面临的困境。其一，并非如苏士子所言国富民强，虽自商君变法以来，秦国确实财力大增，但是从根本上来说百姓只有脱贫而已，国库依旧空虚，个别商贾巨富而已。其二，依苏子所言，远交近攻必灭小国，灭国需要强大军力，扩充军力需要人力。现下秦国除去老弱病残，举国征兵也不过能征到30万，加之西北边陲要抵抗戎狄不能征，河西故地，商於谷地为了安抚旧民接济贫因不能征，实则可征之兵不到20万。财力只能勉强应对灾荒之年，人力仅能守界。那有能力去征伐列国远图帝国大业。”
听到此时苏秦才恍然一悟，忙作一答到：“是苏秦冒昧，不明其中曲折，只是听闻列国皆传秦人富足，今日听君上所言才知其中真假。如果民不富，国如何能强，但商君变法却是前无古人的大手笔。”
惠文王听完苏秦说完，点头长叹道：“一统天下，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也是寡人心之所愿，奈何国穷民不足，力不从心呀。”
听到此苏秦面色尴尬，低头沉思不语。在座和列国士子及随行官员侍从皆鸦雀无声，不知所措。惠文王扫视一眼起身说道：“列国士子今日有目共睹，虽然苏士子所言帝策虽好也确是利国利民的千秋大业。只是赢驷才疏学浅，现下秦国需要休养生息，未成气候，无力实施。今日有幸同苏士子对奕也算是棋逢对手，又听得苏子高谈大论也是获益良多。只是时间不早，赢驷还有公务需回宫处理。择日再来同各位士子及苏士子畅谈。”
苏秦及众士子马上脆拜于地齐声：“草民叩谢君上，恭送君上。”
惠文王扫视众人一眼道：“平身。”便大步走出，随行人员都赶紧跟随走出棋室，在场士子也都跟随默然走出棋室。只有苏秦一个人面无表情继续脆拜在地发呆。
看到此小萌想要不要走过去安慰一下苏秦，感叹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该道破天机。正想着如何安慰苏秦，忽听到棋子散落在地上的声音。才恍然惊醒，然来又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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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路，通精此有门。数奇藏日月，机发动乾坤。-宋 郑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