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鱼》

文/端木家达

高温惹的祸

每到周末，就想着回老家鱼塘钓鱼，小叔承包了村里鱼塘，水塘六亩大的水面，自己小叔的鱼塘，我享有特权，出入自由。塘里的鱼多了，有草鱼、鳊鱼，花鲢、鲫鱼等，我只要下钩，就一定会有鱼获。

但凡钓鱼的人，都有过遛鱼时的快乐体验。从下鱼钩、等待、鱼咬饵、浮漂下沉、起水拉鱼整个闭环，其中钓鱼人最享受的是这一过程，而对吃鱼兴趣并不大。

我有好多种的钓具，台钓竿、碳素竿、爆炸钩、专钓花鲢的鬼笼钩。到了水塘边是我的高光时刻，从后备箱中拿出准备好的钓具，泡上一杯浓浓的绿茶，笃定地坐在小凳子上，无需要多长时间，鱼儿就会咬钩。鱼出水那一刻，它击打着水面，发出清脆“啪嗒  啪嗒”的声音，我知道，中午就不愁没鱼吃了。

今年因为天热，有两个多月没有回老家，正盘算着天气稍微凉快一些，回去过把钓鱼瘾。突然，昨天早上小叔打来了电话：

“鱼塘里的鱼，快要死光了，你回来，趁着还有些活鱼，拿回家腌腌吃”。

挂了电话，我就急忙往回赶，到了鱼塘边，放眼望去，二十斤重的大草鱼，约三、四十条，全飘浮在水面上，已经发臭。简单分析下鱼死的原因，主要是持续的40度以上高温天气，再加上增氧机没有正常工作，鱼因严重缺氧，鳊鱼、草鱼、鲫鱼、螺蛳青鱼成片成片的死，看着水面心里特别难受。

小叔把四条草鱼清洗干净，放在我的车上。因为天太热，怕鱼臭掉，我直接回家，放在冰箱里腌起来，慢慢吃。

本以为昨天鱼死了那么多，到了一定程度就应该停止死亡了，水塘里增氧机保持24时开着，结果，今天大清早，小叔叔又打了电话，他带着哭腔跟我说：“今天至少又报销了二千斤鱼”。

早上六点多钟，我赶回去，站在塘边就闻到了死鱼的恶臭味，看小叔辛辛苦苦花了四年养大的鱼，终究毁于一旦，小叔欲哭无泪，我站在一旁，努力劝慰着他。

天渐渐地凉快了，以后再回家钓鱼，就没有那么方便了，写此文用来表达我沮丧的心情。“可怜的鱼”，再见了。

小叔家的鱼

2022年8月18日夜写于央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