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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能写出经典作品

2017-10-27  本文已影响580人  文盲读书1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狄更斯在写下这句话时,或许没有想过它的影响力究竟能有多大。

即便没有这句话,《双城记》依然是一部经典作品;但有了这句话,作品的高度更加体现,传播也变得更为广泛。

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它就是一句广宣语,一句箴言,从而使大众和专业人士都成为作品宣传的推动者,并且经过了历史的考验,最终成为一部经典作品。

经典

什么是经典?

“经典”是个虚词、没有准确的界定标准。文学作品可能会成为经典,通俗小说也不无可能。享有一定地位的作家更容易书写下经典,籍籍无名之辈也能惊天地泣鬼神,立下不朽的丰碑。说到底,一部作品有没有可能成为经典,全凭作品本身。

经典作品有别于畅销书,它不以销量多寡来评判。在近代欧洲,充斥着大量描写贵族与女佣的低俗爱情故事,深受各类女佣和女工的青睐,销量远超各类文学作品。一方面,这类书籍便宜,故事通俗接地气;另一方面,底层阶级数量巨大,他们都向往美好生活。这些作品类似于现在霸道总裁之类的网文,语言浅显,内容世俗,无思想内涵。

除了销量,经典作品也不以字数论。一首五言诗,短短二十字,可以成为经典;一篇散文,千余字,可以成为经典;一部短篇小说,万字不足,可以成为经典;一部长篇小说,数百万字,也可以成为经典。其中界定经典的标准,各不相同。

纵观各类经典作品,其实有规律可循,我将其大致归纳为以下四点:

创新

创新

第一个低头看窨井的是哲人,因为他在试图寻找某种存在,却长期被人忽视的东西;

第二个低头看窨井的是思想家,因为他想要在前人发现新物质的基础上进行改良与改进,使它发扬光大;

第三个低头看窨井的是评论家,因为他需要甄别这套理论究竟是裨论还是谬论;

后面排着长队低头看窨井的,则大多是看热闹的。

这也证实了为什么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古中国等文明古国,有这么多哲人诞生。他们在时间进程上拥有极大的优势。如果一个现代人没有看过《论语》或相关的作品,却写出一部类似论语的书,那么他的作品也不能成为经典,反过来倒会被不明觉厉的世人耻笑为抄袭或借鉴。因为他丧失了时间红利。

时代具有更迭性,原来被世人奉若神明的东西,可能一夜之间成为世人唾弃的对象。欧洲中世纪的教会,都以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为依据,来论证教义和教理,却发现许多地方充满了矛盾,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一大波思想家所反驳,于是成就了尼采、但丁、莎士比亚等伟人的辉煌。文艺复兴使教会走下神坛,中世纪作古。

任何一套理论体系,都会经过专业学者的探究,或认可大力宣扬,或反对提出论据。针对论据的不足,第二波思想家又在此基础上衍生出新的理论,又成为新的领军人物,如:歌德、萨特、赫胥黎等。

随着时代的更迭和社会的进步,想要成为哲人,颇具难度;若要成为思想家,时代的差异性提供了沃土;评论家倒是每个时代都有一大把。

而跟在后面一长串看窨井的人,不能说所有,我想他们的名字多半是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中。

价值

价值

经典作品的价值,同样与时代密不可分。

荷马的《伊利亚特》《奥德赛》和中国的上古奇书《山海经》,为世人立起了民族神话的丰碑。

《马可·波罗游记》和《徐霞客游记》,两者名为游记,却记载了许许多多与时代紧密相连的事迹,极具历史参考价值。

《卡拉马佐夫兄弟》和《猎人笔记》则揭露和批判了俄国在沙皇统治下的民间疾苦和社会百态,向当局与民众提出警示。

《鼠疫》和《蝇王》用独到的笔触,进行二战或大规模世界战争对社会和人类所造成的沉重影响,并进行反思,使今后各大国相互博弈间变得更为审慎。

《九三年》《一九八四》《美丽新世界》作为反乌托邦作品,一再强调理想是丰满的,社会是残酷的。

以上仅为一些重大命题的作品,还有诸如:金钱、权力、爱情、贪欲、虚伪等人性的思考,同样具有不菲的价值。

任何一部没有思想内涵的作品,写得再好,也很难有成为经典的机会,但并不是绝对。

通俗小说不乏经典之作,大家耳熟能详的莫过于《飘》(乱世佳人)《基督山伯爵》,以及毛姆的三部曲《人生的枷锁》《月亮和六便士》《刀锋》。

有些作品完全没有思想内涵,甚至说还有崇尚金钱的腐朽思想,《基督山伯爵》便是这种情况。

有些作品思想性强,但过于迎合读者,造成结构散乱,叙述冗长,且文学创作水平有限,《飘》(乱世佳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有些作品因为命题过于宏大,试图探究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却始终无法得出结论,最终写得飘渺虚无,就好像毛姆的作品那样。

小说的文学修饰也很重要。光有思想主旨,写作水平欠缺,也构不成经典。

一部作品在整体结构、叙事手法、节奏把握、内容编排等方面做到臻善臻美,又或者别出心裁,会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长盛不衰。久而久之,它就像是一座中世纪的修道院,虽常年受到后世掌权者(文学评论家)各类谴责与批评,却依然在风中矗立,傲然于世。

当然,随着后人对写作技巧的日益精进,通俗小说要想脱颖而出,已经越来越难了。

而那些关乎人性的题材,前人书写太多,挖掘深度有限;时代性的题材,受各国政治限制,也不是那么容易写的,写出来也未必能出版。

于是,现代作家更多地倾向于文学修饰的研究与探索。我们称之为“先锋作家”,他们中大部分的人,就像当年的画家高更,写下一部又一部当今世人难以理解的作品。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要具有价值的作品,总会被人发现,就像当年的卡夫卡,博尔赫斯那样。

历史

价值

博尔赫斯是幸运的,他作品的价值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使他在活着的时候享有盛誉(可能他也不太会在意名声这件事);

卡夫卡也算是幸运的,他有一个拥有非凡鉴赏力的挚友马克斯·布洛德,不顾其遗言,将作品保留并出版;

还有更多的天才就没那么好运了,我们读一些经典作品时,往往会发现作者是“佚名”,他们多半是些不出名的作者,但极具思想和才华,却因为种种原因,被人遗忘。好在他们的作品还是流传了下来。

再有就是最悲催的一种了,就好比“四书六经”中的《乐经》,作者不详,作品佚失。所以原本的“四书六经”变成了“四书五经”。历史的洪流是无情的,莫说《乐经》《鲁班书》这样的奇作,连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吕底亚的以弗所的亚底米神庙、罗得岛的太阳神铜像、埃及的亚历山大灯塔、希腊的奥林匹亚宙斯神像、摩索拉斯王的陵墓,都被毁于一旦。“古代七大奇迹”仅存埃及的吉萨金字塔。

有些作品,经过历史的沉淀,会体现其价值;有些作品,因为时代的变迁与人类思想的深入,会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有些作品,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风格

风格

作者的文字风格同样很重要。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也没有两个写作风格一模一样的作家(双胞胎是不是会更趋近些,这个问题我没探讨过)。

我就拿欧洲现实主义表现形式为例。最早扒开现实主义窨井盖的是德国剧作家席勒,其理论核心为“现实”和“实际”。

R·韦勒克将现实主义引入文学领域,奠定了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基石。

然后就有一大波作家根据这一理论进行创作,诞生了大量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

若是按照我前面说的创新,前期创作这一表现形式写作的作家占据前期红利,后来人再写的人只能是看热闹了。

可大家想想,司汤达、巴尔扎克、狄更斯、海明威、福楼拜、莫泊桑、萨克雷、陀思妥耶夫斯基等这些如雷贯耳的大作家们,不都是现实主义作家么?

这就不得不说他们的文字风格了。上述每一位作家的文字风格各不相同,如巴尔扎克的朴实、狄更斯的幽默诙谐、海明威的冰山理论、福楼拜的事无巨细、莫泊桑的高度凝练等等。

作家的文字风格,有些是天赋型的,他们生来就能写出与众不同的文字,如:王尔德;有些是后期锤炼型,他们通过模仿一位或几位作家的文字风格,经过不断的钻研与练习,最终一步步形成自己特有的文字风格。后者较前者多得多,毕竟天才属于少数人。

结语

在我们当今所处的时代,正应验了狄更斯的那句话“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美好是因为现代科技技术发达,想要寻找作品、素材、知识,网上搜一搜,快捷又方便。打字代替原先的纸笔。在时效性方面,我们比前人优越得多。而且,通过各种对比,我们可以总结出各类作品的优劣,取长补短,避免走弯路。

糟糕的地方自然也不少,时间红利的不可逆,造成了我们创造新思想、新观点的难度越来越高,想要成为开派宗师越来越难。尤其受功利化影响,当今人士对于钻研学问的专注度,很难具有古代文人和教会大学士的遗风。同样受名利的影响,使得作家在严肃创作中显得更为谨慎,给自己戴上了沉重的枷锁,思想受到束缚与禁锢。

实际上,我认为这只是个心态的问题。经典不是想写就能写出来的,带着写下一部旷世巨作的心态去写作,不排除有成功的可能,但首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否则就是空口说大话了。绝大部分经典作品都是水到渠成,作者对价值、对人生、对世界的思考,逐渐形成自己的观点,从而创作出一部部传世之作,经过时间的沉淀,便成为我们今天所说的“经典”。

一部作品的经典与否,取决于作品的本身,名人在这方面并不具有优势。

作品的高度取决于作者的各类综合能力(不仅仅是写作技巧)或某一方面尤为突出的才华。

然而,包括天才在内,是否能创作出一部经典作品,最重要的是取决于作者的心态——求学的心态、创作的心态。

不论时代是美好,还是糟糕,都取决于我们的处世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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