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语言的世界和不断敞开的世界
我们就像在黑夜中行走一样,而语言就像我们手中的手电筒,当打开手电筒后,我们辨别、区别出了事物与事物的不同和差别所在。那么,这个语言是怎么形成的呢?是我们长期在与环境的互动中通过本体、空间等隐喻塑造而成的,它成为了我们本能的一部分。(有点像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的味道。)
此时,我们依靠这个塑造成型的语言对世界中的万事万物进行言说。在我们言说的过程中,这个模糊的、混沌的、不明的世界也就向我们敞开了。这个世界有了秩序,我们也就越来越清晰地看到了这个世界。(语言逐步形成的过程与世界变清晰的过程是同步的,也是同一的。)
而我们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是被我们的语言所结构完后的世界。这个语言就像一个偏振镜片,当这个世界之光通过镜片之时,我们只是看到了被我们过滤后的、整齐划一的、被概念化后的世界。世界的其它部分因为没有被命名化,没有被概念化,也就因此被我们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忽略了,而我们只对我们概念化后的世界更敏感,或者说,我们只关注这个向我们敞开的世界。(有点康德的思维方式的感觉。)
当我们在说一句话、下一个判断时,一个不言自明的前提是我们有了语言和思维,此时,我们就是在用这个语言框架解释这个向我们敞开的世界。所以,我们所生活的世界都是被我们的语言所结构而成的世界。这个语言中的概念语词就像凝结成的一个个信念结点,最终编织成了一个语言之信念大网,正是因为这个信念大网决定了我们惯性的思维方式。当然,如果没有这个思维方式,我们将寸步难行。(有点奎因的味道。)
我们用我们的语言与这个世界打交道,所以,我们是生活在被概念化后的世界的。记住,这里还有一个前语言的世界,它是一个我们不能言说的世界,而只能去感受的世界。(有点像维特根斯坦说的那个不能用语言言说的世界。)
当我们去感受这个世界时,进而用隐喻的形式结构化这个感受到的世界之时,这些感觉之流因为被结构,被暂时固定到了某几个语词上,它也就暂时获得了稳定的意义,此时,我们的言语和语言也就不断地丰富了起来。所以,生活本身决定了我们的语言的丰富程度。从某种角度看,可以说,这个世界正是一个不断向我们生成的、敞开的世界。(有点拉康的象征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