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第二十五章 刨根问底的爱

　　虽说，小衍因为植入了人工耳蜗可以听到这世界的声音，却也不免烦懑于后天的不足，有时也会失声。娜担心这终究会成为一个问题，于是，她仍然坚持着每一个步骤，熟悉的载着小衍去那些个手语学校。这些个舞蹈，不同于芭蕾、华尔兹、拉丁等等。却亦是一种梦想的云梯。是信念。

　　滴答滴答，窗外的雨点不由得创造着一首少有人听得懂的协奏曲，曲声先是高昂斗志，而后沦落为一番平凡，淅淅沥沥下到了人的心里，怪有几番趣味。未免的气泡从泥洼里生起，还带着一番高兴，只是落得最后的一番无奈，雨儿并没有小瞧到这番努力，只平常人家的视野看着天，落着泪。檐落泪，那是为了纪念谁乎？没有人知晓，没有人知道哭泣的孩子是屋脊的那弯眉下。

　　“娜，我们，我们要不然离婚吧。”挥舞着自己的两个胳膊的磊，突然说到这一句。多亏张炫奇的帮助，张炫奇已经可以比较自由的活动各个部位了。但他却也深深地喜欢上了娜每天教小衍的手语。其实这些个话，是磊比划出来的。

　　而窗子里的情景却一五一十的被那看到。她知道这并不是故意谋划的情节，是磊真真的表情。她不肯转过身去，看着这个突然的残忍的奇想。可还是忍不住转身。

　　磊的眼里红红的，含着几点泪，宛转，却不肯落下。

　　“我去给你倒点水。”娜看了看，带着几番匆忙，离开了磊的眼神。

　　娜看着壶里的水，瓶颈的水流，一面是曾经平缓的日子，一面是现在火烈的日子。磊怎么想到了这些，难道自己与张炫奇的关系引起了磊的误会？这可怎何？

　　“我到底是谁？对谁才是真心的爱？”无人知晓娜一个人还要经受着这两种情感的夹击。她在思考自己为了谁而选择。或许磊的比划全然瞎坏的动作，可却是真真切切的眼神。

　　“妈妈，妈妈。”孩子，小衍和小芯早已学会了行走，全然一份小大人的模样，娜望着脚步，或许，在顷刻间，娜见到了所有的声音与面庞，那是上帝的感觉，是告诉娜的一种办法。

　　夜，已经睡去，剩下了几星点不太明了的星子飘荡、飘荡。

　　娜，将手里盛满水的水杯缓缓地放到床头小桌上。昏黄的灯已经是朦胧困倦的了。磊双眼微闭，一番安然，像个小孩子。此刻，娜对这个男人，：充满的同是怜爱与温暖。磊像娜一样，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孤独迎接到爱的来临时实属不易，两个人便仿佛像似找到依靠似的温暖。

　　娜看着磊，后续轻轻地吻向磊被灯光照得昏黄了的脸颊，抚着他的身体喃喃的说道：“我决不会离开你的。”

　　就这样看似并无半丝醒着的痕迹，磊的眼角却深深地闪出一丝泪痕的光点。

　　昏灯连着夜空就那般闷闷的询问，真实的时候，还是看着自己。